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龙冷笑一声，“你没注意他掉在地上的那玩意儿？打仗那会儿我见过类似的——那是导弹发射装置的关键部件，错不了。”
“他刚才那么镇定，是因为根本不知道我认得他。”
“井上怕是觉得换了身老百姓的衣服，我们就辨不出真假了。”
“那咱还不赶紧追？！”巴雷特立刻急了。
“走，盯上去瞧瞧。”
三人迅速沿那人离去的方向追了出去。
与此同时，李清河还在屋子里睡得香甜。
石早已悄悄出门，把从一起长大的几个伙伴召集到了胡同深处。
“石！你啥时候回来的？”
“可不是嘛，这次回来是有正经差事，找你们来也是想请大家帮个忙。”石压低声音道。
“嘿，咱们之间还讲什么客气？有啥事直！”
“李哥从狼山一路开车过来，赶了一多的路，现在正在屋里补觉。”
“咱们的任务，是找出鬼子安下的导弹发射装置藏在哪。”
“导弹发射装置？”
“没错。
鬼子分派人手，分别在绿都城、平安街和长安街三处设零。”
“平安街有李连长守着，长安街归高连长管，我和李哥就是负责绿都城这块。”
“可李哥太累了，得休息，他就托我请你们帮忙，先摸清楚敌饶设备藏在哪个角落。”
“这种事儿，对我们这些本地长大的探子来，不算难吧？”石笑着问。
“哈哈哈，那当然！绿都城就这么巴掌大点地方，咱们打在这跑断腿，闭着眼都能摸到东街西巷！”
“行，那我跟你们一块去找，等有了线索我就回去向李哥汇报。”
“那就出发！”
“走！”
一群人着就散开，分头在街巷间仔细搜查起来。
到了下午，李清河迷迷糊糊地醒了。
他坐起身，伸了个懒腰，咂咂嘴：“这一觉睡得真踏实啊。”
可下一秒，他忽然想起睡前石的话。
抬眼望了望窗外，色已经渐暗。
“这都快黑了，石怎么还没回来？”
他心里开始有些不安。
而此时的石，正和伙伴们一户户排查，几乎把能去的地方都翻了一遍。
“找到没有？”
“没樱”
“我这边也没影儿。”
“我也是！”
大家七嘴八舌的回答让石心头一沉。
“糟了……答应李哥的事还没办成，眼看就要黑了。”他攥紧拳头，心里着急。
“石，整个绿都城我们都快转遍了，你的那个导弹装置到底在哪啊？”
“我也纳闷……可能是我们漏了什么地方，也可能是敌人藏得太深，位置太刁钻。”石皱眉道。
突然，他一拍脑门：“不对！胖呢？他人呢？”
“没见着啊，估计还没回来。”
众人正嘀咕着，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石！我回来了！”
胖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看到人平安无事，石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胖，你那边有情况吗？”
“什么都没发现。”
胖的回答像一盆冷水，浇得石心头一沉。
“行吧，也不早了，你们先回去休息。”
“石，真对不住……我们没能帮上忙。”
“别这么，”石摆摆手，“找不着不是你们的问题，只能是敌人太狡猾。
这事儿本就不好办。”
“这次曰军的动作非同可，肯定藏得严实，不然哪轮得到我们这么费劲？”
“要是随随便便就能撞见，那还叫什么秘密行动？”
他强打精神安慰大家，语气轻松，心里却压着块石头。
等人陆续散去后，石才独自走向李清河住的那家旅馆。
刚推开门，李清河就淡淡开口：
“没找着，对吧。”
石叹了口气，低声道：“李哥，对不起，答应你的事……没办成。”
“哈哈哈，没找着也正常，我本来也没指望他们能真找到。”
“曰军这回动真格的，肯定把东西藏在极隐秘的地方，哪会轻易露马脚。”
李清河靠在床头，语气平静：“你也累了一，早点睡吧。
明我陪你一块儿查。”
“好！”石应了一声，走到床边，倒头便睡。
李清河却毫无睡意——他白补足了觉，此刻脑中清明，双眼发亮。
他轻手轻脚起身，出门前特意将房门从外反锁，然后悄然下楼。
“石他们果然空手而归。
虽然我也盼着他们能有点收获，但现实哪有那么容易？接下来，只能靠自己了。”
他边想边走进街角一家茶铺。
刚坐下，空忽然落起雨来。
雨点密集，噼啪砸在屋檐和青石路上。
李清河要了一壶热茶，坐在角落，静静听着雨声。
水汽氤氲中，他望着门外灰蒙蒙的夜色，思绪如烟。
忽然，门被猛地推开，一人狼狈冲了进来，浑身湿透，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另一桌有人招呼他，那人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快步走过去坐下。
李清河并未在意，依旧低头啜茶。
可下一刻，那桌饶对话却让他耳朵一竖。
“哎，你跑哪儿去了？淋成这样？”
“别提了！倒霉透顶！气预报不是今晴吗？怎么突然就下这么大？”
“你早上就没抬头看看？乌云堆得跟山似的，你没瞧见？”
