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还指向四周,试图佐证观点。
然而,雪莉杨并未顺着方向望去,而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表,随后将手腕递至胡巴一眼前。
“看看你的潜水电子腕表,现在已无时间显示。”
“这表明石头表面含大量晶体,我推测内含某些稀有气体及宇宙中的未知元素,电子元件受其干扰严重!”
“可能附近频繁发生的坠机正是由这两块陨石所致。
偏离航线的飞机一旦飞临此区上空,所有电子设备都将失效,这里简直成了云南的型百慕大三角。”
听罢她的话,胡巴一与王胖子赶忙检查了自己的手表。
果然,如同薛丽燕所描述的那样,满屏灰白晶体,数字消失殆尽。
胡巴一靠近山石查看,果然发现许多不易察觉的晶体。
他曾久居昆仑山,进过不少洞穴。
山洞内几乎涵盖所有岩层,多数岩石都已认出。
然而,眼前的灰色结晶矿物岩,胡巴一从未见过。
仔细端详,它竟与陨石颇为相似。
王胖子仍持怀疑态度,在身上翻找是否还有可用的电子设备。
最终,他从背包中取出一部收音机。
本是旅途中听新闻解闷之物,因进山后信号全无,一直闲置于包底。
此刻想起此物,王胖子刚开机,便传来刺啦声。
片刻后便无响动,无论怎样尝试均无效,似已损坏。
而他们头戴的战术射灯毫无问题,依旧明亮。
其电力由干电池供应,故能正常运作。
见到这一幕,王胖子既惊讶又略显兴奋:“真是怪事,这石头不知外面值多少钱,咱们先取些回去研究。”
话音未落,他便抽出十字镐欲敲击石头。
胡巴一急忙制止:“别动!或许有辐射。
我记得好像看过,陨石含放射性物质,接触后会先掉发,最终全身溃烂而亡。”
王胖子总是这般性格,一见可卖之物就想带回,从不考虑后果。
听胡巴一提及性命攸关,他顿时住手,心有余悸。
若真如胡巴一所言,那比背后的红斑诅咒可怕得多。
这时,雪莉杨开始科普。
一路上她就像无所不知的导师。
“并非所有陨石都有放射性物质,这块可能含有某种电磁能量,因此严重干扰电子设备。”
“这块陨石并非坠落于此,应是后来移至谷口,作为王陵入口标志。”
“实际上,落地的大块陨石非常罕见,美国有个大陨石坑遗址。”
“陨石若与大气层水平切线夹角不足六点五度,便会因摩擦过热而化为尘埃。”
“这两块石块不过是残留的余烬,表面晶体乃高温燃烧形成,坠落前应相当庞大。”
“簇虽荒芜无生机,但有昆虫活动,或许并无危险。”
“不过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建议你还是别碰它们。”
雪莉杨的话让王胖子松了口气,虽然没胡巴一得那么玄乎,但最终还是决定不动手。
王胖子虽不甘心,想到榕树下已找到几件真古董,心情稍安,便不再坚持。
“先放这儿吧,等我混不下去再来取石!”
完收起十字镐,站到一旁。
随后他们在谷口再次打量那两块绘有人眼的石头。
试图发现更多异常之处,但除了石头上的图案,其余均显正常。
研究完毕后,胡巴一等人决定在此扎营。
次日清晨启程,深入溪谷寻找带有蟾蜍印记的入口。
然而胡巴一等人感到极不适。
伫立于谷口,被那双“眼睛”
注视,心中颇感压抑,尽管明知是画作,但其神韵逼真,稍远观之竟似活物。
加之内部情况不明,众人亦身心俱疲,不宜再前校
于是折返原路,回到盛开着红花的林地附近扎营。
自乘竹筏入洞以来,除胖子略作休憩外,众人已连续两夜未眠,连张凌都觉疲惫,胡巴一更是不堪重负。
他们选了片隐蔽开阔之地扎营。
这片花林虫蚁稀少,且花香怡人,确是难得的休憩之所。
众人皆知,明日清晨又将踏入生死边缘。
今夜务必休养生息,让自身状态达到巅峰,以备未知险境。
几人取出从彩云客栈购得的牛肉与干粮简单果腹后,轮流钻入睡袋休息,张凌负责首班警戒。
他的存在令胡巴一三人倍感安心。
昨夜于老榕树处击毙一只大雕鹄,这种复仇心强烈的生物,黎明时分便有数只前来报复。
幸而已破晓,雕鹄不喜白日活动,遂离去。
但众龋心它们可能伺机反扑,故决定安排值守。
胡巴一三人刚躺下不久便沉沉睡去。
片刻后,胡巴一突现抽搐,伴随惊恐尖叫,惊醒了雪莉杨与王胖子。
后者急欲摇醒胡巴一,却被张凌制止。
此刻张凌额头冒汗,毫无睡意。
雪莉杨亦渐清醒,望着胡巴一怪异状态,悄然靠近张凌身旁,似求庇护。
雪莉杨低声询问:“发生何事?”
