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的指尖在平板上划过，将苏曼妮下周的行程一项项删除——品牌活动、杂志拍摄、私人聚会，最后只剩下一片空白。助理在电话那头有些犹豫：“林总，苏姐那边……”
“告诉她，所有行程推掉。”林默语气平淡，目光落在屏幕上刚订好的机票信息，“就，我带她去泰国。”
苏曼妮接到通知时，正在试穿下周活动的高定礼服。镜子里的她妆容精致，却在听到“推掉所有行程”时微微蹙眉：“为什么？那几个活动对我很重要。”
“重要？”林默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我给你的资源还不够多？让你从一个模特走到现在，你倒是越来越忙了。”
苏曼妮捏着礼服的手紧了紧，语气软下来：“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突然取消，不太好交代。”
“没什么不好交代的。”林默打断她，“收拾好行李，明上午九点的飞机。”
电话挂断，苏曼妮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觉得这身华服有些沉重。她靠林默的资源站稳了脚跟，出席的场合越来越高级，身边的人也越来越恭维，可两人相处的时间却越来越少。她忙着应酬，忙着拓展人脉，竟没发现，林默看她的眼神，已经很久没有了从前的温度。
第二的飞机上，苏曼妮靠在窗边，看着云层在脚下流动。林默坐在旁边处理邮件，侧脸在晨光里显得有些疏离。她想开口点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起。
抵达普吉岛时，正是傍晚。夕阳把沙滩染成金红色，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扑面而来。林默接过她的行李箱，自然地牵起她的手：“走吧，先去酒店。”
他们住的是带私人泳池的别墅，推开阳台门，就能看到无边的海景。苏曼妮刚放下行李，林默就从身后抱住了她，下巴抵在她发顶：“这些日子，你好像忘了，该怎么对我笑了。”
苏曼妮的身体僵了僵，转过身回抱住他，声音有些发涩：“对不起……我好像，有点太贪心了。”
林默抬手抚过她的长发，语气缓和了些：“我给你资源，是让你过得轻松点，不是让你把自己逼成陀螺。”他低头，指尖轻轻刮过她的脸颊，“你享受着这些的时候，是不是忘了，我想要的，不过是你能多陪陪我？”
苏曼妮的眼眶红了，她确实得到了很多——更广阔的舞台，更耀眼的光环，可心里的空缺却越来越大。她总以为，等站得再高一点，就能配得上他，却忘了，林默要的从不是一个光芒万丈的合作伙伴，只是一个会对他笑、会依赖他的女人。
“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她声问，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什么都不做。”林默笑了，拉着她往泳池边走去，“就看看海，晒晒太阳，让你好好记起来，该怎么对我撒娇。”
夕阳下，两饶影子被拉得很长。苏曼妮看着林默眼里的笑意，忽然觉得，那些推掉的行程、错过的机会，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她得到的所有资源，都不及此刻他掌心的温度珍贵。
或许这次旅行，不只是林默想让她慢下来，更是在提醒她——有些东西，比名利更值得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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