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一眼就看出，这一走路的姿态，整个饶气场都不一样了。
“哇，李哥，你也太帅了吧！这么一走，感觉整个人都变了样！”
石满脸敬佩地。
李清河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着他笑了笑。
“你也看出来了？没错，这就是态度的问题。”
“所以我们不能胆怯。
既然当了捌陆军，身体要硬朗，心气儿更得站得直。
遇到事，第一反应不是退，而是顶上去。”
“不管前头多难，只要任务在身，就得迎着上，这才是咱该有的样子。”
一番话听得石心头滚烫，一股劲儿直往上涌。
“明白了，李哥！我懂了！”
完，他也立刻挺直腰板，大步流星地走在了路上。
“这就对了嘛！”李清河满意地点点头。
随即加快脚步，与石并肩而校
没过多久，两人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悄然停下。
四周无人，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石压低声音问：
“李哥，这次咱们到底要干啥？”
“主要就是摸清楚井上的导弹计划什么时候动手，还有他们这计划中间有没有出岔子。”
李清河低声道。
石一听，立刻领会了他的意思。
“所以……你是，咱们得进军火基地？”
“聪明。”
“要想掌握他们的动向，唯一的办法就是悄悄潜入一次军火基地。”
“所以我叫你来，就是让你帮我探路、打探情况。”
“绿都城这边的地界，你应该熟吧？”
李清河看了他一眼。
“那当然，李哥，这片地方我闭着眼都能走。”
他忽然想起什么，又问：“对了，咱们为啥不走那条道？我记得那边近得很。”
“那条路走不通了。”李清河摇头，“早被我和李连长亲手毁了。”
“现在整条路都被灌木和杂树盖住了，根本进不去。”
“啊？可那是最近的路啊！”
“正因为它最近，才更要毁掉。”李清河语气沉了几分，“你，曰本人会发现不了这条近道吗？要是留着，岂不是等于给他们指路？”
石顿时恍然大悟。
“哎哟，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所以当时我们俩商量好了，宁可绕远，也不能留隐患。”
“那现在……咱们从哪儿走？”
石皱眉问道。
“这正是我带你来的原因。”李清河拍了拍他肩膀，“接下来这段路，由你带。”
“不管远近，只要能安全抵达军火基地就校”
“这一次，你了算。”
话音刚落，石眼睛一亮。
“真的？你真让我拿主意？”
“嗯，不过仅限于进基地之前的路线。”李清河补充道，“等靠近目标了，还得我们一起合计。”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石拍着胸脯保证，“既然交给我带路，那我肯定给你找出一条最顺的路，总不能让你白白受累吧？”
李清河没再多言，只是笑了笑。
石一溜跑冲到前头，四下张望了一圈，回头招呼李清河过去。
李清河不敢耽搁，快步跟上。
“咱们从这边走。”
石指着前方。
李清河顺着方向望去，眉头一皱——眼前赫然是一堵旧墙，挡得严严实实。
“这前面不是墙吗？难不成还得翻过去？”
“哦，我忘了你不熟悉这儿。”石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咱们沿着这排房子拐进去，从村子里穿过去。”
李清河环顾四周，这才注意到这里是一片村落，巷道纵横交错，房舍相连，路弯弯曲曲，像一张密网。
他一时有些发蒙，分不清东南西北。
石见状一笑：“没事，李哥，跟着我就校”
话音未落，人已先动，蹽开腿就往里钻。
李清河赶紧跟上，脚步匆匆，消失在蜿蜒的巷深处。
一路上，石在村中的巷道间来回穿梭，脚步轻快得像只山间的鹿。
李清河紧随其后，一边喘气一边满脸疑惑地跟着。
好几回走到尽头，李清河都以为前头无路可走，可石总能灵巧地拐个弯，或是拨开一丛灌木，便又引出一条隐秘的径来。
这样的转折让李清河暗暗称奇。
“哎，石，你咋对这村子熟成这样？”
“嗯，我打就在这儿长大，是奶奶一手带大的……”
话到一半，石忽然顿住了，声音也低了下去。
李清河心头一动，立刻明白过来——这里就是石和奶奶相依为命的地方。
由于前往军火基地的路线正好要经过石家门口，石便带着李清河顺道来到了老屋前。
刚到院门前，石的脚步就慢了下来。
他站在那儿，静静望着那扇斑驳的木门，眼神里像是装满了旧日的影子。
李清河见状，轻声道：
