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陈立明关于科研考察的详细计划,李一白下意识地砸了砸嘴巴,语气里满是羡慕与感慨,嘟囔着:“还是搞科研赚钱啊,就这一个科研考察项目,整个编队都齐活了。”
一旁的张山立刻附和道:“李哥,你可千万别看这些户外科研考察。要知道,科研领域里一个的发现,不定就能改写历史。而且培养一个科研人员,那可都是大量资金投入,他们比宝贝还要珍贵呢!”
陈立明狠狠瞪了张山一眼,那眼神凌厉得仿佛要把人看穿。李一白见状,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闭上嘴,假装专心致志地继续听着计划,心里却暗暗揣测着陈立明这反常反应背后的原因。
待一切安排妥当,李一白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在办公桌前,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犹豫片刻后,掏出手机给母亲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听到母亲熟悉的声音,原本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笑着和母亲报了平安,叮嘱她要照顾好自己。挂断电话后,又重新投入到那些晦涩难懂的文件研究中,办公室里只剩下文件翻动的沙沙声和偶尔的叹息。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立即前往陈立明安排的新宿舍查看。推开宿舍门,眼前的环境让他眼前一亮:干净整洁的房间,简约实用的家具,采光通风都很不错。
李一白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心里盘算着:要是真出去考察了,这段时间的房租可就白白浪费了,不如就这几搬过来。
回到出租屋后站在房间中央,目光缓缓扫过陪伴自己多年的一牵斑驳的墙壁、老旧的家具,这里的每一处都承载着他打拼的回忆。
无奈地笑了笑,心中满是苦涩:工作这么多年,自己拼命努力,到头来感觉都是在为房东打工,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把母亲接过来好好享福呢?
正惆怅间,突然想起雪爷爷送自己的匣子。连忙心翼翼地把匣子拿出来,轻轻放在桌子上。盯着匣子,眼神中充满期待,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各种可能:难道这匣子里藏着古董、藏宝图,又或者是房契、地契?屏住呼吸,仔细研究了一会儿匣子上精巧的铜锁,然后颤抖着双手打开了它。
匣子里,一张被折起来的黄色纸张静静躺着。李一白咽了咽口水,慢慢展开纸张,“一白吾儿”四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他的瞳孔瞬间放大,心脏开始剧烈跳动,手也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难、难道这是父亲留给自己的?连忙坐直身体,全神贯注地读起信来。
“一白,不知现在的你多大了。当你看到这封信时,为父肯定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但是,为父一直在你身边,默默守护着你,爱着你……”读着读着,一股暖流悄然涌上心头,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中涌起一种错觉,这封信仿佛就是专门为此刻的自己而写。
轻轻抚摸着信纸上笔走龙蛇的笔画,仿佛能触摸到父亲曾经的温度。他望着窗外璀璨的星空,陷入了久久的沉思。
就在这时,胸前的吊坠突然有了反应,一股凉意袭来。李一白一惊,难道……不敢再想下去,连忙用手紧紧握住吊坠。熟悉的感觉瞬间袭来,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浮现。
“唐、唐霜?”李一白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
唐霜没好气地道:“你怎么又来了?真当这是你家开的?”
“霓虹深渊?”李一白目瞪口呆,他明明刚刚还在房间里,既没有睡觉也没做其他特别的事,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难道是那封信的缘故?
“李一白,不是告诉过你嘛,别来,别来,你怎么就是不听呢?”唐霜一脸无奈和焦急。
“我想和他聊聊,你带我去吧!”
“石磊?”唐霜脸色一沉,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不在这里。”
“为何?他不是一直在监控室吗?他、他还能去哪儿?”李一白追问道,语气中满是疑惑和不安。
“那还不是拜你所赐,赶紧离开这里。”唐霜一边埋怨着,一边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能把李一白送出去的办法。
可李一白此刻就像一团顽固的橡皮泥,死死赖着不肯走。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拿对方没办法。最后,唐霜只好无奈地坐下来,心平气和地道:“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知道关于他的事,哪怕一星半点儿都可以。”李一白眼神坚定地。
“我不知道,也不能。”唐霜回避着李一白的目光,语气有些闪躲。
“这到底是为什么?怎么所有人都隐瞒关于他的一切,作为儿子难道我就不能有知情权吗?”李一白情绪激动起来,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一白,不是你想得那样。”唐霜的语气突然变得温柔,这声称呼的变化让李一白敏锐地捕捉到,她们所有人和父亲之间肯定有着不为人知的渊源。
“那是怎么样?”
“时机未到……”唐霜的话还没完,就被李一白的怒吼打断。
“你们怎么都这样,那什么时候算是到了?”李一白愤怒地喊道。
唐霜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回去,你给我回去。”
话音刚落,一根鞭子突然出现,如灵蛇般迅速卷住李一白,将他向虚空中抛去。李一白还没来得及呼喊,就感觉一阵旋地转,等他回过神来,已经回到了现实郑而手中的信件,也在他愤怒的情绪下被撕成了两片。
李一白怔怔地望着手中破碎的信件,又低头看了看胸前的吊坠,心中满是失落和疑惑:父亲,您到底去了哪里?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带着满心的疑问,失落地进入梦乡。
第二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李一白猛地坐起。下意识地看向昨晚放匣子的地方,匣子还静静地躺在那里,可那发黄的信件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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