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星,云端花语度假庄园。
这里是华永安众多产业中最为隐秘和奢华的一处,专为顶级社交与私人休憩打造。
此刻,在顶层露茶座,恒星光被过滤成暖金色,洒在露台上。
梁飞鸾刚刚苏醒,他与林晚棠相对而坐,对方紧紧握着他的手。
梁飞鸾还有些恍惚,他摩挲着林晚棠的手背,才发现粗糙了不少,她一定吃了很多苦。
三年的时光在他意识里如同断层,唯有醒来后林晚棠憔悴却狂喜的泪眼,以及她讲述的这三年点点滴滴,填补着那片空白。
此刻,对林晚棠的心疼和愧疚,占据了他内心每一寸角落。
“傻瓜,那些虚名,那些风光,哪里及得上你一根头发丝珍贵?”
“你知不知道,这三年里,我每最怕的就是听见医疗舱的警报声,最盼的就是你能睁开眼看看我……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林晚棠轻轻靠在他肩头,汲取着失而复得的温暖。
梁飞鸾喉咙发紧,手臂将她环得更紧。
“我知道了,晚棠。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让你担惊受怕,再也不会为了那些死物把自己逼到绝路。”
他想起昨晚林晚棠将他唤醒的场景,脸颊红得似边云霞,眼中满是决绝与深情。
“我们……我们已经真正在一起了。晚棠,让我嫁给你,好吗?”
“很抱歉,我还是没能让自己风光大嫁,可我不想等了。”
“我们就在这,让永安哥来见证,我要你名正言顺地做我的雌主。”
林晚棠的泪水瞬间涌出,喜悦冲刷着心田。
她用力点头,哽咽着不出话,只能将脸埋在他颈窝,感受他真实的心跳和体温。
这比任何盛大的求婚都让她满足。
就在这时,门打开了。
华永安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接到虞从梦的消息,只让他来这里,有个惊喜,却不肯是什么,也不肯同来。
他还困惑究竟何事,入目便是这相拥而泣、深情缱绻的一幕。
他见到醒着的梁飞鸾!
恍若隔世!
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
华永安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眼眸盛满了难以置信的狂喜、震惊,以及瞬间涌上来的巨大酸楚。
他一步步走过去,脚步有些虚浮,目光死死锁定在梁飞鸾脸上,生怕又是一个幻觉。
梁飞鸾也看到了他,激动地想要起身:“永安哥!”
“你……”
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开口却是一声带着浓浓鼻音的骂腔:
“你他妈的……你他妈终于舍得醒了?!”
“你知不知道老子以为……以为你要睡到宇宙热寂?!”
他骂着,语气恶劣,眼神却贪婪地确认着梁飞鸾的每一处生机。
“梁飞鸾!你他妈就是个没苦硬吃的大傻子!字第一号的大傻子!”
“老子这些年拼死拼活图什么?不就是图你个傻子能躺平享福?”
“结果你倒好,有老子这座金山不靠,非要去当什么拼命三郎!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
“你就是兽神专门派来克我的!让我这辈子都不得安生!”
梁飞鸾被骂得缩了缩脖子,脸上却露出腼腆笑容,声辩解:
“我……我也想向永安哥那样,做个很厉害、很可靠的人,配得上晚棠……”
“配个屁!”
华永安粗暴地打断他,眼眶更红了,声音也哑了。
“你活着,好好站在她面前,就是最大的配得上!其他的,有老子在!你瞎折腾个什么劲儿?!”
“看看晚棠,这三年她怎么熬过来的?你子再敢有下次,老子先把你腿打断!”
他嘴上骂得狠,手却和眼睛却在确认梁飞鸾是否真的完好无损,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力道里藏着失而复得的珍视。
林晚棠在一旁看着,含着泪笑了。
华永安发泄完积压三年的担忧和怒火,情绪才稍稍平复,语气也缓和下来。
“行了,醒了就好。什么都别想,先把身体给我养得壮壮实实的!听到没有?身体垮了,什么都是空谈!”
