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站在楼顶的风里，手机屏幕还亮着那条匿名私信。他刚输入两个字，王记者就急匆匆地赶了上来，带来了关于诺斯兰制药公司的消息。
“哪家？”他问。
“诺斯兰。”王记者喘着气，“这家跨国药企和医院的资金往来非常频繁，金额巨大，而且很多是通过离岸账户操作。”
齐墨眯起眼睛，脑海中闪过之前在档案中看到的一些细节：那些实验编号、药物代号、还有病人莫名消失的记录……原来背后牵扯到的，不是一家普通的医院那么简单。
“你查到了什么？”他问。
“还没完全摸清，但已经有初步证据显示，诺斯兰可能参与了非法药物试验的策划，并且从中获取了大量数据。”王记者压低声音，“甚至，他们可能是整个项目的主导者。”
齐墨没有话，只是将手机收进口袋，转身朝楼梯走去。
“你去哪？”王记者跟上。
“回家。”
“现在？”
“对。”他，“该来的会来，跑不掉。”
接下来的几，舆论持续发酵。调查组继续深挖线索，而齐墨则回到出租屋，开始整理手头剩下的资料。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置身事外。
就在这个时候，法院宣布开庭审理医院高层案件的消息传来了。
——这是正义的第一步。
庭审当，阳光刺眼。
法庭外聚集了不少人，有受害者家属、媒体记者，还有不少曾经被关在这里的精神病患者。他们穿着普通衣服，神情各异，有的愤怒，有的平静，有的眼里带着解脱。
齐墨站在人群后方，看着一个个熟悉的面孔走进法庭。院长、副院长、科研主任……他们的头发花白了许多，脸上没了往日的威严，只剩下一具具疲惫的躯壳。
几个时后，法官宣读判决书。
罪名包括非法人体实验、器官买卖、伪造医疗记录、故意隐瞒死亡真相等十余项。最终，主犯被判无期徒刑，其余涉案人员分别获刑。
当法警押送他们离开时，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
有人喊：“终于等到这一！”
有人抹着眼泪：“我弟弟就是死在这儿的。”
齐墨没话，只是望着那些背影渐渐远去。他心里明白，真正的幕后黑手，还没有浮出水面。
第二，警方展开新一轮行动，目标直指与医院有资金往来的公司和个人。经过数日追踪，一条隐藏极深的资金链被彻底揭开，涉及多家企业，其中就有诺斯兰中国分部。
查封行动同步展开。
齐墨受邀前往现场见证。
医院门口拉起了封锁线，警察、调查人员、法务团队陆续进场。部分工作人员试图阻拦，但很快就被控制住。
“你们不能这么做！”一名医生冲出来，却被两名法警直接带走。
“这是依法执行公务。”负责人冷冷回应。
齐墨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心中却没有太多快意。
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查封工作进行得很顺利，所有文件、电脑、药品样本都被封存，等待进一步审查。而在一间密室里，警方找到了一份加密硬盘，里面记录着更详细的实验数据和交易记录。
王记者拍下了这一切，当晚便发出了报道。
标题很醒目：《诺斯兰涉非法实验，跨国药企或将面临全球诉讼》
新闻一出，立刻引发连锁反应。多个国家的监管机构表示关注，一些曾使用过相关药物的患者也开始站出来发声。
齐墨坐在电脑前，看着评论区不断刷屏的信息。
“终于有人为这些人讨回公道了。”
“希望法律能还他们一个公正。”
“这才是真正的英雄。”
他轻轻合上笔记本，走到窗边。
夜色沉沉，城市依旧喧嚣。
他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后接通。
“是我。”他，“我找到他们了。”
对方沉默片刻，低声问：“你确定？”
“确定。”
“那你打算怎么办？”
齐墨笑了笑，语气平静得不像个年轻人。
“把他们都揪出来。”
挂断电话后，他走出出租屋，来到街角的一家便利店。
买了瓶水，坐在长椅上慢慢喝完。
远处传来警笛声，由远及近。
他抬头看了看，乌云密布，似乎要下雨了。
这时，一个陌生男人从对面走来，身穿黑色夹克，戴着帽子，看不清脸。
齐墨不动声色地看着他走近。
“齐先生。”男人开口，声音低沉，“我们老板想见你。”
“我不认识你老板。”齐墨淡淡地。
“你会感兴趣的。”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过来。
齐墨接过，看了一眼，上面只有一行字：
**诺斯兰·亚洲战略发展部**
地址是一串英文代码。
他笑了笑，把名片折成两半，塞进嘴里嚼碎，吐在地上。
“回去告诉你老板。”他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让他亲自来。”
完，转身离开。
男人站在原地，脸色阴沉，却没有追上去。
夜风吹过，吹散了脚下的纸屑。
第二清晨，一封匿名邮件出现在齐墨的邮箱里。
内容很简单，只有三个字：
**你再过来啊。**
齐墨盯着屏幕看了几秒，嘴角微微扬起。
他拿起外套，推门而出。
街上，阳光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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