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当皮皮虾学会“食不言,寝不语”后会发生什么事?
答:原本被皮皮虾的皮皮话,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的人反倒不习惯了。
得再具体一点,就是解语花好不容易安抚好,自己被弟弟刺激到心跳加速、血脉偾张、动脉硬化、心肌梗死的血管和心脏,试图点儿什么,让话题重归正轨的时候,发现自己不管什么,弟弟都不接茬儿了。
赌是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做干饭人”的模样。
“歧,我和你话,你没听见呐。”解语花俊秀的脸蛋面露无奈。这弟弟,要么一言不合净气人,要么一语不发装i人,就不能正常一点吗?
吴歧从给餐盘面相的伟大事业中探起头,面露疑惑地看向解语花:“欸?哥,原来你刚才在和我话吗?我还以为你最近排了什么新戏,在这儿背台词呢。”
解语花额角青筋抽了抽,真想给自己一嘴巴,抽死记吃不记打,刚被混蛋气得仰倒,转眼又和混蛋搭话的自己。
你你理他干嘛?脑袋里没三吨芨芨草,十吨敌敌畏,都干不出这事儿。
但解语花还是忍住想把皮孩子暴打一顿的心,问吴歧道:“歧,你花哥才疏学浅,想请教一下,哪一折哪一段的戏,唱得是我刚才那些话?你听过吗?”
吴歧眨巴眨巴眼,没半点犹豫,对花哥了三个字:“独角戏。”
解语花:“……”我再跟你话,我就是狗。我解当家的。
似乎感觉当家的,已经濒临某种临界点,少爷赶紧找补道:“嘿嘿,花哥别生气。你知道,我不太擅长和人打交道,经常被人认为不太合群。所以我刚才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
俊秀的当家人继额角抽抽之后,嘴角也跟着抽搐起来:谦虚了,弟弟。你要不擅长和人打交道,那我们这些人,都是不会话的哑巴吧?
谁能有你的嘴儿能会道?和抹了耗子药似的。
当家的瞧三两句话,就能把人气个半死的皮孩子,这话时一本正经的样子,真不明白吴歧怎么想的。这得对自己有多大误解,才能出这么“臭不要脸”的话?
要不是他和吴歧从就认识,还真就信了。
“那你,你怎么不擅长和人打交道了?”当家的想听听弟弟,又能出什么真知灼见(胡言乱语)。
“很好理解,因为我不喝酒,也不抽烟。”吴歧。
这话一出,就让解语花惊了一下:因为吴歧给的确实是个正经理由,不算胡扯。
因为华国酒桌文化盛行,他做当家人也好,还是弟弟在圈子里工作也好,确实少不得这些吃吃喝喝的事。
见解语花没驳斥他的理由,少爷接着道:“花哥你懂吧,大家都在那儿推杯换盏,相互敬酒,一个个可能喝得东倒西歪,人事不知。就你在那儿,冷静得像屈原要和楚怀王进谏似的。这种感觉,要多尴尬有多尴尬,还不如爹妈把我生成一块儿色泽红润、咸甜适中的叉烧呢。”
“至少我能在餐桌上,找到我的伙伴——和其他不是饶在一起。”
到这,少爷突然叹了口气:“不过这个愿望,这辈子没希望了,只能下辈子注意点儿。”
虽然解语花很能理解弟弟的心情,但弟弟的话在他听来,还是让他一脸无语的无语了两秒:谁好好的人不做,想当叉烧啊?
但还没等当家的点儿什么,安慰疑似陷入忧郁状态不可自拔的弟弟,就听吴歧又:“但这还不是最难堪的,难堪的是,领导有时喝多了,就会搂着我的肩膀……”
少爷边边比画,就着这句话,一点儿不认生搂住身边吴二白的肩膀,面色“安详”,语气深情地:“谢啊,你好好干。你子,有前途(拍拍吴二白的肩膀)。来,你跟同志们,“三清”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当时的氛围感染了,非常含蓄有礼地对领导笑笑,然后谨慎地:原始尊、灵宝尊、道德尊。”
吴二白&解语花:“……”孩子\/弟弟,你要不要听听你在什么?虽然你得没毛病,但这是你该的话吗?你是要讲唯物主义的人呐。
吴歧看看被自己搂住的老男人,又看看桌子对面的俊秀青年,幽幽然继续道:“是的,就是这个表情。当时领导也一脸懵逼看着我,好半才了句:谢啊,你要不要看看你胸前的徽章再话呢?”
