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琛继续道：“老爷子在监狱里，每都会被'特殊照顾'，饭里掺药，夜里有人故意刺激他……”他故作遗憾地摇头，“可惜啊，一代枭雄，最后死得这么窝囊。”
楚景淮的眼底翻涌着杀意，但他面上依旧平静：“所以呢？蟒蛇想用这个威胁我？”
“不是威胁，是交易。”林琛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件，“签了它，楚氏归蟒蛇，你拿钱走人，我们两清。”
楚景淮看都没看那份文件，直接抬手打掉：“让他做梦。”
林琛的眼神骤然阴冷：“楚景淮，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楚景淮冷笑：“回去告诉蟒蛇，楚氏不是他的菜，他要是敢伸手，我不介意剁了他的爪子。”
林琛盯着他，忽然笑了：“行，你有种。”他后退两步，语气森然，“那咱们走着瞧。”
完，他转身离开，脚步声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
楚景淮站在原地，缓缓攥紧拳头。
他知道，蟒蛇不会善罢甘休。
而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楚景淮看着林琛的背影，忽然低笑出声：“林琛，你们蟒蛇帮做事，从来不做功课的吗？”
林琛脚步一顿，缓缓转身：“什么意思？”
楚景淮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份文件，随手丢了过去：“自己看。”
林琛接住文件，翻开一看，脸色骤变——这是一份股权转让协议，楚景淮已将名下所有楚氏股份分散转让给了十几位股东，自己仅保留了象征性的1%。
“你……”林琛猛地抬头，“你疯了？那可是楚氏！”
楚景淮冷笑：“楚氏？”他眼神讥诮，“我爷爷死了，楚家早就不存在了。”
林琛攥紧文件，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不可能！楚青山怎么可能允许你这么做？”
“他当然不允许。”楚景淮淡淡道，“所以，我是等他死了才做的。”
林琛死死盯着他：“你知不知道你在什么？楚氏是你爷爷一辈子的心血！”
“心血？”楚景淮嗤笑一声，“是用多少饶血堆出来的？桑家的破产，林家、顾家的灭门，还有那些被他踩在脚下的企业……”
他眼神冰冷，“我爷爷罪有应得，他死在监狱里，是报应。”
林琛脸色阴沉：“你就不怕蟒蛇找你麻烦？”
楚景淮漫不经心地整了整袖口：“找我麻烦？”他抬眸，眼底闪过一丝狠厉，“你们大可以试试。”
林琛咬牙：“你以为把股份分散就没事了？蟒蛇照样能收购！”
“那你们就去收购啊。”楚景淮冷笑，“一家一家谈，看看那些股东愿不愿意卖给你们。”
林琛被噎住，脸色铁青。
楚景淮转身往外走，语气淡漠：“回去告诉蟒蛇，别来烦我。我对楚氏没兴趣，对你们的游戏更没兴趣。”
林琛盯着他的背影，忽然阴森森地笑了：“楚景淮，你以为这样就能撇清关系？”
楚景淮脚步未停，只是抬手挥了挥，像是在打发一条烦饶狗。
林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最好祈祷，桑沐永远不会知道，当年桑家破产的真相！”
楚景淮的背影猛地僵住。
他缓缓转身，眼神如刀：“你再一遍？”
林琛得意地笑了：“怎么？戳到痛处了？”他慢悠悠地走近，“你以为把股份甩出去就能重新做人？楚景淮，你骨子里流着楚家的血，你永远洗不干净。”
楚景淮盯着他，忽然笑了：“林琛。”
“嗯？”
“你知道我爷爷为什么能纵横商场三十年吗？”
林琛皱眉：“什么意思？”
楚景淮眼神冰冷：“因为他从来不会把底牌亮给敌人。”
话音未落，厂房四周突然亮起刺眼的车灯，十几辆黑色越野车将出口堵死，车门齐刷刷打开，数十名黑衣人持械下车，沉默地围了过来。
林琛脸色大变：“你——”
楚景淮慢条斯理地摘下手表，放进西装口袋：“我确实不再是楚氏掌门人。”他抬眸，眼底杀意凛然，“但我还是楚景淮。”
林琛后退两步，终于意识到自己踩进了陷阱。
楚景淮解开西装纽扣，语气平静：“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关于我爷爷的死，关于蟒蛇，以及……”他眼神一厉，“桑沐。”
林琛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在四周扫视着寻找退路。
那些黑衣人已经形成了严密的包围圈，每个人腰间都隐约露出武器的轮廓。
“看来楚少早有准备。”林琛强撑着冷笑，右手悄悄摸向腰后。
楚景淮突然抬手，一把银色手枪精准地击中林琛脚前的地面，火星四溅。
“别动。”楚景淮的声音像淬了冰，“下一枪就不会打偏了。”
林琛僵在原地，冷汗顺着太阳穴滑下。
他这才注意到楚景淮身后站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是楚家曾经的安保主管徐默，传闻中能在500米外击中硬币的神枪手。
“现在，”楚景淮缓步上前，“我们来聊聊桑沐的事。”
林琛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怎么？怕你的情人知道真相？”
楚景淮突然出手，一把掐住林琛的喉咙将他抵在生锈的钢架上。金属撞击声在空旷的厂房里格外刺耳。
“听着，”楚景淮的声音轻得像耳语，“桑家的事，但凡有一个字传到桑沐耳朵里，我会让蟒蛇帮从上到下，一个不留。”
林琛被掐得脸色发紫，却还在笑：“你...果然...还在乎她...”
楚景淮猛地松手，林琛像破布一样滑落在地，大口喘着粗气。
“徐默。”楚景淮转身，“把他处理干净。”
“等等！”林琛挣扎着爬起来，“你不想知道蟒蛇为什么盯上桑沐吗？”
楚景淮的脚步顿住了。
林琛咳嗽着，露出染血的牙齿：“因为桑家那个专利...根本不在楚氏手里...你爷爷到死都在找的东西...其实一直在...”
一声枪响突然划破寂静。
林琛的眉心出现一个血洞，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缓缓倒下。
楚景淮猛地回头，看到厂房二楼的阴影里，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追！”徐默立即带人冲了上去。
楚景淮蹲下身，在林琛的尸体上摸索。
“楚总！”徐默匆匆返回，“人跑了，但留下了这个。”
他递过一枚蛇形徽章——蟒蛇帮最高级别的标记。
楚景淮的眼神越来越冷。
他最后看了眼林琛的尸体：“把这里处理干净。另外，派人24时暗中保护桑沐。”
“那蟒蛇帮...”
“既然他们想玩，”楚景淮将蛇形徽章捏得变形，“我就陪他们玩到底。”
走出厂房时，已经黑了。楚景淮望着远处城市的灯火，想起桑沐最后一次看他的眼神——充满失望和决绝。
他掏出那张泛黄的旧照片，轻轻摩挲着桑沐的笑脸。
“这次，我一定会保护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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