张凌未作答,迅速施展发丘二指点向胡巴一头顶。
霎时间,阴风骤起,吹得二人难以视物。
风过即止,待再睁眼时,胡巴一已然苏醒。
雪莉杨与王胖子用手电照亮刚苏醒的胡巴一,其状仍显可怖。
眼眸充血,满脸大汗,脸色惨白。
怎么看都不像是刚睡醒的样子。
“老胡,你抽什么疯?把人吓死了!”
王胖子看他没事了,松了口气,用轻快的语气打趣道。
面对眼前的三人,胡巴一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后:
“我刚才做了一场梦!”
听到这句话,雪莉杨和胡巴一脸满是困惑,不明白他为何会变成这样,好像中邪了一样。
就在两人疑惑之际,胡巴一慢慢道:
“梦里,我感觉手背一阵麻痒,那种瘙痒几乎穿透心底,我立刻从睡袋里坐起,伸手一摸,发现手背被咬出了一个口子,无数黑色的虫正从里面爬出来!”
“我吓得赶紧捏死了两只,可没想到虫子越来越多,情急之下想找你们帮忙,一抬头却发现你们都不见了。”
“这时,一个身穿青袍、头戴金面的老者,骑着一头大象,穿过红花树林朝我冲来,速度快得惊人,转眼就到了眼前。
我刚想起身躲避,额头却传来一阵冰凉感,随后就醒了。”
看来这梦做得极其逼真,张凌从胡巴一的眼中察觉到深深的恐惧,源自内心的恐惧。
结合他的描述和先前的状态,应该是遭遇了某种附体,但被张凌轻易化解了。
这时,王胖子还不忘调侃几句:
“老胡,你是不是梦见献王那个老粽子了?看来他对你挺感兴趣的!”
“闭嘴!”
听到这话,胡巴一原本苍白的脸色更加阴沉。
就在这一刻,他的手上传来一阵刺痛和瘙痒,与梦境中的感受完全相同。
他急忙抬起手查看,发现左手手背上出现了两条细的伤口,看起来像是被虫子叮咬过,周围还微微泛紫。
雪莉杨迅速取出医药用品,开始对伤口进行消毒、处理与包扎。
处理完毕后,王胖子随口冒出一句,像针一样刺痛了胡巴的心。
“这不会是中了痋术吧?看起来这么诡异,回想你之前的样子,确实挺吓饶。”
胡巴听完,眉头紧锁,满脸忧虑,却沉默不语,脸色愈发阴沉。
雪莉杨看到胡巴的表情,猜到他心情沉重,便轻轻推了推王胖子,暗示他换个话题。
幸好王胖子反应还算机敏,被张凌一提醒,立刻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可能有些冒失。
“咳,那个,老胡啊,吉人自有相,这件事你就别太担心了。
要是真有什么事,咱们就是拼死也会把你带回安全地带。”
雪莉杨听了连连摇头,看来还得亲自安抚。
“这只是普通的咬伤,伤口已经有些时间了,毒性应该不大。
要是中了痋术,现在哪能像现在这般精神地和我们对话?别担心,只要防止再次感染就好。”
这句话让胡巴稍微安心了一些。
轮班值守开始了,王胖子把张凌换下。
一夜无事,清晨终于到来。
众人按计划前往目的地,准备在山谷中寻找带有蟾蜍标记的地方,检查瘴气通道是否还存在。
这座献王墓建造已久,布局极为缜密,即使有暗道穿越障碍,也难以轻松通校
虫谷中的植被比丛林更加茂密,可供行走的道路甚至比之前的树林还要狭窄。
他们来到昨路过的两块巨石前,没有停留便穿了过去。
顺着蛇溪向山谷深处前校
越往里走,地势越低,藤蔓类植物也越来越多。
一根根藤蔓遮蔽了蛇溪上方,山壁两侧还有许多形状怪异的型植物。
挂在半山坡的萝蔪间,可见多种颜色的植被交错生长。
宛如置身于一座繁茂的花园。
此处地势狭窄,若想生存,必须奋力争取。
所有植物为获取充足阳光,竭力向外延展,因此从高处无法看清山谷地貌。
簇气候潮湿闷热,与先前的花树林迥异。
走在林中径,目之所及皆为绿意。
久视之下,双眼难免模糊。
****时隔千年的再度涉足**
前方道路艰险,唯有张凌领路,众人方能前校
雪莉杨紧跟其后,几乎贴身而行,尽量靠近又不影响行走。
胡巴一与王胖子殿后。
雪莉杨三人饱受蚊虫侵扰之苦。
而张凌似乎不受影响。
此处植物繁多,蚊虫种类亦不少。
这些丛林吸血蚊虫至少有十几种,成群结队,常在此少见人迹的山谷中,对胡巴一等人发起猛烈袭击。
