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英子更惊讶了。妈妈长得这么漂亮，要是真遇上无赖，那多危险。
“妈，你没事吧？报警了没？”
等等——
乔英子忽然意识到不对劲。
无赖房东？
妈妈明明是去见租客的，她自己才是房东呀。
“妈，你遇到的应该是无赖房客吧？”
“不，就是房东，年纪跟你差不多，可把我气坏了。”
乔英子愣住了。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房东，竟然对妈妈耍无赖？这必须报警，太给同龄人丢脸了。
“妈，我们现在就去报警，把他抓起来。”
“你知道他住哪栋楼吗？”
乔英子气得站起来。敢欺负她妈妈，绝对不能放过那个家伙。
“行了，你坐下吧。”
“我又没吃什么亏。”
乔英子更糊涂了。一会儿人家耍无赖，一会儿又没吃亏，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妈，你是不是被气糊涂了？话都前后不对应。”
宋倩轻轻叹了口气，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
“我前几不是跟你过，我们家的房子本来都要租出去了，结果半路被人截胡。要是我没猜错，应该都是同一个人干的。今可算让我逮到了，那人还我们家房子不好租，劝我降价便毅租出去，你气不气人？”
至于张奇请她帮忙介绍女朋友的事，宋倩没有提。当着女儿的面，她不好意思，也怕英子因此早恋影响学习。
乔英子轻轻皱眉，心想：原来是个这么不讲理的人。
“妈，那我们也可以降价租，他能压价抢租客，我们也可以。”
宋倩一愣，转头看向女儿：“你傻呀？要是人人都这样降价，书香雅苑的租房市场不就乱套了？唉，跟你这些你也不明白。”
乔英子抿了抿嘴，她确实不太懂。
每除了学习还是学习，家里的事她从不用操心。
现在也只能想办法安慰妈妈了。
“妈，那就随他降价去呗，等他的房子都租完了，我们家不就没竞争了？”
“那也不一定，那无赖手里好像有不少房子呢。”
“？他是中介吗？”
乔英子只能往这方面想。如果不是中介，一个人怎么可能接连抢走她们家三次租房生意？那可是三套房子。
“不像，应该就是他自己的。”
宋倩想起张奇手里那一大串钥匙，少也有上百把。
就算交给中介出租，也不可能一个业务员管这么多房子。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是个个人包租公。
乔英子吃了一惊。
个人？
“妈，你刚才他多大？”
“跟你差不多吧。”
“富二代？”
宋倩也想不通，一个年纪这么的孩子，名下怎么会有这么多房产。
但对方自己没有父母。
“算了，不管他。反正我们家的房子得赶紧租出去，眼看就要开学了，正是租房的好时候。”
“好吧，妈。不过听你这么，我倒是有点好奇这个土豪‘富二代’了。”
宋倩没好气地白了女儿一眼，“专心读你的书，别整想东想西。别人家再有钱也跟你没关系，更别指望将来嫁进豪门。这种念头趁早打消！我跟你，男人没一个靠得住，只有捏在自己手里的才是真本事。”
她不过随口一问罢了。
老妈也太能唠叨了。
乔英子捂着耳朵不想再听，赶紧起身往自己房间溜，不然又要被念紧箍咒。
“跑什么跑？作业拿过来我检查。”
完了！
乔英子走到卧室门口，放下双手，一脸生无可恋。
“我真是自找麻烦。”
只好认命地回屋取了作业本递过去。
“请母后大人过目。”
宋倩刚接过课本，手机就响了起来。
瞥见来电备注——是约好要看房的李女士。
“您好李女士。”
“宋 ，跟您声抱歉，我租到更合适的房子了，租金也更划算，这次就不考虑您那边了。”
电话挂断。
宋倩顿时火冒三丈。
又撬她客户，还没完没了了！
“无赖存心跟我过不去是吧？”
宋倩气冲冲抓起手提包就要出门。
“妈，出什么事了？”
乔英子没听清电话内容，只见母亲接完电话就变了脸色。
看样子又是那个包租公惹的？
“咱们的客户又被那无赖截胡了。我非得找他理论去，他能降价我也能，这次绝不能认输。”
“妈，我陪你去吧！”
“你去凑什么热闹？老实在家写作业，写完自己检查。”
宋倩慌慌张张换好鞋，砰地关上门走了。
乔英子长舒一口气。检查作业？反正都写完了。老妈不在家，正好偷会儿懒。
乔英子懒洋洋地窝在沙发里，摸出手机点亮屏幕，顺手点开微信。
方一凡几分钟前刚发来消息。
“在家干啥呢英子？”
她指尖轻点键盘回过去：
“还能干啥，刚写完作业。你呢？”
