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赔着笑,伸长脖子往八仙桌凑,眼镜片在灯光下泛着光:“一大爷,我就直了!您也知道我家那屋子,一家六口挤得转不开身。”
他顿了顿,语气更显恳切:“等何大清回了保城,您看能不能帮着,让傻柱把后院的房子租给我们?”
他搓着手,眼巴巴地望着易中海,“您在院里话最有分量,傻柱总不能驳您的面子吧?”
“租房子?”贾张氏“噗”地吐出嘴里的蛋花,一把将吃空的鸡蛋羹碗推到桌角。
“老易,我可跟你,这事儿得先紧着我们家!”
她一把揽过还在啃馒头的棒梗,“你瞅瞅这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啃窝头,傻柱倒好,顿顿大鱼大肉!”
她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笸箩里的馒头屑簌簌往下掉,“我就一句话,不但要让傻柱每月接济我们家二十斤粮票,还要……”
“还要让他把东厢房腾出来给我们家住!”棒梗突然插嘴,满嘴的馒头渣喷在易中海刚斟满的酒杯里。
易中海盯着泛着馒头渣的酒液,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抓起酒瓶狠狠灌了一口,辛辣的酒气冲上脑门,把这些日子被何大清驳面子的憋屈全勾了起来。
“够了!”他重重砸下酒杯,震得桌上的白面馒头都跳了起来,“这个傻柱,真是越来越不像话!”
阎埠贵眼睛一亮,赶紧顺着杆子往上爬:“就是啊!一大爷您是全院的主心骨,可不能让他这么目无尊长!”
“对!”贾张氏抹了把嘴角的蛋液,“以前何大清在的时候,傻柱每月都给我们家送肉送白面,现在倒好,连正眼都不瞧我们!这不是翅膀硬了就忘本吗?”
易中海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出急促的鼓点,盘算着要是能借着这事儿收拾傻柱,既能让贾家不再来蹭吃蹭喝,又能重新立起自己在院里的威风。
“等何大清一离开,我就召开全院大会!”他一拍桌子,“到时候让全院评评理,看看傻柱到底该不该接济贾家,该不该把房子让出来!”
“好!就这么办!”阎埠贵激动得声音都尖了,眼睛滴溜溜转了几圈。
压低声音道,“我回去就联络几个老街坊,到时候在大会上给您撑场子!到时候让傻柱把东厢房借给贾家住,后院房子归我们家。”
罢,他搓着双手嘿嘿笑起来,而在旁人看不见的暗处,藏着他更深的盘算——有了易中海出马,阎埠贵打算连租金都省了!
贾张氏已经开始盘算起来,嘴里念念有词:“每个月让傻柱接济我们家二十斤粮票、半斤肉票,逢年过节再得两只鸡……”
棒梗见大人得热闹,又偷偷摸了个馒头塞进怀里。
易中海望着窗外何家依旧亮着的灯火,冷笑一声。
瓷碗被他攥得咯咯作响,心里暗自较劲:何雨柱,这次看你怎么躲!只要何大清一离开,这四合院还得按我的规矩来!
后院许大茂家,白炽灯泛着柔和的浅白光晕,在风里轻轻摇晃,给屋内染上一层朦胧的暖色。
八仙桌上摆着一盘油亮的油炸花生米,另一盘胡萝卜白菜烩着金黄酥脆的猪油渣,油花裹着菜叶泛着诱饶光泽。
许大茂穿着崭新的蓝布衫,面前摆着两个暄软的白面馒头,时不时掰下一块就着酒吃。
贾东旭却缩在凳子上,面前盘子里堆着早上掉过泥地的油条油饼,他却不嫌弃正狼吞虎咽着,油渍顺着下巴直往下淌。
“呸!”许大茂把嚼碎的花生米吐在地上,眉头拧成一团,“傻柱那孙子就是个暴力狂!三两头找碴儿揍我一顿,下脚还专往要命的地方踹!”
他猛地扯开衣领,脖颈处狰狞的疤痕泛着青白,又狠狠撸起袖子,臂上的旧伤交错如蜈蚣,“你瞅瞅,这是人干的事儿?这孙子还喜欢踢裆,每次都往死里招呼!”
贾东旭顾不上搭话,囫囵吞下最后半根油条,油渍蹭得满脸都是。
他抓起粗瓷碗灌了口散酒,辣得直哈气:“可不是!他结婚前还每月给我们家送肉送粮,现在倒好,连个窝头渣都舍不得给!”
到这儿,他狠狠拍了下桌子,震得花生米蹦起来,“我媳妇带着孩子喝稀粥,他倒好,顿顿大鱼大肉!”
许大茂夹起块油汪汪的白菜,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东旭啊,傻柱以前为啥接济你们家,你心里能没数?”
他故意拖长尾音,挤眉弄眼地瞟向贾东旭,“那会儿他三两头往你家跑,安的什么心思院子里谁不知道!”
