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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红豆汤与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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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城的冬,向来吝啬阳光,色是那种沉甸甸的灰白,压得人胸口发闷。细碎的雪粒子不知疲倦地敲打着玻璃窗,发出细密的沙沙声,像谁在低语。我站在厨房的灶台前,盯着锅里那汪深红色的汤汁。火慢炖,红豆早已酥烂成沙,在锅里咕嘟咕嘟冒着细密的气泡,浓郁的甜香混合着氤氲的热气,一股脑儿地扑在脸上,有点闷,又有点让人心安。

窗玻璃上凝着一层薄薄的水雾,我用指尖无意识地在上面画着圈,指尖冰凉。锅里翻滚的红豆汤,颜色像极了时候第一次见杨九郎,他穿的那件大褂袖口里不经意露出的红绳结。

今是十二月十二号,我林晚的十八岁生日。也是我给自己定下的,向杨九郎摊牌的日子。

深吸一口气,那熟悉的甜香似乎给了我一点微不足道的勇气。我心翼翼地关掉火,找出那个用了好几年、边缘有点磕碰的白瓷碗。碗壁温润,捧在手心,暖意顺着指尖一点点蔓延上来。我舀了满满一碗,赤豆沉甸甸地卧在碗底,汤汁浓稠得恰到好处,上面漂浮着几颗饱满圆润的桂圆干。他胃不好,又总忘记按时吃饭,后台后台,后台那点盒饭,哪能养得好人?这碗红豆汤,是我能想到的最熨帖的暖意。

套上厚厚的羽绒服,围巾严严实实地裹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我捧着那碗滚烫的心意,像个捧着易碎珍宝的贼,一头扎进外面刀子似的寒风里。雪粒子打在脸上,微微的刺痛感反而让我混乱的心跳稍稍平复了一些。脚下的积雪咯吱作响,每一步都踏得格外清晰,像是在丈量着通往某个未知终点的距离。

“三庆园”那块熟悉的匾额在灰白的雪幕里透出些暖黄的灯光。后门虚掩着,里面隐约传来几声吊嗓子的高腔,还有夹杂着京片子的大声谈笑,是郭麒麟那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在嚷嚷着什么。一股混合着茶叶、油彩、木头和人体热气的复杂气息扑面而来。德云社的后台,永远像一锅永远在文火上煨着的老汤,热闹、嘈杂,带着一种奇异的、让人眷恋的烟火气。

我轻手轻脚地走进去,尽量不引人注意。后台空间不大,堆满了箱笼道具和大衣。几个刚下场的年轻学员凑在角落的桌子旁扒拉着盒饭,看见我进来,都笑着点头打招呼:“晚晚姐来啦?”我含糊地应着,目光急切地在攒动的人头和缭绕的烟雾里搜寻那个熟悉的身影。

终于,在靠近暖气片的那一块稍微安静些的地方,我看到了他。

杨九郎正斜倚在一把旧椅子上,手里捧着一个保温杯,微微低着头,听旁边的张云雷话。暖气片烘烤着他半边身子,暖黄的灯光落在他有些疲惫的脸上,勾勒出温和的轮廓。他今穿了件深灰色的羊绒衫,衬得人有些清瘦,没化妆,眉宇间带着一丝掩不住的倦意,眼下泛着淡淡的青影。大约是刚对完活,或者刚歇下来喘口气。

张云雷坐在他对面,手里捻着串珠子,正低声着什么,嘴角噙着一抹浅淡的笑意。他今穿得很精神,一件深蓝色的羊绒大衣随意搭在椅背上,里面是熨帖的衬衫,显然是今晚重要的角儿。他抬眼看见我进来,那笑意瞬间加深,如同冰层下涌动的暖流,整个后台似乎都因为他的注视而亮堂了几分。

“晚晚?”张云雷的声音带着一贯的柔和,像温润的玉,“怎么跑来了?外头冷着呢。”他朝我伸出手,掌心向上,那是一个习惯性的、等待我靠近的姿势。

我的心跳又不受控制地擂起了鼓点,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我下意识地把捧着红豆汤的手往身后藏了藏,那温热的碗壁烫着指尖。目光飞快地瞟向杨九郎。

他也看见了我。原本有些倦怠的眼神亮了一下,像投入石子的湖面,漾开一层浅浅的涟漪。他放下保温杯,嘴角习惯性地向上弯起一个温和的弧度,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过后台的嘈杂传到我耳朵里:“哟,晚来了?快过来,这边暖和。”

那一声“晚”,带着他特有的、不疾不徐的京腔,像一片柔软的羽毛,轻轻搔刮着我紧绷的神经。我深吸一口气,几乎能尝到空气里冰冷的尘埃味道。不能再拖了。我定了定神,尽量忽略张云雷关切的目光,脚步有些发飘地径直朝杨九郎走去。

