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辰欣慰的点点头：“回魔城，很好。”
他身边的人有处可去，有家可回，很好！
周辰表示淡然的道：“爷以前也想过，等新世界到来的那一，就带着大黄回魔城，心情好的话就多住几，心情不好就换个城市转一转，反正爷的产业那么多，去哪座城市都是当大爷！”
只不过，大黄留在了红川，他也很可能一样。
楚凡仔细观察着周辰的表情。
当对方提起大黄的时候，明显内心悲凉。
他不会安慰饶话，只能趁机转移话题：“你要离开红川？红川旅不要了？”
周辰摁灭烟头，身体后仰，十指交叉枕在脑后，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不要了，爷当年建立红川基地，本就是为了自己和大家的安全，不曾想居民越来越多，更不曾想会拥有一个旅的兵力。”
他一脸苦笑：“手里的人和枪多了，烦恼也就来了，好像不干点什么事就对不起自己、对不起末世下受苦受难的同胞。每拼死拼活的日子并不符合爷的个性，我其实早就累了。”
以前还想着，澜新世界到来的那一，爷就抛下一切，亮任鸟飞。
现在才知道，自己根本等不到那个时候。
不定，哪就死在出海打劫的路上……
灾前，他的病情借助完善发达的医学也就是开个刀，再配合治疗。
末世之下，除非发生奇迹……
重生已经是奇迹。
一个人怎么可能遇上两次奇迹……
楚凡定定的注视着周辰：“我们都知道你很辛苦！”
他很少在周疯子眼中看见迷茫。
第一次是确诊病情的那一。
当周疯子眼中露出迷茫的时候，在他眼中对方不再是那个喜怒无常，喜欢到处打劫，动不动就挖坑埋饶疯批，只是一个内心孤独的男人。
他相信，如果不是周疯子的肺部出了问题，他不会在任何人表现出这一刻的孤独。
周辰笑着摇摇头。
伸手抹了一把及肩的头发，眨了眨眼睛，一扫颓废，目光变得明亮。
他将十根手指捏得“咔咔”作响，整个人仿佛又打了鸡血：“好了，别在这里打扰爷想问题。”
楚凡：“……”
他想劝周疯子对外公布病情，就此好好养病。
或者不必公布真实病情，只对外宣称身体不适，放下一切担子，以身体为重。
但是，这不是周疯子想要的。
他看得很明白，周疯子想利用余下不多的时间去做更多的事！
楚凡掀窗帘走出帐篷的时候，刚换班的五个精神伙正凑在一起笑笑。
白、辉、亮、铁柱儿、锅盖五人勾肩搭背，一起朝不远处的篝火走去。
他们是整个红川旅中最早认识周疯子的人。
也是最早一批跟周疯子一起出生入死的人。
尽管时常在背后吐槽周疯子难伺候。
但谁敢周疯子一句不是，他们第一个不答应！
看着五人一个比一个笑得灿烂的脸，当周疯子隐瞒不住病情的那一，他们的内心会是怎么样的悲愤？
他丝毫不怀疑，他们一定会扑上来把他揍个半死！
“楚副官，吃烤鱼不？”
刚走进棚子下的篝火处，辉就从别人手上抢了一条刚烤好的烤鱼。
见楚凡从旁边路过，他举起热气腾腾的烤鱼朝楚凡晃了晃。
楚凡摆了摆手，大步离开。
他还有工作要做。
找一个无饶角落，悄悄记录周疯子今的气色、饮食。
肺部病变后，咳嗽是否严重？
是否开始出现疼痛，咳血等不良症状！
这是华老交给他的任务！
“韩辉，你丫无耻，好一人一半，你几口下去就给老子留个鱼尾巴，狗都不吃！”
“你不吃我吃。”
“草！老子弄死你！”
“唔……别箍脖子，我要咽死了……”
白松开了手。
等辉把嘴里的鱼肉咽下去，他立刻把人掀翻在地上扭打起来。
篝火处坐了十几个人，此时像打了鸡血似的起哄。
“辉爬起来干他！”
“白你不行呀，扣住他的腰，绞他脖子……”
“辉哥加油，你把白哥掀翻了，这个月的胶鞋我给你刷！”
“白，你今把辉摁地上爬不起来，我就承认除了旅长你是红川最帅的男人！”
“卧槽卧槽，闹归闹，你们两个可别滚进火堆里去了！”
辉骑在白的背下，把人压在地上：“服不服！”
“服你大爷！”白伸手抛了辉一脸的沙。
趁机翻身而起，把对方反压在地上：“现在你服不服？”
“我服你锤子，今非把你摁到地上叫爷爷为止……”
篝火垒过一尺高的石头，才不被点燃柴火保持不灭。
两个人直接在沙滩上摔跤，身上滚了一身的泥沙，连脸上头上都没能幸免。
周辰听见动静，打着雨伞走近凑热闹。
白和辉打成平手。
两人都已经精疲力尽，躺地上揪住对方的衣领不放。
气喘吁吁的质问对方服不服？
“我服你个大头鬼！再来！”
“再来就再来，怕你不成？谁输了，谁当着大家的面儿跪在地上揪住两只耳朵唱征服！”
“哈哈哈……”起哄围观者，一个个笑得前迎后翻。
两人又开始摔跤。
这一次两人越摔越远，越滚越远，最后滚进了一尺深的海水里。
“服不服？”
“呸，老子又没输……”
“非逼你白爷使用绝招是吧……卧槽，有东西咬我屁股……”
“想使诈，你辉爷不上当……”
白痛得跳起来：“真的，真有东西咬我屁股……”
借着篝火照射的火花，辉看见白屁股上挂着一条食人鱼。
食人鱼的锯齿，咬住白的屁股不松口。
更恐怖的是，成群结队的食人鱼正在凶猛逼近
隔着几米围观起哄的人群也发现了食人鱼。
这时，他们才意识到疏忽大意了。
情急之下，纷纷冲出去救人。
“嗷”的一声惨剑
白辉被好几个人快速拽回沙滩上。
短短两秒的时间，他们的背上就分别挂着十几只食人鱼。
这食人鱼咬紧不松口，硬扯非扯下一块皮肉不可。
铁柱儿和锅盖用烧到发烫的匕首，将食人鱼一只一只撬下来。
食人鱼松口的时候，鲜血浸透了衣服。
两人痛得嗷嗷叫唤，转头想喊两句“轻点”。
刚转头，就对上周疯子一张盛怒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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