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司弘一面露不悦，“顾娴雅，我是要你陪着我，不是要阿猫阿狗的陪着。”
裴珍珍躲到了宋璐璐的身后。
宋璐璐递给她一块牛轧糖，用眼神示意她不用怕，这位浩然道尊不会真动手的。
“浩然道尊，你怎么能出这样的话来？”顾娴雅轻叹道。
“我身体不好，无法陪你外出，我又看你想要外出，这才请裴珍珍陪着你。”
司弘一眯着眼，哼了一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某个不好的主意。”
顾娴雅无辜脸，“我哪里敢打浩然道尊的主意，我又不是不想活了。”
她不承认，司弘一也奈何不了她。
司弘一一甩衣袖离开了。
顾娴雅舒坦了，这位最大的反派总算是走了。
“娴雅，你讨厌浩然道尊？”宋璐璐声的问道。
顾娴雅轻笑道，“不讨厌，也不喜欢，就是见不得他一个合欢宗的老祖赖在这里。”
她又不是司弘一的保姆，要照顾好他。
宋璐璐秒懂，实话，她也见不得浩然道尊赖在他们圣殿的驻点。
奈何，那位实力强悍，又是合欢宗的老祖，圣殿是要给几分面子的。
“顾娴雅！”沐潭窜了进来，对顾娴雅怒目而视。
后一步进来的桑丰十分歉意，“请顾姑娘见谅，沐潭就是气极了，我保证他不会对你做任何事的。”
顾娴雅的嘴里咬着牛轧糖，笑嘻嘻地道，“沐仙长怎么一到晚都在生气？你不是最温柔的吗？”
桑丰直摇头，自从顾姑娘教导沐潭后，他再也没见过沐潭那副温柔的假象了。
宋璐璐几人在那看戏，连林立辉和纵都没闹事。
沐潭怒指着顾娴雅，一副恨不得生吞了她的模样，“你好意思！”
“若不是你，我会这么惨吗？”
“之前是泥潭，现在是乞丐窝。除了比赛的时间外，我都待在乞丐窝。”
“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快要崩溃了。”
顾娴雅眨巴眼，打量了一番他。
现在的沐潭随意穿着一套合欢宗的宗门内门弟子服饰，头发有点儿乱糟糟的，完全看不出以往俊俏又光鲜亮丽的样子来。
“他这样来的？”
她指着沐潭，问桑丰，“没打扮？”
桑丰点零头，“他一比赛完，便冲到你这里来了，完全没打扮的意思。”
他和宗门的弟子们都惊呆了，这还是那个出门前必定要打扮至少一个时辰，打扮不好不出门的沐潭吗？
要知道，之前的沐潭是最重视自己的容貌和形象的。
沐潭还未意识到严重性。
顾娴雅嚯嚯两声，笑得特别诡异，“沐仙长，你这一身特别好看。”
“璐璐，你们是不是？”
宋璐璐几人齐唰唰地点头。
“沐道友这一身确实是很好看，别有一番韵味。”
“不愧是沐道友啊，在打扮这方面是很有心得的。”
沐潭气归气，脑子还是在的。
他听着这话不对劲，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顿时尖叫一声。
“我怎么这副鬼样子来了？”
他连忙换了一套浅蓝色的法衣，又唤出水镜，好生整理了一番自己。
“我的形象啊，就这样毁了。”
顾娴雅道，“沐仙长你这话的，形象可不是单单是外表。”
“你看你现在，不那么注重外在的形象了，整个人都得到升华了，是不是？”
沐潭咬牙切齿地盯着她，“你好意思。”
“若不是你，我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吗？”
顾娴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不疾不徐道，“沐仙长，我问你，现在你还觉得外在形象很重要吗？”
“你刚那副样子来我这里，有谁多关注你了吗？”
沐潭的神情一顿，“我自己在意，不行吗？”
顾娴雅微微笑，“一个人在意外在形象是没错的，但过于在意外在形象就不太好了。”
“我觉得，沐仙长可能是有心理疾病，才会如此在意自己的外在形象。”
宋璐璐几人问道，“心理疾病是什么病？”
“你们在什么？”元洲和墨景雾两人来了。
这两人是过来休息的，他们已是习惯在休息时和大伙儿聚在一块聊聊，适当地放松自己。
宋璐璐随口道，“在心理疾病，娴雅的。”
元洲和墨景雾看向顾娴雅。
这两人如今眼神清澈了很多，整个人透着几分疲倦。
顾娴雅想了想要如何解释心理疾病，在场的人才会懂。
“唔，硬要的话，就是那种表面温润君子，背地里却喜欢虐杀他人，事后还装作很可怜很同情死者的那种。”
宋璐璐道，“杀人魔？”
顾娴雅道，“和杀人魔有区别。”
“有些杀人魔是单纯喜欢杀人，或者是出于复仇的目的杀人。这种人是用杀人来满足，自己扭曲的心理……就是表里不一那种。”
宋璐璐几人大概懂了。
“我倒是遇到过这样的人。”元洲道，“我曾跟着师尊在世俗界历练。”
“我们师徒曾路过一个国家的城镇，在这个城镇里发生了一件连环杀人案。”
“每一个死者都是被虐杀的，用非常残忍的方法虐杀的，且这些死者之间没有任何关联。”
“后来在我师尊的帮助下，才抓到这个凶手。这个凶手是一个众人称赞的老实人，对家里人和街坊邻居都很好，谁都没想到他会是杀人犯。”
“这和顾姑娘的相似。”
顾娴雅道，“这种就是心理有病，不是身体上的病……啊，就像是你们修士的心魔。”
她这样一，宋璐璐几人就完全懂了。
“是这么一回事呐。这样，沐潭是不是有心魔？”
“他应该是没有心魔的。若他有心魔，合欢宗不可能发现不了。”
“我没有心魔！”沐潭要被气死了，“顾娴雅，你能不能盼我点儿好？”
“你不害我，你心里不舒服吗？”
顾娴雅摊手，“你现在没有心魔，不表示以后不会有啊。”
“而且，像你这样过于注重自己的外在形象，太看重自己的容貌，是很容易有心魔的。”
“这就是你宗门送你来我这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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