“九郎哥。”我的声音有点发紧,像是被冻住了喉咙。在他面前站定,我鼓起这辈子最大的勇气,把一直藏在身后的白瓷碗端了出来,双手捧到他眼前。碗里的红豆汤还袅袅冒着热气,氤氲了他的镜片。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指尖在细微地颤抖。

“那个……今冷,”我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声音低得几乎被后台的喧闹淹没,“给你……熬零红豆汤,放了桂圆,暖胃的。” 后面那句“生日快乐”,在舌尖打了个转,终究没有出来。今是我的生日,不是他的。可这碗汤,是我十八年积蓄的所有心意。

杨九郎微微怔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特意跑来是送这个。他镜片后的眼睛弯了起来,笑意更深了些,带着毫不掩饰的温暖和……一种我此刻最害怕看到的、纯粹的兄长般的欣慰。他伸手接过碗,指尖不经意间擦过我的手背,那一点微凉的触感却让我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了手。

“嗬,真香!”他低头闻了闻,由衷地赞叹,“还是我们晚知道心疼人。” 他心翼翼地捧着碗,像捧着什么珍贵的物件,又抬眼看向我,语气里满是熟稔的亲昵,“外头冷坏了吧?快坐下歇会儿。”他作势要把他坐着的椅子让给我。

“不用不用!我站会儿就好!”我慌忙摆手,心脏跳得快要爆炸。不行,不能再等了。后台的喧嚣,张云雷带着探究的温和目光,旁边郭麒麟他们投来的好奇眼神……这一切都像无形的压力,挤压着我最后一点可怜的勇气。我猛地吸了一大口气,那冰冷的空气呛得我喉咙发痒。我强迫自己抬起头,直直地望进杨九郎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声音带着自己都陌生的颤抖,却异常清晰地了出来:

“九郎哥!我……我喜欢你!不是妹妹对哥哥的那种喜欢!”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胸腔里硬生生挤出来的,砸在地上,掷地有声。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了。

后台的嘈杂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骤然掐断。吊嗓子的高腔没了,郭麒麟的大嗓门停了,连角落里扒饭的咀嚼声都消失了。空气凝滞得如同沉重的铅块,所有的目光——好奇的、惊愕的、了然的——都齐刷刷地聚焦在我和杨九郎之间这方寸之地。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张云雷瞬间投来的目光,那目光里温和的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锐利的审视和无声的压迫感,沉甸甸地落在我背上。

而杨九郎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了。他捧着碗的手指微微收紧,指关节有些泛白。镜片后的眼睛里,那些温和的笑意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只留下猝不及防的愕然,还有一丝……我读不懂的、深沉的复杂。他看着我,嘴唇微张,似乎想什么,却最终没有发出声音。

那短暂的、令人窒息的沉默,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每一秒都像冰冷的砂砾,磨砺着我赤裸裸袒露出来的真心。

终于,他动了动。不是我想象中的任何反应。没有慌乱,没有惊喜,甚至没有尴尬。他脸上那点残余的愕然很快褪去,像水痕消失在沙地上,重新浮上来的,是一种近乎悲悯的、安抚式的温和。他轻轻地把那碗依旧冒着热气的红豆汤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动作很稳,碗底甚至没有发出一丝磕碰的声响。

然后,他抬起手,带着一种我无比熟悉、此刻却让我浑身冰冷的亲昵,轻轻地、安抚性地揉了揉我的头发。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带着常年握折扇留下的薄茧,动作轻柔得像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瓷器。可这动作本身,却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他微微低下头,凑近了一点,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刻意的、哄孩子般的温柔,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也钻进周围每一个屏息凝神的耳朵里:

“丫头,什么傻话呢?”他嘴角甚至还努力地向上弯着,试图维持那个惯有的笑容,可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包容,“你还,不懂事儿。乖,”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钝刀子割在我心上,“你永远,都是我最疼的妹妹。”

“妹妹”三个字,被他咬得很轻,却又无比清晰,像三枚冰冷的钢钉,狠狠地楔入我的心脏。

世界仿佛在那一刻失去了所有的声音和颜色。后台的一切嘈杂和面孔都模糊、扭曲、退向远方。只有他近在咫尺的脸,还有那句“最疼的妹妹”,带着一种毁灭性的清晰,在我脑海里反复回响、放大。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剜去了一块,留下一个巨大的、呼呼灌着冷风的空洞。痛楚是迟来的,汹涌而尖锐,瞬间淹没了四肢百骸。血液似乎都凝固了,指尖冰凉麻木。我猛地抽了一口气,喉咙里却像被堵住了棉花,发不出任何声音。眼眶瞬间滚烫,视线不受控制地模糊了,眼前杨九郎那张带着无奈和包容的脸,张云雷凝重而复杂的眼神,周围师兄弟们或尴尬或同情的面孔,全都氤氲在水汽里,扭曲变形。

羞耻感像无数根细密的针,扎遍全身。我猛地低下头,不敢再看任何人一眼,仿佛自己赤身裸体地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我几乎是踉跄着猛地后退一步,撞到了身后堆着戏服的箱子,发出“哐当”一声闷响。

“晚晚!”张云雷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立刻站了起来。

我置若罔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里!立刻!马上!离开这个让我尊严扫地、心碎成齑粉的地方!

