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验人员来测试了沈南棠的口红，没有任何问题，虽然有些晚莲最后还是上了架。
当然了，经过这么一闹销量肯定是和预计中的相差甚远，但总比上不去架一分卖不出去强。
回公司的路上，沈南堂握着方向盘，眼神里满是思索。
“放心吧，”副驾驶的白毅凡温柔开口，“就算是不做口红，我做鸭子也一样能养活你。”
沈南棠听到这话都无奈：“你那盐水鸭的生意就别提了，先想想回去怎么交差吧。”
都这个时候了还开玩笑。
“这有什么交不交差的，没有我们俩他这个公司早就黄了。”白毅凡撇撇嘴。
什么破公司他才不在乎。
“你喝口水吧，总是话口不干么？”
沈南棠真是服了这个老六，她上班是为了生存，白大少爷上班纯粹是为了体验生活。
“我不爱喝这个矿泉水。”
白毅凡双眼死死盯着沈南棠，想起刚楼梯间里的事嘴角的笑意更浓烈几分。
“那你要喝啥？”沈南棠一脚油门踩到底，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
下一瞬，白毅凡毫无预兆地凑上前，突然贴在她耳边，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侧脸。
“要喝姐姐的热水，可以么？”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沈南棠一脚刹车踩到底，沉默片刻，拨动方向盘开到了最近的地下停车场。
“来这干嘛呀？”
白毅凡满眼诧异，不回公司了么？
沈南棠没开口，白皙修长的手指利落地解开安全带，下车。
白毅凡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副驾驶的门被猛地拉开。
“你、你要干什么？”
看着沈南棠死死盯着他的墨眸，有点慌。
她这不是要杀人灭口吧，她那张阴沉的脸是怎么回事？
“下车。”
沈南棠言简意赅的两个字听不出情绪。
“下车干什么？”白毅凡一脸懵逼。
“你不是要喝热水吗？你下车呀，来请你喝热水。”
沈南棠阴阳怪气，声线有些阴沉。
脑海里想起了陈菁菁的那句话：这种事，向来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反正得争个你死我活，否则就不眠不休。
白毅凡喉结滚动，咽了咽口水，略显手足无措，额间渗出细汗。
眼圈一转，从兜里掏出手机，假装接电话。
“喂，妈，你找我有事吗？我现在在外面……”
他一边话，眼角余光一边偷偷扫着沈南棠的脸。
害pia，这女人生气脸色怎么这么沉啊。
他装的跟真的是的，刚好手机铃声响起。
空气中满是尴尬的气氛，白毅凡还没想好怎么解释，便被沈南棠扯着衣领利落的拽出来。
“怕了？”
沈南棠红唇微动，笔直的身子略微前倾，葱白的手指撩过白毅凡的滚动的喉结。
“不喝热水了？”
白毅凡下意识清了清嗓子，喉咙里仿佛有一团热火在烧，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燥热。
沈南棠的手好凉啊，好舒服。
“好痒……”白毅凡眸底燃起无明火，抬手攥住她的手腕，“姐姐给喝么？”
“你能喝多少？”
沈南棠又抬起另一只手，不老实地摸上白毅凡的胸。
结实有力，不愧是学弟，年轻又活力。
怪不得大学里那么多学妹，都对他欲罢不能。
“姐姐有多少，我就喝多少……”
白毅凡嗓音沙哑粗重，感觉火要从嗓子里窜出来。
“你喝多少，我有多少……”
沈南棠笑得漫不经心，微凉的手指，若有似无地搭上他的肩。
“白大少爷既然想喝，我哪能拒绝呢？”
她言外之意，带着一丝不悦。
白毅凡自然听得出来，下意识皱皱眉头。
“你这话，是不高兴？”
他认识她那么久了，偷偷打探她的事多了，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情绪。
“高不高兴又怎么样？白大少爷不就是图男女之间这点事么？”
沈南棠话得越发难听，连脸上的表情都不装了。
演都不演了。
白毅凡僵在原地，心情一落千丈，感觉被一盆凉水浇透。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沈南棠，眸光瞬间黯淡。
“你是这么想我的？”
“我就图这个？”
想起在李娜公司楼梯间时候，沈南棠的话，白毅凡立马软了，浑身都软了，哪哪都软了。
一之内，被打击两次。
这女人，是故意的么？
“否则呢？”沈南棠好看的黛眉微蹙，一侧眉头轻挑，“不然白少那些淫词浪曲个没完没了，是为了什么？”
“是觉得我，可以由着人随意取笑消遣嘛？还是觉得我就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沈南棠脸上的笑意不知在什么时候消失殆尽，眼中浮上一丝嘲讽。
不过是片刻之间，面前女人竟然和刚才问他喝不喝热水的人，判若两人。
“我怎么会觉得你随便？”白毅凡下意识解释，可看着沈南棠愤怒的脸庞，又觉得解释略显苍白。
不管他现在什么，她都不会信吧？
“我要真是你口中的变态，凭我白家大少爷的身份，难道找不到女人？”
白毅凡用力搓动手指，想再些什么，却又不出口。
喜欢那两个字，像是被巨石压到喉咙里。
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那白大少爷是喜欢我？”沈南棠执拗反问，“白大少爷没我不行，非我不可，就是这么喜欢我的？没有任何尊重，每只想着开黄腔？”
“好。”白毅凡转身开门上车，“以后我一定会尊重沈姐，如何？”
坐在副驾驶上，他明显连气势都矮了一节。
沈南棠欣然点头：“好啊，我拭目以待，谢谢白大少爷了。”
两个人一起开车回公司，一路上沉默无语，谁也不开口。
陈菁菁在公司等了好久，终于看到两个人回来，眼中满是激动。
“你们这对活鸳……”她刚要开口，看到两个人死气沉沉冷漠地走进来，下意识改口了，“冤家，怎么这是？”
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各走各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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