那边很快回了：
“没啥事，就想你了呗。”
“少来这套，有话直。”
顺手还补了个作呕的表情。
方一凡回了个咧嘴笑的表情包。
接着又发：“这不快开学了嘛，马上高三得多紧张，趁有空聚聚？我发现个好玩的地方，带你去。”
乔英子一下子来了劲儿。
她赶忙把茶几上的课本全搂进怀里，溜回房间关紧门，生怕妈妈突然回家。
往床上一趴，手指飞快地敲屏幕：
“什么地方？”
“见面再呗！”
乔英子嫌打字太慢，直接拨了视频通话。
镜头很快亮起，方一凡的大脸塞满屏幕。
“咋样英子，能出来不？”
“行！”
话音刚落她就后悔答得太快，急忙改口：“今可能不行，我妈正烦着呢。这时候出去玩，回来准得挨训。”
“阿姨怎么了？”
“没事，就我家房子出租的事儿，一句两句不清。”
“那你出来呗！不定我能帮阿姨想想办法。对了，把陶子也叫上一起。”
乔英子突然僵住，连眼睛都不眨了。
方一凡对着屏幕 ：“英子？卡住了？怎么不动了？”
画面突然恢复。
乔英子沉着脸：“方一凡你可以，还以为你真心想见我，这么久没联系。闹了半是想找陶子？人家不肯跟你出去才想起我的吧？”
---
视频连线里，方一凡赶紧摇头否认。
可乔英子压根不信他那套辞。
方一凡是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两人好得像哥们儿一样，她也知道他心里一直把陶子当女神。
白了，就是想让她这个“兄弟”去当电灯泡。
听方一凡还在那儿滔滔不绝地解释，乔英子直接打断：“行了别装了。聚就聚呗，我可以帮你叫陶子，但我也要叫上王一笛。想让我一个缺你们的电灯泡？没门儿！”
“哎等等——你叫那条鲶鱼精干嘛？她一来不把人烦死才怪！”
方一凡坚决反对。
在学校里，他跟王一笛最不对付，两人互相看不顺眼，吵架斗嘴是家常便饭。
要是和女神陶子的约会被她搅和了，那还得了？
“那你让我叫谁？反正我不可能一个人陪你们俩。”
屏幕那头的方一凡沉默了一会儿，只能无奈接受乔英子的提议。除了王一笛，他们也没什么特别熟的朋友。总不能叫那个讨厌的季杨杨吧？再了，人家也不一定愿意来。
“行行行，听你的。你快去叫人，我们等会儿就出发。”
“我们真该建个群，以后你有事就在群里喊陶子，我帮你助攻。”
方一凡乐得不行，这招他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不愧是学霸，脑子就是好使。
“好，挂了。”
方一凡挂断视频。
乔英子立刻动手建群。不过，群名该叫什么好呢？
她在床上滚来滚去，烦躁得想不出名字。
这时方一凡已经等不及，又发消息来催：
“英子，好了没？快点！”
没理他，乔英子忽然灵光一闪。
迅速敲下群名：“一起奔向宇宙”。
接着邀请了方一凡、王一笛和陶子。
叮叮！
王一笛第一个回应：
“哇！英子，这群名好酷，跟你探索宇宙的梦想太配了！”
十四
“方一凡怎么也在？这是咱们女生的群，你快退出去。”
陶子还没来得及开口。
两人就争执起来。
方一凡：这群是我让英子建的，该出去的是你。
王一笛：凭什么我退？我就不走，有能耐你踢我试试？
方一凡：英子让我当群主，信不信我立刻送王一迪去见如来佛？
陶子：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行不行？先听听英子为什么突然建群吧。
乔英子：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方一凡发现一个特别好玩的地方，问你们去不去。
王一笛：去！当然去！在哪儿集合？我现在就出发。
陶子：……
方一凡：陶子你可一定得来。
乔英子：陶子你陪我们去吧，我俩不想单独跟方一凡玩。
手机那头，陶子沉默片刻，还是无奈回道：好吧，约个地方见。
方一凡立刻叽叽喳喳报了几个地点，最后大家决定在王府井门口碰头。
乔英子匆忙挑了衣服，又洗了个头，就急急忙忙出了门。
本来想给妈妈留张字条。
最后却没写，想着待会儿发信息也一样。
乔英子出门不到半时，宋倩就气冲冲地回来了。
这次进门连鞋都没换。
她把包往沙发上一扔，像个姑娘似的扑腾了两下才坐下。
“气死我了。”
完把刚才英子给她倒的水一口气喝光。
“英子，把你的作业拿出来，妈帮你看看。”
宋倩头也不回地喊道。
刚才进门只顾着生气，完全没透过乔英子房间的玻璃窗往里看。
这时才发觉没人回应。
“英子……”
依然没有回应。
宋倩回头望向屋内，空无一人。
“奇怪……”
她匆忙起身，不过是出门片刻，这孩子去哪儿了？
