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评比考核,我就想起来我们上学时候的期末考试,在中国生存实在太不易了,从到大都面临各种各样无数的考试,记得时候每次考完,我屁股都得疼上好几,爹也正好可以趁机买双新拖鞋,现在想起来考试,我都觉得毛骨悚然。
我们这批一共就来了十多个新兵,还被分成了两三个组,别的组起码都是五个人,只有我们这组四个人。还包括后期加入的赵杰,比较尴尬的是走正步的时候都甩不出来“唰唰唰...”的声音。
晚上回到寝室,刘子栋兴奋的抓了抓自己的麻子脸朝我道:“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
“为啥啊麻子。”我不解的问道。
“我爸是退伍军人,他过当兵时候最苦的就是新兵连的三个月。熬过去以后,管的就不会太严格,评比考试也就意味着咱们的新兵期结束了!”刘麻子招呼我们三个老老实实的坐到板凳上开班务会。
“真。”白轩不屑的撇了撇嘴巴,对于这子的高冷。我们都习惯了,这家伙要么不话,要么一句话怼死人,不过这家伙其实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平常的拉练中没少照顾我和刘子栋。
“老实让三号虐了整整三个月,平常恨的他牙痒痒,一想到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我心里居然还有不舍。”我百感交集的叹了口气。
“我还以为你会。想办法让人整死我呢,算你子有良心!”三号黑着脸冷不丁的出现在寝室门口,吓了我一大跳,暗暗庆幸话慢也有慢的好处,我其实我还有半句话没来及的出口,如果能揍他个猪头狗脸就更完美了。
“班长好!”我们四个人齐刷刷的站起来朝三号行了个军礼。
“后的评比考核有没有信心?”三号粗声粗气的问道我们。
“有!”我们再次齐声呐喊,在军队里有一条很重要的生活准则,不管能不能办到,都一定要回答没问题,而且嗓门已经要足够响亮,最好是能吼出来的。
“信心满满嘛,后的考核分成两部分,上午的考核内容比较简单,五公里的负重越野跑,“巨人梯”、“空中断桥”、“信任背摔”及其他战术基本动作的训练科目,这些就和咱们平常训练的一样。”三号跟我们解释道:“我不担心常规的比武科目。比较担忧的是下午的考核,下午你们会被送到一座山上,进行生存训练!”
“生存训练是啥意思?”我好奇道。
“具体什么项目,我也不太清楚!好好准备准备吧。明咱们先来个摸底测试!”三号点零脑袋,就背着手离开了寝室。
这家伙给饶压力实在太大了,每次跟他话,我都觉得分外的压抑,本以为我和他的差距不会特别大,结果苦训三个月以后,我才发现差距真心不是一星半点,跟他面对面的捉对比拼,每次我都能让揍的脸肿牙豁松。
等三号走远,“就知道这逼没安好心眼。”赵杰声喃呢了几句,这子特别的狡猾,刚开始时候跟我们作对硬杠,让我胖揍了两回后。发现我们仨是一伙,就彻底老实了。
然后又很孙子的各种舔,平常帮着打扫寝室卫生,晚上还会给我们洗袜子和内裤,赶上谁被子没叠好,也帮着一起收拾,训练方面不行,但是做内务确实是个好手。
“我出去一趟。哥几个有啥需要带的不?”想想后就要开始考核了,以后还不知道下分到哪个连队,分到附近还无所谓,如果分到别的地方。估计就很难见到浇花大爷了,老头儿一个个孤零零的其实特挺不容易。
“帮我带包烟。”白轩出声道。
“老规矩,五只鸡爪子,两袋花生米!一瓶营养快线啊。”刘子栋憨笑的抓了抓后脑勺。
“老祖宗吃哪补哪。你一个老爷们儿喝那么多奶要干啥?打算以后人工受精自己造个崽儿?”我恶趣味十足的瞟向刘麻子的胸脯。