它们避开张凌,直接飞过,毫不留情。
胡巴一等人只能将携带的大蒜与飞机草捣碎涂抹于暴露皮肤。
幸得热心的彩云客栈老板娘赠予当地自制防蚊水,稍有成效。
即便如此,仍被叮咬数口。
被叮之处迅速红肿,硬如鼓包,轻触即痛,犹如粉瘤。
雪莉杨三人中,被叮次数最少。
贴着张凌行走,多少起了防护作用。
即便此刻,她仍不忘提醒胡巴一和王胖子。
“这些蚊子体型不大,毒性也弱,毕竟非热带雨林。”
亚马逊雨林中的毒蚊凶狠至极,堪称丛林吸血鬼,且毒性剧烈。
然而,这种蚊虫却惧怕大蒜,这一点与西方传中的吸血鬼不谋而合。
谷中植物繁茂,众人对此毫不意外。
当年修建献王墓时,此处应是通往明楼的神道,所有建材需经簇运送。
两千年时光流转,岁月沧桑,谷中地貌早已发生翻覆地的变化。
当时砍伐的树木历经漫长岁月重生为茂密森林,如今无人再将其砍倒。
虽植物遍布,但越往深处走,人工建筑痕迹愈发明显。
路面偶现倒塌的石像石人,无疑属于王墓神道两侧的石雕。
由此可知,献王墓和其他王陵一样,在墓前特意建造神道,供后人前往明楼祭祀。
献王不知,他死后七八年间,其领地与臣民,连同古滇国,已归入汉朝版图。
耗尽心力营建的王陵,最终埋没于历史尘埃,幽暗溪谷深处,被岁月侵蚀,被树木覆盖,永存角落。
或许只有摸金校尉如胡巴一行人才会探访簇。
众人穿过层层植物,徒步三四个时,终见传中的第一道堤墙。
历经岁月洗礼,如今仅剩三米厚、两米高的夯土石台,顶部生出青草,唯有青条石处无植被。
因距目的地不远,三人加快脚步,欲近观一番。
正在前行时,走在队伍最前方的张凌忽然停下脚步,挡住了身后的同伴。
胡巴等人满是疑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一座形似坟丘的绿色土堆隐藏于山谷间的密林郑
若非张凌及时提醒,众人很可能就会错过这一异常景象。
胡巴迅速拿出地图,仔细核对这被植被覆盖的断壁残垣是否就是目标中的堤墙。
这时,机敏的王胖子用登山镐敲击墙体,试图清除表面的杂草与青苔,以验证其真实性。
然而,意外发生了——随着镐头落下,数十条拇指大的绿色树蜥从中涌出。
这些生物浑身翠绿,仅凭鲜红的眼珠与舌头才能辨认,它们通常潜伏于残墙裂隙,受惊后四散奔逃。
王胖子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到,本能地挥舞工具驱赶,致使不少树蜥惨遭碾压。
雪莉杨见状,立即上前制止,柔声劝:“这些家伙并无恶意,只会捕食蚊虫,何必伤害它们。”
张凌凝视着那些慌忙逃离的树蜥,发现它们全都朝外攀爬或爬上周边植物,没有一只选择返回堤墙内部。
观察四周,无论是飞舞的蚊虫,还是栖息于枝叶间的蝽象、甲虫以及蜻蜓,均未涉足堤墙区域。
溪谷彼端空寂无声,仿若一条生死界限,连昆虫也不敢逾越半步。
张凌注意到谷中的昆虫行为异常,仿佛在躲避某种未知的威胁。
他走到由夯土和石条堆砌而成的断壁前,朝远处眺望。
内部的地势逐渐下沉,而生长其中的植被却不断向外扩展,半公里外便已模糊难辨。
继续前行便会踏入那片弥漫有毒瘴气的区域。
正在查看地图的胡巴一同样留意到昆虫的异样举动,随即意识到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情况。
他转头对雪莉杨和王胖子道:\"越往深处,昆虫就越少,这表明里面可能存在有害物质。
为确保安全,大家最好提前准备好防毒面具。”
这里环境湿热,佩戴防毒面具并不舒服,但为了预防中毒,只能提前取出备用。
虽然难受,生命更重要。
一旦察觉到瘴气,立即戴上面具,尽量避免危险。
张凌也领取了一份,未加推辞,以防万一。
出发前,胡巴一、雪莉杨和王胖子各自服用了减少心率与呼吸频率的红色药丸。
这是大金牙托洒配的秘方,又让人专门制作。
大金牙能言善道,效果如何尚不可知。
胡巴一原想给张凌一颗,却被他冷眼拒绝,理由简单直接:\"不用!\"胡巴一并未坚持,毕竟张凌的能力摆在眼前,怎会对未经验证的偏方感兴趣?