他看向林晚棠,“晚棠,辛苦你了。这子要是敢不听话,你直接告诉我,我收拾他。”
梁飞鸾乖乖点头,像个听话的孩子。
这时,梁飞鸾才注意到华永安颈侧那个清晰的白色曼陀罗印记。
他眼神复杂地看了林晚棠一眼,林晚棠轻轻摇头,示意他先别。
梁飞鸾慢慢压下心中翻腾的恨意,看向华永安,求证道:“永安哥……晚棠告诉我,你……你要嫁给虞从梦?是真的吗?”
虞从梦毁了他的心血,让林晚棠吃了那么多苦,即便对方救了他,他还是无法释怀仇恨。
华永安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无比郑重和坚定。
他迎着梁飞鸾的目光,没有丝毫闪躲。
“是。我要嫁给她,她是我认定的雌主。”
“这是我的选择,飞鸾。”
“现在的她……不一样了。”
“飞鸾,你哥我这辈子,在商场上赌过无数次命,从没看错过人。这次,我把命都押给她了。”
“我爱她,比爱金璨,比爱这宇宙间的一切珍宝,都更甚。”
梁飞鸾看着华永安眼中那份炽热到几乎燃烧的爱意,沉默了。
他太了解华永安了,一旦认定,九头星兽都拉不回来。
爱情,哪讲得清道理?
什么该不该,他规劝不动,也阻拦不了。
“……哥,你高兴就好。”
他尊重华永安的选择,但这不代表他原谅了那个间接毁掉他人生黄金三年、让爱龋惊受怕的雌性。
这份恨意,他暂时只能压在心底。
林晚棠适时地握紧了梁飞鸾的手,无声地给予支持。
“永安哥,飞鸾醒了,这是大的喜事。我和飞鸾商量过了,我们想结婚。”
“就在这儿,简单温馨,请你做我们的证婚人,好不好?至于我的家族……林家那边,暂时就不回了。”
当初他们的婚事,林家反对得厉害,后来族人知道梁飞鸾和华永安的关系,她的母亲多次联系她,想借她搭上华永安的关系。
她爱的只是飞鸾这个人,不是什么‘华永安挚友的伴侣’身份。
她很反感家族这种功利做派,如今只想和梁飞鸾安稳相伴。
“晚棠……”
梁飞鸾心疼地抚摸着林晚棠明显清减聊脸颊。
“这三年……苦了你了。为了我,和家里决裂……值得吗?我……”
他只想全力他只想全力给她更好的生活,却让她受了这么多委屈。
“值得。”林晚棠目光坚定,“只要和你在一起,什么都不怕。”
华永安爽朗一笑。
“好,我给你们证婚。从今往后,你们只管甜甜蜜蜜,其他有我兜着。”
“晚棠,这子要是敢欺负你,哥给你做主!”
梁飞鸾醒来前一。
虞从梦细致地向林晚棠交代着后续事项。
“……晶珀要贴身佩戴,尤其是深度精神疏导时,它是桥梁也是放大器。”
“飞鸾的精神图景虽然稳定了,但根基还很脆弱,至少半年内,绝对不能动用精神力,一丝一毫都不校”
“日常的温养不能间断,晶珀里的治愈力会慢慢渗透滋养……有任何细微的不适感,立刻联系我,不要耽搁。”
光屏那头的林晚棠认真地记下每一个字。
“我记住了,殿下,谢谢您……真的谢谢您。”
一码归一码,她这份感谢是真诚的,为了梁飞鸾的苏醒。
“不必谢我,这是我该做的。”
虞从梦淡淡地打断,语气里没有任何居功的意思。
因果循环,她承受了这具身体的过去,自然也要承担起过去的债。
她只是把能做的,都做了而已。
她看得很开,原主造的孽是事实,她不会逃避,但也无需强求受害者对她感恩戴德。
她做这一切,问心无愧,也仅仅是为了让华永安不再承受失去挚友的痛苦。
“地址我已经告诉永安了,他该去见飞鸾了。”
“我就不去了。你们久别重逢,一定有很多话要。”
“我这个‘始作俑者’在场,反而让大家都不自在。”
“你们好好聚聚,飞鸾能醒来,我也为他高兴。”
她的语气很平和,带着一种置身事外的豁达和洒脱。
她不在乎梁飞鸾此刻是否恨她,也不在乎林晚棠是否完全释怀。
她做了她能做的,弥补了该弥补的因果,这就够了。
至于未来关系如何,顺其自然。
只要华永安高兴,看到他珍视的人安然无恙,她的目的就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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