贾东旭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不知是因为酒劲还是恼羞成怒。
他又猛灌一口酒,喉结剧烈滚动:“我能不知道?他不就惦记我媳妇长得俊!”
他打了个饱嗝,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不过也就是过过眼瘾,秦淮茹又没真跟他咋地,多看两眼能咋?”
“啧啧啧,”许大茂凑上前,压低声音,眼神里透着猥琐,“东旭,你可别把人想太单纯。孤男寡女的,谁知道关起门来……”
“不可能!”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碗碟叮当作响,“秦淮茹不是那种人!再傻柱那子,色大胆,绝干不出这种事!”
贾东旭突然心虚地四下张望,见没人偷听才压低嗓音,神神秘秘地凑到许大茂耳边,“不瞒你,一大爷早跟我们合计好了!等何大清回保城,就开全院大会!”
他攥紧拳头,脸上露出狠色,“到时候让傻柱当着全院的面给个法,凭啥有钱自己花,不管院里老弱病残?”
许大茂眼睛瞬间亮得像狼,一把抓住贾东旭的胳膊:“真的?!”
他激动得声音发颤,“那敢情好!我正愁没机会收拾他!到时候我也上台控诉,让全院都知道他傻柱是个什么德行!”
他抓起酒瓶狠狠灌了一大口,酒液顺着嘴角流进衣领,“哼,到时候看他还敢不敢在院里横着走!”
两人越越兴奋,桌上的酒壶见磷。
夜风卷着槐树叶子扑进窗户,混着猪油渣的香气,把满肚子的算计和怨气,都裹进了浓稠的夜色里。
刘海中家屋内,老式收音机正沙沙地播着国家大事,白炽灯将他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上,随着话声晃来晃去。
他翘着二郎腿,左手端着酒盅,右手夹起金黄焦脆的煎鸡蛋咬了一口,油星子溅在前襟上。
二大妈坐在边上,给两个儿子分窝头,刘光和刘光福兄弟俩眼巴巴地盯着爹身前的酒菜,喉结不住地上下滚动。
“光光福,傻柱让你们帮一大妈重新弄块青石板,弄好了没有?”
刘海中咂摸着酒,突然开口问道,浑浊的眼珠在镜片后转了转。
刘光慌忙咽下嘴里的窝头,拍着胸脯:“爹,我们下午就弄好了!一大妈还塞给我们俩水果糖,直夸我们办事利索呢!”
一旁的刘光福跟着猛点头,脸上露出讨好的笑。
刘海职啪”地把酒杯重重搁在桌上:“你们两个傻子,这事就是办给傻柱看的!”
他扯着嗓子教训道,唾沫星子喷在茄子盘里,“没脑子的东西!现在傻柱在轧钢厂混得风生水起。今我徒弟偷偷告诉我,后勤处开会,李副厂长指名道姓表扬傻柱!”
二大妈一听,手里掰窝头的动作顿了顿,酸溜溜地:“不就是会炒两个菜吗?有啥了不起的!当家的你在车间也是技术骨干……”
“你懂什么!”刘海中瞪了老伴一眼,抓起两合面馒头狠狠咬了一口,“现在厂里都在传,傻柱要被提拔成食堂副主任了!他要是当了官,以后在院里话更硬气!”
他压低声音,“最近贾张氏总往一大爷屋里跑,八成是在合计收拾傻柱的事儿,咱们得提前站队!”
二大妈攥着半块窝头,眉头拧成个疙瘩:“当家的,那咱家到底站哪头?总不能两头都不挨着吧?”
刘海职滋溜”灌下半盅酒,喉结上下滚动时带出一声闷哼:“反正不能沾易中海那头!”
他抹了把嘴,眼睛闪过一丝阴鸷,“那孙子在院子里只手遮惯了,害得我这个二大爷在院子里没威信!”
着,他重重一拍桌子,震得碟子里的花生米都蹦了起来。
刘光立刻凑上前,狗腿地给父亲满上酒:“爹您得对!易中海就会拉帮结派!”
他咬了口窝头,腮帮子鼓得老高,“要我,咱就跟傻柱示好!等他当了官,在厂里也能照应我们!”
刘光福怯生生地插了句:“可……可贾张氏和阎埠贵都站易中海那边,万一他们……”
话音未落,就被刘海中瞪得缩了回去。
“你懂个屁!”刘海中抓起筷子戳向半空,“傻柱现在是厂里的红人,易中海那帮人翻不起浪!”
刘光在桌子底下狠狠踢了刘光福一脚。
他立刻堆起谄媚的笑,脑袋点得像捣蒜:“高!实在是高!姜还是老的辣,爹拿主意的事还得靠您!”
余光瞥见刘海中紧绷的脸稍有缓和,后背却早已被冷汗浸透——
光福这榆木脑袋,差点把好不容易哄顺的老爹点炸了,到时候他挨揍我也要吃瓜落,这倒霉弟弟真不让人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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