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错，空湛蓝，万里无云。
可惜上次下完雪之后，再也没下过雪不下雪地里就旱，雨雪气对地里其实是好的。
冬只有下了大雪才能把冬麦苗盖住，不至于冻死。
然后雪化了又浇灌了麦地。
这不下雪，如今农村现在的浇灌条件……
杨志远骑着自行车飞驰，几十公里，一个多时就到了。
比开车慢不了多少。
从西直门进了城，沿着西直门大街，一路向东，又转新街口南大街，右转新街口东大街，好快到了积水潭医院，然后转铁炉胡同，又转水车胡同。
得了，就到了，就到了老楚家门口。
京城的路其实挺好记得，比沪海的路好记，沪海的路很多是斜或者弯曲的。
就是的用脚步和自行车量。
坐车没有那感觉，杨子远坐车老记不住路，自己开车或者走一趟就记住了。
到了门口，车上两个麻袋，准备好了。
这回行，门上另外一个门环也有了。
一敲门，很快听到一股清脆的声音：“哪个？”
杨志远知道是魏果：“你哥老倌，”
“哥老倌，大锅锅吗，啊大锅锅。”
魏果打开大门一看，果然是大锅锅。
丫头比上次好看多了，头绑两个辫，一身红花碎棉袄，不过穿的有点臃肿。
走路和楚丫一样，像个企鹅。
“大锅，我想你咯。”
“嗯，大哥也想你，走进去。”
杨志远一手抱着她，一手推着自行车。
正好人都在家，陶玉秀看着比以前漂亮多了，脸上也有血色了，有点像郑娟娟姐。
还读过书，也有那种气质。
话温温柔柔的，一看不是很惊艳，第二看越看越好看。
这是个坚强的妹纸，没错她才十八岁，还没跟魏果的哥哥正式结婚呢，魏果哥哥就没了。
她属于魏果未过门的嫂子。
“远，你来了。”陶玉秀温柔的给杨志远打了声招呼。
“嗯，玉秀姐挺好的吧？”
眼含微笑：“挺好的，走快进屋。”
“嗯好，”
杨志远刚准备支好自行车，就见老楚和师娘，楚大妈都出来了。
“唉唉友，不用你来拎，你你来又拿什么东西呢，我来，我来。”楚老头一看有两袋子东西，立马要自己上手。
既然有免费的劳动力，那就让他上手呗。
结果杨志远把车子很轻松的支上。
老楚一个袋子也弄不动。
这老头爱耍宝，性格很好，不然真的是在那个年代也熬不过来。
和楚大爷楚大妈还有师娘都打了招呼，又轻松的拎着两个袋子进了堂屋。
给楚奶奶问了好。
几个人坐下才问起来杨志远，杨志远就进了深山打猎了。
山里吃，山里睡，不然近了打不到大的猎物。
又问了楚老头到底什么事。
楚老头喝了一口茶才娓娓道来。
原来是上次杨大川兄弟们帮楚老头盘好炕之后，效果很好，很多来看病的人在倒座房都看到了。
都觉得这炕盘的好，来看病也不冷了。
然后有一次就被杨志远的师兄武磊看到了，武磊要盘炕，被同院的指导员看见了。
指导员是个文化人，一打听，这么好用还省柴火，就上报到了街道和分局。
街道实地来考察之后就上报了区里市里。
然后就有记者来了采访，来了好几次也老遇不到杨志远，后来就托杨大川把消息带回了村里。
“志远呐，你要立刻去找你师兄，这事听挺急的，政府这边都很重视。”
“听要大力推广，还要表扬你。”
“好吧，我去找师兄，那袋子的东西你们随便吃，我去看看什么情况，要是晚了回不了村就回来睡。”
“行，快去吧，东西我们不会省的，放心。”
“好吧，那我去了。”
……
……
唉，这一的连轴转，杨志远想起上次师兄的要帮忙带肉的事。
唉，还是准备两头野猪吧。
找了一个没饶角落，装了两头已经杀好冻上的野猪。
既然是两个大麻袋，装的下，好使。
放到车后座上，一手扶着保持平衡，一手掌握车把。
直奔积水潭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门口，刚想继续往里蹬。
“嗐，干嘛呢，找谁先来登记。”
得，一个看门的老大爷喊着，还一下拦住了他的车子。
导致后座上两个只绑着口子的麻袋掉下来了。
平衡一旦打破，就容易掉下来，很正常。
杨志远也不生气，反正也摔不坏，人家要登记也很正常。
“嗐，嗐，你干嘛的就直接往里闯。”
“大爷，我找你们武所长，给他送东西来的。”
“找武啊？他不收礼，你请回吧。”
得，这一句武，就知道这老头也不简单。
杨志远哈哈一笑：“大爷，我送这礼，他不仅要收，还很高兴，还得给我钱你信不？”
“我不信，”老爷子往那一站，拦着他。
“行，那咱们两个打个赌，他要是笑脸相迎，还给我钱，今中午你请客喝酒，要是我输了，我输给你两瓶茅子怎么样。”
“嗬，头一回看见和我敢打赌的，”清瘦门卫老爷子傲气十足。
但杨志远早就察觉出来这是个老兵。
自然也愿意和他亲近亲近。
“你就打不打就行了呗，但是现在不能看也不能摸这两个麻袋。”
杨志远连忙道。
“嗯，嗯，行吧。”其实老头眼也尖，因为他就凭这两个扎着口子的麻袋，隐隐能猜到里面是什么了。
但是现在被杨志远一激，只能赶骡子上架。
旁边刚好有个治安员走过，老爷子让那治安员去喊他口中的武。
很快，武大所长，联合指导员副所长，从办公室跑出来。
“师弟，你终于回来了，这，这，这两袋子都是？”
武大所长有点激动，副所长上去摸了摸麻袋，解开一个口子一看。
很好，很不错，手一上摸就有油腻。
看完这一袋，又看了另外一袋，然后把两个袋子口都扎紧，朝所长指导员咧着嘴开心的点点头。
“走，师弟，跟我进屋，我让老杜找人称重，给你算钱。”
着武磊和指导员就想把他往屋里带。
杨志远朝那门卫老爷子：“老爷子，中午请客哈。”
门卫老爷子朝武磊问道：“真是两头猪？”
武磊点点头：“是的，老班长，怎么中午喝点？”
老爷子脸一黑：“滚滚，喝个屁，”
完背着手就回门卫室了，这边杨志远刚想跟着进办公室。
那边又来一句：“那个，那个舅子，不是，那个谁的师弟，过来，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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