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鸾：“你听我……”
沈砚??继续打断，“我只有你了，没想到你也嫌弃我……”
“闭嘴！”孟清鸾忍无可忍，打断他的话。
沈砚??背对孟清鸾的脸上笑意浮起，随即很快变成一副落寞可怜的模样。
孟清鸾走到沈砚??的身前，将手直接递出去，没好气道。
“牵。”
沈砚??傲娇地扭过头，“你不是不牵吗？”
“哪来那么多的废话，牵不牵？”
孟清鸾没好气地回道，作势要收回自己的手。
沈砚??见好就收，忙牵住孟清鸾的手，有些委屈地看她。
“我哪里不牵了……”
孟清鸾被他一双雾蒙蒙的狗眼看得心头一颤，凶巴巴地道。
“不许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撒娇怪。”
沈砚??听话地移开眼。
撒娇怪吗……
你也是喜欢的，对吧？
“……”
两人身影拉长，双手牵起。
孟清鸾没注意到，沈砚??在走到中途回头看向楼上，挑衅地轻扬眉梢。
“啧。”
阁楼上的男人自然看到了他挑衅的眼神，不爽地出声。
“叩叩——”
敲门声传来。
“进来。”
男人依然背着身子，大手轻轻地从怀中之物的背上摸过。
十一推开门进入，毕恭毕敬地请安，随后将半块令牌放在桌上。
“主子，已经查清楚了，那人传来的信情况属实，正是我们这次需要的。”
厉展澜漫不经心地拿起令牌，指腹轻轻摩挲着上面的花纹。
“十一。”
十一答话：“属下在。”
厉展澜抛出问题：“你，他怎么知道本王此次来是为了这件事呢？一个南风馆出来的卑贱之人，又是怎么得到五哥的赏识呢？”
十一轻轻摇头。
他是暗卫杀手，这些勾心斗角的权谋之事属实不懂。
厉展澜道：“不必往复杂了去想，想到什么就什么。”
十一犹豫地回答道：“五皇子有龙阳之好？”
厉展澜摸着令牌的手停下，很快又重新摩挲起来。
“他有那么蠢？因为一个倌的容貌就重任他？”
十一摇摇头：“不知道。”
厉展澜唇角轻轻勾起，令牌就这么被他扔了出去。
“五哥好像三番五次地拒绝父王许配给他的婚事呢……”
“……”
厉展澜忽然又想起沈砚??挑衅的眼神，心中骤然升起一股不爽。
“香香，你本王好看还是那蠢男人好看？”
厉展澜举起手中抱着的香猪，问道。
“哼哼哧哧——”
香猪哼哧地叫着。
厉展澜听得认真，满意地点点头。
“本王就知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还是本王最好看。”
“……”
厉展澜心中那股不平衡还是没有消失。
他有钱有权有颜，还帮过那个蠢女人一次，她竟然为了一个倌出身之人甩他的脸子？
一想到之前的事情，厉展澜便莫名的不爽。
十一看穿了他的不爽，心中默默翻了个白眼。
他家主子就是太过自负了…
厉展澜喊了一声十一，“看不起本王，就要得到一些惩罚呢……”
十一看向厉展澜。
厉展澜掏出一包油纸包裹的药粉，放在桌子上。
“我听今日那个朱公子憋了一肚子火气？”
十一接过。
“属下明白。”
“……”
十一拿起药粉，跳窗离开。
厉展澜心情愉悦，摸着香香的猪头，玩世不恭地自言。
“香香，不乖的话，就要得到惩罚哦。”
“……”
沈砚??在书院上课，孟清鸾便在镇上卖烤肠。
孟清鸾自制了一把摇椅，整个人缩在摇椅中，烤着热乎乎的炉子，昏昏欲睡。
“老板，三根烤肠。”
孟清鸾脑袋一点一点，半眯着眼刚要睡着，突然听到了声音。
立马从摇椅上跳起来，脸上挂笑拿起三根烤肠。
“一共二十一文钱，谢谢。”
“要钱吗？可是香香不是要免费请我吃吗？”男人拖着腔调，闷声道。
孟清鸾僵硬地抬起头，对上了厉展澜那双精明的双眸，里面染着星星点点的笑意。
孟清鸾意识到这货在戏弄自己，没好气地抽出一根烤肠递给他。
厉展澜见她变脸快速，心中更是觉得有趣。
没有接孟清鸾递过来的一根烤肠，而是抓住孟清鸾另一只手上的两根。
不客气地笑道：“谢谢香香。”
孟清鸾微笑，一手抓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抓上烤肠棍。
“不客气，这才是你的。”
“香香，”厉展澜目光移到手腕处，扬起眉头，“我知道我秀色可餐，惹人犯罪，可你也不能大庭广众之下就做出这种登徒子行为哦。”
孟清鸾：“……”
这人脸皮怎么那么厚？
厉展澜又无辜道：“你家相公虽然没有我好看，可醋性倒是不……”
“啧。”孟清鸾皱起眉，打断他的喋喋不休，“是吗？可我觉得你没有我夫君好看呢。”
“香香，你可不能睁着眼瞎话哦。”厉展澜着，还抬起手夸张地画了一个圆，“你的眼睛那么大，怎么可以瞎讲话？”
孟清鸾一个用力抓回烤肠，放回烤炉上。
配合地擦擦眼睛，朝厉展澜勾勾手指，“你凑近些，我用我的卡姿兰大眼睛仔细看看。”
厉展澜虽然不理解什么是卡姿兰，但心中觉得有意思，也就配合地凑过脸让孟清鸾仔细瞧。
厉展澜也不客气，离她很近，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可以看清彼此脸上细的绒毛。
孟清鸾眯着眼左看右看，半晌松开厉展澜的脸。
厉展澜朝她ink一下，“怎么样？”
孟清鸾一本正经，“你鼻孔里有零食。”
厉展澜没明白，“嗯？”
孟清鸾指向他的鼻孔，得简单通俗一些，“你鼻子里的鼻屎没抠干净。”
“……”
十一站在一旁，很想装作没听到，可惜他自幼习武，听得一清二楚…
余光心翼翼地观察厉展澜的表情，果然不太好。
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这女人，真是作死。
厉展澜咬住后槽牙，随后眼珠一转，直接抓住孟清鸾的袖子擦了一把鼻子。
孟清鸾：“……”
十一：“……”
厉展澜得意地冲孟清鸾笑着。
不是比谁的脸皮厚吗？他京城第一纨绔的名声也不是白担的。
何况，他也发现孟清鸾和寻常的女子不一样。
她的脸皮简直比城墙还厚！
只有自己的脸皮比她还厚，才能打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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