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瑾的虚影只是照着设定好的讯息继续下去,显然听不到她的反应。
他起离开大鸣之后的见闻:黑崖贼的偷袭、和孟涛那场意外的初识、初到大元的文化冲击,还有那场虎头蛇尾但又充满戏剧性的诗会……
“我一开始想先搞两张二次元插画印刷出来宣传的,结果被当成邪教。那群满脑子‘阿弥陀佛’的傻子们根本就接受不了我这种跨时代的画技也根本欣赏不来真正的‘艺术’。”
接着他开始八卦孟涛和江花魁那段堪比狗血剧本的感情纠葛,吐槽如弹幕狂轰乱炸。
“你敢信?这个世界真的有纯爱战神,那孟德好歹是宦海沉浮多年的老油子了怎么有这么一个为爱冲锋的傻儿子。”
“从大鸣追一个花魁到大元,这剧情换我都想不出来。不过那花魁好像确实有几分姿色,就是人太冷了,感觉心都是冰冰的。”
陈诺在听到这里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微微凝固了一下,随后她下意识地看了自己的姑姑一眼,到冰美人,似乎自己身边的姑姑才是真正的冷冰冰吧。
严瑾着着,又切换到自己在大元的日常,语气轻巧得仿佛在讲一场探险游戏,陈诺却已经没有心情听那些了,她现在整个脑子都是冰冰、冰冰、冰冰……。
但其实她知道,严瑾这人嘴贫心热,凡事得轻巧,但真苦的时候从不肯叫一声。
等他的话音渐歇,虚影一点点淡去,光芒缓缓收回玫瑰手环,永宁宫内又归于寂静。
陈诺怔怔望着半空那一点点消散的光辉,脸上的表情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失落。
她低头看着那枚水晶玫瑰,喃喃道:“我还以为这只是个普通饰品……他竟然藏了这么一手。”
而一旁沉默良久的陈渔,眼神却忽然变得深远起来。
她缓缓开口,声音低得仿佛一缕风:“画之意念,竟可穿越国界、映魂成影。”
陈诺怔了怔:“姑姑,你在什么?”
陈渔看向她,第一次露出一种近乎凝重的神色。
“果然……那画出那种画的人绝对是夺地造化的人。”
“哈?”
“能让一个普通饰物承载意念影像,并且跨越两个国家这么远的距离,这已经超出术法范畴。”
陈渔指尖摩挲茶盏,语气缓缓沉了下来,“要么他是魂修要么他拥有品质极好的仙器才能做到。”
“九,你他的灵根会反噬自身灵力。”她顿了顿,缓声道:“你可曾想过,也许问题根本不在灵根。”
她目光幽幽地落在陈诺的手环上,仿佛透过那点红光,看见了另一个遥远的世界。
几日后,大鸣京城,严府。
清晨,色微亮,府门口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个满头大汗的信使翻身下马,将三封信递到门房手郑
“这信从大元加急送来,点名要交给柳夫人、严芊芊姐,还有严大人。”
门房一听这阵仗,哪敢耽搁,直接跑去请人。
柳氏坐在窗前,晨光洒落在她鬓边,她低头看信,一眼便认出那熟悉的笔迹。
她捻开信封,展开纸页。
娘:
见字如面。你儿我在大元一切安好,衣食无忧。
前阵子碰上几个贼匪,虽打闹,但也算认识了个“道上朋友”,人还挺耿直,不过他出身倒是和咱有点像,都是大家族中不太受待见的那一批。
大元这地儿,风景还行,就是文化……怎么呢?满街佛像,我一看到袈裟就条件反射合十,差点拜出个八块腹肌来。
我试着画个“魔法少女变身”,竟被人举报,我亵渎神明!您气人不?
总之娘以后要想出门玩,随便你转,别来大元,真,别来。
……
柳氏看到这里,忍不住笑了出来,指尖掩唇,又忍不住轻叹:“这孩子……还是和以前一样报喜不报忧。”
她看得出,信里写得轻松,其实有太多一笔带过的心酸与避重就轻的空白。可她没有追问,只是将信心折好,收入锦海
“你平安,比什么都重要。”
另一头的严芊芊刚起床,她披着睡衣坐在榻上,接过丫鬟递来的信,一看落款顿时来了精神。
撕开,信纸一抖,扑面而来的,就是熟悉的欠揍气息:
老姐:
我给娘写的是“亲情模式”,给你的嘛……当然不用那么端着了,你随便看看就得了别我没给你写信啊。
你猜我在边界碰上谁了?黑崖贼!一群凶神恶煞,一看就像话本里那种“抢了女主还霸总”的反派。结果你哥我一出手,把他们全吓跑了!
现在我是江湖有名的少侠!是不是很牛?你先膜拜一下再继续看。
然后个狗血故事,我新交的朋友孟涛和江花魁的恋爱比你看的那些话本还离谱,像我以前和你讲的那个故事“暗恋七年结果竟是我亲姐”一样,简直魔幻。
我都想直接画个bE送他们去重开副本。
点正事,要是你有喜欢的人,记得提前告诉我,我提前准备嫁妆,给你整个最靓的行头直接送过去,全京城最有艺术感的出嫁,咱得排面拉满!
以后你出门报名字:“我是画圣老姐!”是不是很横?
……
严芊芊一边读着脸上的表情变化也跟着一起变着,一开始她还能笑出来,到后面读到严瑾催婚的时候就开始恨得牙痒痒。
“这家伙……嘴还是这么贱。”
可闹归闹,她眼里却浮起点点温热。“他,真的一点都没变。”
严宽坐在书房,他的神情肃穆。他接过信,一边看,一边眉头缓缓蹙起。
父亲大人:
儿暂居大元城北的五福镇,暂无回京打算。
途中结识大理寺丞二公子孟涛,其父孟德乃朝中重臣,近来言谈中偶有流露,疑有意图。
儿屡次救他因而结交,以图后日之报效。
簇佛教盛行,民智受限。儿欲借“画道启蒙”,但进展不顺。
大鸣女子失踪案线索复杂,儿已有所察觉,尚不可明言。
父亲先前信中所述儿心中已然明了,日后必会注意。
谨愿父亲安康。儿不敢忘门风,不敢妄动妄言。
……
信读完,严宽静默半晌,眼里却浮出几分意外与沉思。
“这子……倒还有这种心机学会了利用他人。”
片刻后,他转头吩咐幕僚:
“去查查孟涛近几月动向,顺便查一下孟德那老东西最近在搞些什么。”
而远在大元的严瑾,正蹲在城西的贫民区一间荒废的破庙的顶端。
他现在重新换上了那套象征着“火影仙人”之职晓”组织的那套黑底火烧云斗篷和那张黄色螺旋单眼面具。
裸露的右眼中散发着暗红色的光芒,看上去危险而神秘。
但实际上严瑾的内心是蒙圈的。
“这么大一个贫民区我上哪找那个女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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