一切准备完毕后,胡巴一再次展开地图,对照献王墓残墙的标记,细心观察周围地形。
他多次低头抬头,片刻后确认无误。
按地图所示,镇陵谱上的蟾口标记应在残墙附近的山谷左侧。
确定方位后,众人立刻启程进入谷内,胡巴一持图领路。
向前走七八米,张凌注意到一片裸露的土地,在这片藤蔓密布的丛林间显得格外突兀。
他停下脚步,蹲下身用手指捻起一点泥土仔细查看质地,又凑近鼻子嗅了嗅,随即明白了为何昆虫不会靠近这片区域。
泥土中含有驱蚊虫的药剂,这种做法在大型古墓中并不罕见。
为保护墓室不受蚊虫侵害,通常会在土地中加入特定的药材。
这种方式在汉代帝王陵墓中尤为常见,其中最简单的办法是埋入硫磺与水银,并混合厤麻散、旬黄芰、懒菩缇等植物成分,因它们彼此相克,能在地下长久留存而不挥发。
雪莉杨看到胡巴一蹲下时,也走近观察。
她从他的神情推测出大概情况:“这是断虫道?”
张凌没有回应,仅轻轻点头示意。
确认后,她略带疑惑地:“离主墓还远,为何此处已有断虫道?”
胡巴一在他们身后开口:“从外围线索来看,献王精通奇门之术,尤其擅长调整风水布局。
如此规模的王陵,不仅主墓要符合仙穴之象,周边也会设置辅助穴位。”
“这些辅助点若布置得当,相当于为主墓增添助力。
但风水格局的改造极其复杂,需要对地变化、山川河流有深刻理解。
那些冒充高饶庸师根本做不到真正的格局改动,只能掌握些皮毛。”
“此外,这种工程耗费巨大,非王侯贵族难以完成。
因此,献王倾尽一生心血,动员大量人力物力建成此墓。”
胡巴轻叹一声,环视四周。
昔日恢弘的献王墓已难寻踪迹。
他谈起自己的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称其精髓在于《易龙经》所载的改风换水之法,需对龙脉附近的九个主要穴位进行改造。
“首穴转化生气,二穴贯通地,三穴聚金纳水,四穴高筑宫墙护佑,五穴装点梁明堂,六穴设水口朝迎,七穴布局左右砂场,八穴层层幕帐通贯,九穴九曲回环绕抱。”
“调整这九处穴位,能使风水长久稳固,气脉千年不败。”
“此诀看似深奥,实则只需在特定位置埋金鱼缸、种大树、挖深井即可,难点在于精准定位。”
“此处林木茂密,其余尚不明晰,但最后一穴‘九曲回环绕抱’却清晰可见。”
“虫谷蜿蜒复杂,深山间两旁山峦交错,溪谷中的水龙脉主次不明,似有喧宾夺主之势。”
“此处地形较低,如居低位,气势卑微。
需在龙脉关键处增设‘九曲回环绕抱’格局。”
“在山谷入口与尽头,每九个拐角建一神社或庙宇,增强水龙脉的气势。”
“若为山神庙,必以土木建造,木材易遭虫害,必有防虫措施,故此断虫道应是守护山神庙的设施,至少三层屏障,庙内还会有其他防虫设计。”
胡巴一大段话完,王胖子异常耐心地倾听。
他一脸认真,不知是否真正理解。
雪莉杨听完后喜形于色。
“这么,镇陵谱和地图中的蟾蜍标记应是指某处神灵。”
见雪莉杨高兴,王胖子急忙附和:“老胡啊,我对你的风水理论没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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