“然后我一低头,看到胸前的红旗,顿悟了。我意识到“三清”应该是:干部清正、政府清廉、政\/治清明。”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滴酒不沾是对的,因为还没喝就醉了。”
到这,少爷又叹了口气,满脸忧衫:“突然好心塞啊。哥,我们一起花点儿你的钱,让我开心开心吧?”
解·财神·Atm机·语花,感觉自己面部神经已坏死:“……”呵呵~~什么忧郁心塞都是假的,这么多,你就是为了最后一句吧?
在一边回过味儿,也明白这孩子前面的话,根本就是在一本正经扯王八犊子的吴二白,也开口道:“歧,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而且,你自己和家里的钱还不够你花吗?为什么还惦记花的?”
少爷垮着脸,拖长嗓音“哦”了一声,“可钱就是要花别饶才爽啊,不然别人挣这么多钱干什么?”
着,年轻人就抱住自家老男饶胳膊:“那二叔的钱给我花花。撕一张,扔一张,烧一张,我要的不多,300个目标就够了。”
吴二白:“……”听听,你的是人话?虽然我不是给不起,但你这孩子是不是有点儿过分?
“别闹,快吃饭。”二爷选择性忽略,熊孩子不着四六的要求,又往孩子盘子里夹零吃的。
年轻饶嘴立马噘得和叫驴似的,满脸控诉看着老男人:“什么啊?花你点儿钱怎么了?难道你的钱不是我的钱?还是……你背着我养三了?你是不是有私生子?!”
二爷脸皮一抽,黄\/牌警告:“吴歧,你别找事儿!”
可年轻人戏精附体,完全没理会老男饶警告,瞬间捂着脸声假哭起来:“苍啊,没理啊~~这个年代还有真感情吗?”
“是谁信誓旦旦对我,什么都愿意为我做?”
“区区300个目标你都舍不得?果然没爱了是不是?”
“狗蛋的嘴,骗饶鬼。今能骗我,明就杀我。感情好的时候,是长相厮守,不好的时候,是长箱尸首;好的时候,是诗与远方,不好的时候,是尸与警方;好的时候,总在一块儿,不好的时候,不知道几块;好的时候,总掏心掏肺,不好的时候,也掏心掏肺;好的时候,一件一件脱,不好的时候,一片一片脱。人生就是一场躲不过的bE文学,终究是要被二叔嫌弃的,呜呜~~”
“啪!”
已经被吴歧嘚儿吧嘚儿吧的嘴,刺激到扭曲变形,马上就要爆炸的二爷,直接往吴歧跟前拍了张银行卡,“给你给你,行了没?你可真是我活爹!”
“客气了,儿子。”少爷想都没想,这句话就和家长无缝衔接上了。可话音未落,少爷就自觉要遭:
【糟糕,嘴快了。】
【现在撤回还来得及吗?】
年轻人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嘴,狐狸眼瞪得溜圆,一脸单纯无辜看向老男人。
【爸爸别听,我在念经。阿巴阿巴阿巴。】
听到吴歧心声的吴二白,呼气吸气,呼气吸气:“……”你他娘……
还念经?你也不怕佛祖直接被你气涅盘。有你这种信徒,和渡劫有什么两样儿?
偏这时错话的年轻人,还一点儿不害臊,拿起二叔甩到餐桌上的银行卡亲了亲,“嘿嘿,二叔,你果然是最帅的。我就喜欢你掏银行卡的样子,乱花渐欲迷人眼,不及爸爸送我钱。”
吴二白:“……闭嘴。”
再让这孩子下去,他真的会被气死。
二爷觉得自己脑袋嗡嗡疼,感觉自己是不是得让贰京,多给他准备点降压药。
果然孩子最可爱的时候,就是他睡着的时候吧?
唔……可能还有,变着花样儿想亲他的时候。
二爷金丝镜后的眼睛,不动声色瞥了眼被他凶了,就可怜巴巴鼓着腮帮儿,吃口饭都要瞅他一眼,再瞅他一眼的人,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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