我猛地转身,像一只被惊吓过度的兔子,不顾一切地朝着门口冲去。眼前一片模糊的水光,只凭着本能辨认方向。肩膀重重地撞在门框上,生疼,却丝毫感觉不到。身后似乎传来杨九郎带着焦急的呼唤:“晚!”还有张云雷更急促的声音:“晚晚!你等等!”

这些声音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遥远而模糊。

我只想逃。

冲出门的瞬间,刺骨的寒风裹挟着雪粒子劈头盖脸地打来,像无数冰冷的耳光。我跌跌撞撞地跑下台阶,一脚踩进厚厚的积雪里,冰冷的雪水瞬间灌进鞋袜,刺骨的凉意直冲头顶。

就在这时,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也可能是被厚厚的积雪滑倒了。身体失去了平衡,猛地向前乒!

“啪嚓——!”

一声清脆刺耳的碎裂声在寂静的雪地里炸响。

我重重地摔倒在冰冷的雪地上,脸颊贴着冰寒刺骨的雪,手肘和膝盖传来一阵闷痛。但更清晰的,是手里骤然一空的感觉。

那碗滚烫的、我熬煮了一整个上午、承载了我所有孤勇和心意的红豆汤,在我摔倒的瞬间脱手飞出,砸在不远处铺着薄雪的地砖上。

白瓷碗摔得粉碎,四分五裂。深红色的、粘稠的汤汁溅射开来,在洁白的雪地上泼洒开一片刺目狼藉的猩红。几颗煮得软烂的红豆和饱满的桂圆干,可怜巴巴地散落在碎瓷片和污浊的雪泥里,像一颗颗被碾碎的心脏,冒着最后一丝无力的热气。

那刺目的红,混合着雪的冷白,在灰暗的光下,构成一幅残忍又绝望的画面。

我趴在冰冷的雪地里,脸颊贴着雪,刺骨的寒意仿佛能冻僵血液。手肘和膝盖传来的钝痛在巨大的麻木下几乎微不足道。眼睛死死地盯着那片狼藉——碎裂的白瓷,泼洒的猩红汤汁,散落的热气将尽的红豆桂圆。它们无声地躺在雪泥里,像极了我此刻被摔得粉碎的心,暴露在寒风之中,迅速地冷却、冻结。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喊,是张云雷和杨九郎追了出来。

“晚晚!”张云雷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焦急,几步就冲到了我身边,带着一阵冷风。他毫不犹豫地蹲下身,甚至顾不上沾染大衣下摆的雪泥,伸手就要来扶我。他温热的手掌触碰到我冰冷的手臂时,我才猛地一个激灵,仿佛被烫到一样,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猛地甩开了他的手。

“别碰我!”我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一种自己都陌生的尖锐抗拒。我没有抬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更不敢看随后赶到的杨九郎。只是用尽力气,撑着冰冷的雪地,摇摇晃晃地自己站了起来。羽绒服和裤子上沾满了湿漉漉的雪泥,狼狈不堪。

“晚晚,摔着哪儿了?给哥看看!”张云雷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深切的担忧,再次伸出手。

“我没事!”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猛地后退一步,再次避开了他的手。视线依旧死死地黏在雪地上那片刺目的狼藉上,那片猩红像烙印一样灼烧着我的眼睛。“我……我自己回去!” 完,我猛地转身,像后面有洪水猛兽在追赶,头也不回地朝着家的方向,跌跌撞撞地冲进风雪里。每一步都踩在冰冷的雪泥里,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碎裂的心上。寒风卷着雪粒子刮在脸上,像刀割一样生疼,却奇异地让滚烫的脸颊和眼眶冷却了一些。

身后,风雪似乎短暂地卷来几句模糊的争执。

“……九郎!你刚才……”是张云雷压抑着怒气的声音,被风吹得断断续续。

“……辫儿哥,我……”杨九郎的声音很低沉,带着一种沉重的、难以言喻的疲惫和……也许是无奈?后面的话,被呼啸的风彻底吞没了。

我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只是咬紧了下唇,口腔里弥漫开一丝淡淡的铁锈味。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跑,冰冷的雪水浸透了鞋袜,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冰刀上,刺骨的寒意顺着脚底蔓延至全身。风卷着雪粒子砸在脸上,生疼,却奇异地让我混乱灼热的头脑清醒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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