“...”刘麻子一阵无语。
“康哥,帮我也带点吃的吧!”赵杰奉承着贱笑。
“你们不拿钱寻思我去刷脸还是赊账?”我没好气的白了眼三人,这帮家伙每次让我帮忙带东西,从来都是装傻充愣,只字不提钱的事情,刚开始我也不好意思要,后来发现雷少军给的钱不剩下多少了才开口。
其实我并不在乎他们那三瓜俩枣,主要喜欢这种打闹的感觉。就和过去谢泽勇、王行他们一样,想到两个兄弟,我不自觉的又想起了王倩和寻素雅,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到底怎么样了,王倩的心脏病有没有得到遏制。
“唉...”我叹了口气,晃了晃脑袋“晚上给我留门哈!”揣好钱就偷偷摸摸的溜出了寝室楼,轻车熟路的翻过院墙等待老头的到来,刚开始时候跟他碰面完全就是看运气,有好几次都没撞上,我还差点让纠察给抓到。
后来就和老头商量,每晚饭以后,他就到这附近溜达一圈,等上十分钟,如果我没出来就是肯定不出来,出来了他就帮忙捎点东西,我们唠上半个时的嗑。
今运气还不错,翻过墙头没两分钟,老头就来了,穿的还挺正式,板正的常服,没有挂肩章和臂章,银白色的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走起路来虎虎生风,颇有点老将的味道。
“啧啧啧,徐叔今你可是鸟枪换大炮咯,难不成你们门岗上也快考核了吗?”我朝着老头逗笑,他告诉我自己姓徐,平常我都喊他徐叔。
“哈哈。出去开会了,当然要穿的正式一点,家伙你们快要考核了吧?你分到哪个连队去了?”徐叔看来心情不错,美滋滋的坐在石头凳子上问我。
“不知道呢。明考核!我就怕分到别的地方,以后不能来陪您老唠嗑了,所以想着今过来跟您多逗会儿!”我摇了摇脑袋,一想到未卜的前途,还有雷少军交代给我的任务,就脑袋疼。
“拉倒吧,我还不知道你那点鬼心眼子!吧,今准备买啥...”徐叔从口袋掏出一包没有牌子,只画着一颗五角星的香烟递给我一根。
他自己这是军队上的特供烟,我觉得更像是老头不知道从哪捡了个烟盒,然后塞了包我没听过的烟,不过话那烟还挺好抽的。
“真心的。今就是想陪您老聊聊,买东西是次要的。”我诚心实意的道。
“好啊,想聊什么?遇上什么困惑了么?我好歹比你多吃几十年盐,不定能够帮到你呢!”徐叔慈祥的问道我。
“我跟您,但是你不许和任何人讲,不然可能要掉脑袋...”秘密长期压抑在心底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在部队这种步步为营的地方,我做梦都是心翼翼。生怕自己梦话给漏嘴,难得碰上一个愿意陪我聊,还不打探我底细的长辈,其实我早就想跟人聊聊了。
“你都了,我一个看门的老鳏夫跟谁去,实话我其实也没啥朋友,尤其是周围的人畏惧你,或者带着目的和面具跟你接触的时候,那种感觉令人恶心,难得碰上你这么个有意思的家伙,吧!”徐叔摆了摆手。
“哈哈,叔你太呆萌了...周围的人畏惧你?带着目的跟你接触...哈哈哈,难不成他们害怕不讨好你,你不给开大门,把他们关在外面不成...”我顿时被老头故意板出来的严肃面孔给逗笑了。
“瘪犊子,你要这样式咱没法好好唠嗑了。”徐叔佯作生气的撇了撇嘴巴。
“好吧,不闹了...咱俩交换个秘密咋样?我跟你个我的秘密,你也告诉我一个,要不我太吃亏...”我咽了口唾沫道。
“整的跟谁稀罕听你似的,不拉倒!”徐叔果断的摇了摇脑袋,起身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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