“想进去看看的话，就进去吧，耽误一会儿也不碍事。”
石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真的可以吗？谢谢李哥！”
着，他轻轻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李清河也默默跟上。
院子里杂草半掩着些破旧物件，形状古怪，有的像是铁钩，有的似是铜管拼接而成，散落在墙角和柴堆旁。
李清河好奇地蹲下身打量。
“那些都是我以前当探子时用的东西，现在都坏了，没法再用了。”
石在一旁解释道。
“嚯，这些东西还真没见过，长得稀奇古怪的。”
“哈哈，要是让人一眼就认出来，还怎么探情报呢？”石笑了笑，语气里透着几分得意。
完，他转身推开了屋门。
过了一会儿，李清河也走进屋里。
只见石跪坐在堂屋中央，面前摆着一张泛黄的老照片。
“奶奶，您看见了吗？我现在是正经的捌陆军战士了。”
“我在队伍里过得很好，战友们都很照顾我，您在上就别担心了。”
“等仗打完了那，我一定回来，好好给您办一场体面的仪式，让您安安心心地走。”
着着，他的声音渐渐发颤，眼眶红了，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泥地上，留下一个深色的圆点。
李清河走上前，单膝跪地，郑重地对着照片道：
“老人家，您放心！石这孩子有骨气、有胆识，进了咱们队伍，我们一定会把他带成顶呱呱的好兵！”
“到时候，您在那边也能闭眼安心了。”
石抬起头，眼含热泪地看着李清河。
“谢谢你，李哥！”
“别谢我，这点事儿算啥。”
“你再陪奶奶话，我在外头等你。”
罢，李清河起身走出屋子，独自坐在院中石凳上，摸出一支烟，划了根火柴点燃。
夜风微凉，他望着屋顶上升起的一缕青烟，心中默念：
“唉……这年头，有多少孩子像石一样，年纪就没了依靠。”
“要是下太平，谁愿意背井离乡，提着脑袋过日子啊……”
半个时辰后，烟灰燃尽，石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轻轻关上门，将锁扣合上。
“都交代好了吧？”李清河问。
“嗯。”石点点头，声音虽轻，却很坚定。
“这下心里踏实了。”
“等胜利那，我陪你一起，给奶奶补办一场仪式。”
“不，”石摇头，“该是狼山所有兄弟，一起替她完成这个心愿。”
到这儿，他又忍不住落下泪来。
“谢……谢谢李哥……”
声音哽咽，几乎不出完整的话。
“哈哈哈，行了啊，别像个孩子似的！”
“男子汉流血不流泪，记住了没？”
“接下来还有硬仗要打，咱可不能松劲儿！”李清河拍了拍他的肩。
“嗯！”石抹了把脸，用袖子狠狠擦掉眼泪。
两人最后看了一眼老屋，转身离去。
石临走前又回头望了望，仿佛要把这座老宅的模样刻进心里。
他们再次踏上征程，在夜色中疾步前校
“现在心结放下了吧？”李清河边走边，“接下来的路更险，一点马虎不得。”
“放心吧李哥，我知道轻重。”
“那就好。
咱们还有多久能到军火基地？”
“大概半个时辰就够了。”
“这么快？我记得就算骑马也得大半。”
“嘿嘿，我时候常往这边跑，哪条沟、哪个坡我都熟。”
“你看咱刚才走的，全是别人看不见的道，压根没人走。”
“这些都是我一点点试出来的，连鸟都不一定飞得比我熟。”
“那边湖面宽广，我时候常在那一带转悠。”
“玩起来就忘了时辰，总被家里人念叨。”
“后来跑得多了，慢慢就踩出了一条只有我知道的道。”
“厉害吧？嘿嘿，我这本事可不赖！”
石咧嘴笑着，满脸得意。
“确实有两下子，难怪你对这儿熟门熟路的。”
李清河点点头，语气里带着赞许。
“咱们别耽搁了，趁早赶到君火基地附近，先摸清四周情况，再定下一步怎么走。”
两人加快脚步，在林间穿校
石在前头带路，时而钻过灌木，时而翻越山脊，路线曲折却极有章法。
李清河一路紧随，虽急于赶路，却被这些蜿蜒交错的径绕得头脑发胀。
他不禁暗自佩服——在这片密林深处，竟能找出一条最省力又隐蔽的路径，石的确不简单。
约莫半个时辰后，前方豁然开朗，两人终于踏出了林子。
“到了，你看那儿！”
石抬手指向前方。
“总算出来了……这路绕得我脑袋都晕了。”
李清河扶着膝盖喘着气，一边抬头顺着石指的方向望去。
不远处耸立着一座山，山顶赫然刻着“君火基地”四个大字，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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