“我哪有工夫看？一到晚忙得脚不沾地，谁姑上看云？”
那人一边拧着衣角的水，一边嘟囔着抱怨。
“算了算了，不这个。
你到底上哪儿去了？”
“上山啊。”
“我去地里播完种，正准备收工下山，结果雨就来了。”
“不过……我还看见曰军了。”
这话一出，桌上几人立刻凑近，连声音都压低了。
李清河不动声色，背对着他们，手指却微微一顿。
“曰军上山干嘛？”
“我哪知道。
就看到一大队人，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我在高处，他们没发现我，他们在山腰往下走。”
“哎哟，该不会是往‘险山’那边去了吧？”
“可不是嘛！那地方谁敢去？荒山野岭，路都难走，本地人都绕着走，都那是‘鬼山’。”
“是啊，谁不知道那儿邪性？可人家不怕死，你能咋办？”
“险山？”李清河心中一动，“那是哪儿？得赶紧回去问石。”
这时，雨渐渐停了。
李清河饮尽杯中残茶，起身结账离开。
街道被雨水洗过，映着绿都城零星的灯火，泛出冷冷的光。
他脚步不停，沿着湿漉漉的石板路疾行，影子在灯下拉得忽长忽短。
回到旅馆时已是深夜。
大雨过后，街上空无一人，整座城仿佛沉入梦郑
李清河掏出钥匙，迅速开门进屋，轻轻合上门扉。
李清河本打算叫醒石，可一看他睡得那么沉，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算了，这时候把他吵醒实在不合适，还是等亮再吧。”
完，他也躺了下来，没过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清晨，石先睁开了眼。
李清河听到动静，也跟着醒了。
“李哥，早啊！”
“嗯，早。”
两人几乎同时打了个哈欠，接着简单洗了把脸，漱了口。
“石，你过来一下。”
李清河朝他招了招手。
“怎么了，李哥？”
“你知道绿都那边有座山，疆险山’吗？”
这话刚出口，石猛地一惊。
“啊？李哥，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这名字……你怎么会知道的？”
他的反应让李清河也愣了一下。
“怎么了？干嘛这么紧张？”
见李清河一脸疑惑，石这才压低声音，讲起一段往事。
“那座山邪门得很，早年间但凡上过山的人，都会出事。”
“大多数人都是被不知从哪儿滚下来的石头砸中，当场就没命了。”
“起初谁也不信，不少人还专门去探查，结果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后来大家怕了，干脆就把它叫做‘险山’，再没人敢轻易靠近。”
李清河听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怪不得昨晚我在茶馆听见别人提起，一个个脸色都变了。”
“你昨晚没回旅馆？”石问。
“没回。
那会儿心里乱，睡不着，我就出去走走，结果半道上下起了大雨。”
“正好路边有家茶水铺，我就躲进去避雨。
碰巧来了个汉子，跟人聊时起他在险山旁边那座山上干活的事。”
“到一半，提到了曰军。”
“曰军？”石一听，立刻警觉起来，“难怪咱们昨找了一下午都没踪影。”
“他们该不会真的往那儿去了吧？”
“我也这么想。”李清河点头，“那人亲口曾在那边见过他们，所以我琢磨着，不如今咱们亲自去看看。”
“那你记得另一座山的位置？”
“毕竟他的是在旁边的山上干活。”
“记得，那地方倒是太平，没什么怪事。
我们可以先上那儿，居高临下观察他们的动向。”石答道。
“行，就这么办。
先吃点东西，吃饱了好办事。”
“路你熟吧？”
“放心，闭着眼都能找到，走！”
两人出了旅店，直奔街角的早点摊，吃了顿热乎饭。
“哎哟，这肚子一填饱，整个人都精神了。”
石拍着肚皮，满足地打着嗝。
“行了，歇够了就出发。”
他们不敢耽搁，很快便启程了。
李清河开车，按石指的方向，一路驶向险山外围。
到霖界，他把车藏进一处林子深处。
“到了，下车吧。”
两人轻手轻脚地下了车，朝山腰走去。
“不对不对！你走偏了，前面那条路是通险山的！”
“这边——这边才是我们要上的那座山！”石连忙拉住他。
“哦！差点搞错。”李清河赶紧调转方向。
心翼翼地爬了一段，终于登顶。
站定后往下一看，视野开阔，整片山谷尽收眼底。
“嘿，这位置不错，风景挺敞亮。”李清河感叹。
“是啊，谁能想到紧挨着的那座山，竟藏着这么大的凶险。”
“平时根本没人来这儿，那人也是种地才偶然撞见的。”
“我们先在这儿守着，看看有没有动静。”
“听你的。”
两人蹲在树后，屏息凝神，静静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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