“英子？”
“你在家吗？”
宋倩先查看了卧室，又检查了洗手间，确认女儿不在家后，略带不悦地拿起手机给乔英子发消息。
“你去哪儿了？”
消息几乎是秒回。
乔英子早就料到，妈妈回家发现她不在，一定会立刻联系她。
“妈，作业写完了，放在我房间里你检查下。方一凡临时约了几个同学一起吃饭，没来得及提前跟你。母后大人别生气，么么哒~”
“这孩子……”
宋倩松了口气，放下手机。
她走进女儿卧室，拿起书桌上的作业本回到客厅，仔细检查了一遍。
题目基本都做对了，只有一道题在表述上有些问题，但影响不大，还算过关。
宋倩欣慰地收好作业，又将它送回女儿房间。
这下她彻底闲了下来。
原本今约了两家租客看房，全被张奇搅黄了。接到电话后她匆匆赶去，却扑了个空——既没见到租客，也没遇到张奇。
“不能这样干等下去。”
宋倩决定找张奇当面谈谈。如果他继续用这种方式出租手中那么多房源，自己那三套房子根本租不出去。每月少了三四万的租金收入，她和女儿的生活质量肯定会受影响。
女儿即将高考，必须保证优质的生活条件。
可该怎么联系张奇呢？
既不知道他住哪栋哪单元，也没有联系方式，只知道他的名字。
忽然，宋倩灵光一闪：那混混肯定在网上发布了租房信息，何不通过租房网站联系他，约出来当面谈谈？
宋倩翻到了刚租给高先生的19栋四单元701房源信息，幸好对方还没撤下。
她立刻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传来张奇熟悉的声音。
“喂，你好。”
“你好，是张奇吗？”
乍一听，张奇没认出是宋倩。
“是我，您哪位？”
“上午我们见过，提醒你别乱降价的那位阿姨。”
“哦…你是宋…你是那位主动上门的姐姐。”
张奇一兴奋，差点漏了嘴。
毕竟当时宋倩并没自报姓名。
“别耍嘴皮子，我有事要和你当面。”
张奇瞥了一眼手机屏幕，显示的是网站转接的虚拟号码。
要是挂断就联系不上了，得趁机要个真的号码。
“没问题，姐姐你也该吃午饭了吧？要不我们约个饭，边吃边聊？”
宋倩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先把他约出来再。
“可以，在哪儿见面？”
“区门口见，待会我带你去王府井吃火锅，我开车。”
好久没吃火锅了，今有美女作伴，必须选个大家都爱的。
“好，待会见。”
“哎！等等——”
嘟…嘟…
电话已经挂断。
张奇有点无奈，挂这么快？
万一在门口因为各种原因没碰上，又联系不上，那不就尴尬了。
他叹了口气，只能希望运气好点。要是今能跟宋倩谈妥，就更不枉此行了。
他重新洗了个头，吹好发型，喷上发胶。
接着匆匆赶到地下停车场，发动他的法拉利，轰鸣着驶出地库，停在了书香雅苑门口等着。
宋倩还没到。
女人出门总是要耗些时间，这一点张奇心里清楚。
又过了约莫二十分钟，才看见宋倩不紧不慢地出现。她显然没料到，张奇会开着一辆如此惹眼的法拉利。
她站在路口左右张望，一时没找到张奇人在哪里。
宋倩低头看了看表，倒也不急着联系他。
张奇只好从车里出来，朝她挥手示意：“大美女，这边。”
宋倩蹙眉看去，这子没大没的，在区门口喊什么“美女”？万一被熟人听见，脸都要丢尽了。
她快步走过去，略带不满地：“这么多人，别乱喊。”
“行，姐姐请上车。”
宋倩惊讶地看着眼前红色的法拉利：“这是你的车？”
“对呀，请上车。”
张奇绅士地替她拉开车门，等她坐稳，自己才回到驾驶座。
一脚油门，车便疾驰而去。
突如其来的推背感让宋倩往后一仰，吓得她轻呼一声。
“……”
差点把她的脖子给闪了。
这车的百公里加速也太快了。
系好安全带后，宋倩略带埋怨地：“你开慢点，这是什么跑车？我怎么从没见过。”
毕竟是全球限量款，街上少见也正常。
“法拉利拉法，不值什么钱。”
这车是他每日签到得来的。
宋倩撇撇嘴，光是“跑车”两个字就够贵的了，这无赖还真有钱。
怪不得这么桀骜不驯。
忽然，宋倩觉得车里越来越热。
大夏的，外面本就炎热，车里更是闷得像蒸笼。
“你怎么不开冷气？”
张奇这才想起，自己因为服用过系统奖励的丹药，体质早已改造，冬不怕冷、夏不怕热，所以上车就忘了开空调。
他赶紧把空调打开，并随口打趣道：“我这法拉利的空调，效果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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