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居。
客厅。
“暮暮睡了?”
黎初落趴在男人肩头,轻声问。
她眸底还泛着些许迷蒙,鼻尖蹭过他颈间的脉搏时,发间的酒气混着他身上的清冽,在空气里漾开甜腻的涟漪。
“嗯。”
霍御宸低哼一声,指腹托着她膝弯的力道稳得像磐石,皮鞋踩在羊绒地毯上几乎没发出什么声响。
玄关处的壁灯将两人影子拉成长长的弧,他笔挺的肩线裹着她蜷缩的轮廓,像幅被暖光浸软的画。
“会重么?”
黎初落声音闷在他肩窝,指尖无意识勾着他内衬领口的纽扣,酒意让眼底蒙着层水光,像浸在蜜糖里的琉璃。
男韧笑,下巴蹭过她发顶,漆黑的瞳孔里漾着浓得化不开的宠溺:
“轻的我想每看着你吃饭。”
黎初落“唔”了一声,指尖将他衬衫纽扣解开又扣上,酒气混着呼吸喷在他锁骨凹陷处:
“我有好好吃饭的……”
“是么?”
他挑眉,指腹勾住她滑落的肩带轻轻一扯,顺势将她轻放在鹅绒沙发上。
他随手将黑色大衣外套脱下,滑落在她肩头,黑色衣料吞没了她的身形,只露出一双蒙着水光的眼。
“那是偶尔会没胃口……”
“偶尔……”
她嘟囔着,指尖勾住他大衣领口轻轻扒拉,盖在了自己身上。
她懵懵地盯着他的动作,酒意让思维慢了半拍。
直到他将西装外套搭在扶手椅上,露出笔挺的西装马甲,她才后知后觉地眨眨眼,声音裹在大衣里闷闷的:
“干嘛脱衣服?”
“你呢?”
男人挑眉,指腹勾着西装马甲的珍珠纽扣轻轻一扯,将衬衫袖口卷到肘部,露出好看的手臂线条。
“不知道……”
黎初落微醺地眨眼,酒意让睫毛黏成簇,像沾着晨露的蝶翼。
他被姑娘的反应逗笑了,俯身,指尖轻轻刮过她的鼻尖,指腹顺势揉了揉她乱翘的发尾。
“笨蛋。”
“热。”
“哦。”
黎初落后知后觉地眨眼,睫毛上的酒意让视线模糊,她忽然垂眸揪着自己滑落的吊带裙布料晃了晃:
“我也热……”
“你敢脱一个试试?”
男人瞬间眯眸,漆黑瞳孔里漾着危险的光,指腹猛地扣住她要动作的手腕。
“这是在家里……”
她嘟囔着,酒意让睫毛黏成簇,指尖却仍倔强地去扒拉他的手。
“在家里也不校”
他蹙眉,指腹碾过她腕间的脉搏,将她的衣服重新整理好。
“为什么?”
黎初落仰起脸,酒意让眼尾泛着潮红,鼻尖几乎撞着他的。
吊带裙的细带彻底滑落,露出的锁骨上有他昨夜留下的淡红吻痕,像落了片樱花。
“因为……”
他的喉结在灯光下滚动出沙哑的弧度,视线久久落在那处。
“我会把持不住。”
“那不脱了……”
黎初落妥协地拽了拽裙摆,真丝面料重新裹住肩头的樱花吻痕。
分明的不能再的动作,却在他眼底的暗潮里看清了某个倒影。
—— 像只被揉乱了羽毛的雀,躲在他黑色大衣的阴影里。
他回了回神,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顶。
“乖一点,等我回来。”
“好。”
“嗯…要喝和刚才一样的……”
她嘟囔着,指尖蹭过他衬衫袖口的银质纽扣。
“不校”
“那要换好喝的……”
“嗯。”
结果……
“给。”
男人将杯子递到她唇边,蜂蜜水表面浮着几朵干桂花,热气氤氲着她黏成簇的睫毛。
“酒呢?”
她笑着歪头,指尖戳了戳他的胸口,动作像猫踩奶般无力:
“你诓我?”
“这是热的……”
“热的对身体好。”
他低声哄着,指腹替她理了理耳边的碎发。
“不要……”
黎初落脑袋歪在他肩头,吊带裙的细带滑到肘弯也不在意,只伸手拽他的领带:
“要酒……甜的……”
男人喉结滚动,长臂将她往怀里拢了拢,用大衣裹住她光裸的肩膀:
“先喝三口蜂蜜水,就给你甜酒。”
“真的?”
“嗯。”
“一口……”
她嘟囔着,舌尖先舔了舔唇角,动作像幼猫舔奶般无意识。
“两口……”
见她不稳,男人指腹托着她的后颈,替她擦掉下巴的水痕,却被她咬住指尖轻轻含住,像叼着奶嘴的兽。
“三口……”
她仰头喝完最后一口,杯子歪斜着差点打翻,他眼疾手快接住,指腹蹭过她唇角的蜂蜜。
她忽然伸手勾住他的脖颈,指尖缠着他后颈的碎发轻轻晃了晃,整个人像融化的软糖般蜷进他怀里,鼻尖蹭过他跳动的喉结,呼出的热气裹着蜂蜜甜:
“甜酒……”
“好,给你甜酒。”
男人只好妥协,指腹托住她的腰往上颠吝,黑色大衣裹住她光裸的双腿,看她吊带裙的细带滑到腕间也不恼。
她脑袋歪在他肩头,睫毛扫过他下颌,忽然张嘴咬住他的衣领轻轻扯动,像幼兽撕咬毛线球般无意识。
“只能喝半瓶。”
他一边诱哄着,一边抱着她进了酒窖,皮鞋踏在木质台阶上发出沉闷的响。
“好……”
酒窖的光束里,黎初落盯着他取酒的动作发怔,忽然伸手摸了摸他的喉结:
“要冰的……”
“不可以。”
“只能常温。”
橡木柜排列如琴键,她的指尖无意识划过瓶身,玻璃表面凝着的水珠沾湿她指腹,像触碰清晨的露。
“要这个……”
“不校”
男人拧眉,指腹将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那里的心跳震着她掌心。
“这瓶比你刚刚喝的还烈。”
“好吧……”
她下巴抵在他肩头,指尖蜷进他马甲暗纹,真丝面料下的肌理透过掌心传来,混着他沉稳的呼吸节奏。
“乖。”
“喝这个。”
他吻她发顶,指尖停在一瓶桃红色的果酒瓶上。
“嗯?”
“是什么?”
黎初落偏头,发丝扫过他下巴,乖得像只歪头探蜜的兽。
男人喉结滚动,指腹抚过标签上的“Rosée de printemps”。
“一款旧酒。”
“旧到多久?”
“久到……”
他唇角微勾,下巴有意无意地蹭了蹭她的发顶。
“久到酿酒师都以为我是为初恋存的酒。”
“想听……”
黎初落仰头望他,睫毛上的酒意蒙着水光,像沾了晨露的蒲公英绒毛,指尖无意识揪着他的衣领打卷。
“什么?”
男人拧眉,指腹捏了捏她泛红的脸颊。
“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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