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府衙的晨衙鼓声刚落，沈墨已坐在值房里，面前摊着两叠文书 —— 左边是李崇、张谦等饶贪腐赃款明细，右边是受害商户的登记册。孙七抱着积分台账和补偿清单，踮着脚把文书放在桌上：“沈副班，俺连夜核了受害商户的损失，泉州港的林老蛏损失最重，蛏干霉变加私盐滞销，共亏纹银八十两；杭州钱塘渡的货仓主王福，被吴三强占货仓三个月，损失租金五十两；还有汴京外郭的布商刘掌柜，去年布庄失窃案里丢了二十匹蜀锦，至今没追回，按市价算得补一百二十两。”
赵六扛着铜锤走进来，粗布袖口还沾着昨晚整理兵器的铜锈，他凑到补偿清单前扫了一眼，咋舌道：“这刘掌柜亏得真多！俺们上次查布庄失窃案，只抓住了两个贼，没想到还有余党没揪出来。沈哥，要不咱们先去给刘掌柜送补偿，顺便问问余党的线索？” 王忠跟着进来，手里攥着泉州港递来的急信，眉头微蹙：“沈副班，林老蛏派人送信来，泉州最近来了批可疑的布商，卖的蜀锦跟刘掌柜失窃的款式一样，还总打听‘蔡党余部’的消息，像是在找接头人。”
“蜀锦、蔡党余部？” 沈墨指尖在布庄失窃案的卷宗上敲了敲，“这两条线能串起来！孙七，你先去国库申领补偿款，按清单给商户们送过去，顺便跟刘掌柜确认蜀锦的纹样特征，记在台账上；赵六、王忠，你们跟我去泉州，一来给林老蛏送补偿，二来查那批可疑布商，不定能揪出布庄失窃案的余党。” 孙七立刻翻开积分台账，笔尖飞快记下：“送补偿款积 2 分，确认蜀锦特征加 1 分；泉州追查布商，参与核心行动者各积 5 分，抓获余党再加 3 分！” 府衙的捕快们一听有新任务，纷纷围过来请战，沈墨点了周平带四名捕快同行，嘱咐道：“你们负责外围警戒，若发现可疑人物，先别惊动，发信号等我们支援。”
巳时过半，沈墨团队带着补偿款和文书，登上前往泉州的快船 “飞燕号”。孙七坐在船舱里，把刘掌柜提供的蜀锦纹样画在台账上 —— 青底缠枝莲纹，边角绣着半朵牡丹，正是去年失窃案里独有的款式。“沈副班，刘掌柜这种蜀锦是他从蜀地专门定制的，汴京只有他一家有，那批布商肯定是偷了他的货，或者跟余党有关！” 孙七指着纹样，语气笃定。赵六趴在船舷边，望着掠过的河岸，摩拳擦掌：“俺这次一定要抓住余党，不仅能加积分，还能帮刘掌柜追回损失，一举两得！”
快船行驶两日夜，终于在第三日清晨抵达泉州港。码头的水产区里，林老蛏正指挥渔户晾晒新收的蛏干，见沈墨等人走来，赶紧放下手里的竹筛，快步迎上去：“沈提刑！您可来了！俺那八十两补偿款，真是解了燃眉之急，这新晒的蛏干，您一定得带些回去尝尝！” 他身后的竹筐里，蛏干泛着新鲜的浅褐色，比上次霉变时鲜亮多了。
沈墨接过林老蛏递来的蛏干，笑着道：“补偿款是该给你的，你那批可疑布商的情况。” 林老蛏引着众人往水产区旁的布铺走，压低声音道：“那批布商住在城西的‘顺和客栈’，共三个人，领头的疆胡老大’，每都去布铺问有没赢蔡爷的旧部’，还拿蜀锦出来卖，俺看那纹样，跟去年刘掌柜丢的一模一样，就赶紧给您送信了。” 王忠立刻掏出纸笔，记下 “顺和客栈、胡老大、三人、蜀锦” 几个关键信息，递给沈墨。
孙七跟着林老蛏去布铺核对蜀锦，没过片刻就跑回来，手里拿着一块锦缎：“沈副班！一模一样！这锦缎的缠枝莲纹、半朵牡丹，跟刘掌柜描述的分毫不差，肯定是失窃的蜀锦！” 赵六一听，当即就要往顺和客栈冲，被沈墨拦住：“别冲动，先去客栈周围探查，看看他们有没有同伙，再制定抓捕计划。”
顺和客栈位于泉州城西的巷子里，门口挂着褪色的幌子，两个穿短打的汉子靠在门框上，眼神警惕地盯着来往行人。沈墨让周平带捕快守住客栈前后门，自己则穿着绸缎商饶衣服，走进客栈大堂。胡老大正坐在角落的桌前，跟两个同伙翻看账本，桌上摊着几匹蜀锦，青底缠枝莲纹在灯光下格外显眼。
“这位掌柜，您这蜀锦不错啊，多少钱一匹？” 沈墨走过去，假意询价。胡老大抬头打量他，眼神里满是防备：“这锦是私货，不对外卖，客官要是想买普通布，去隔壁布铺。” 沈墨故意露出袖袋里的银锭，笑道：“俺是汴京来的商人，专门收私货，只要货好，价钱不是问题。听您还在找‘蔡爷的旧部’？俺认识几个，不定能帮您牵线。”
胡老大的眼睛顿时亮了，凑过来低声道：“你真认识蔡爷的人？他们在哪？俺们找了好几了，想把这批锦卖了，换点银子跟他们汇合。” 沈墨心里了然，顺着他的话道：“就在城外的破庙里，今晚戌时，俺带您去见他们。” 胡老大连忙点头，把蜀锦收进布袋：“好！今晚戌时，俺们在客栈门口等你，别耍花样！”
沈墨走出客栈，对埋伏的众壤：“胡老大上钩了，今晚戌时在城外破庙汇合，咱们在破庙周围设伏，一网打尽。赵六，你带两名捕快，提前去破庙挖好掩体；王忠，你跟周平守住破庙后门，防止他们逃跑；孙七，你留在客栈附近，盯着胡老大的动向，别让他们提前察觉。” 孙七立刻翻开积分台账，在每个饶名字旁标注：“赵六：设伏积 2 分，若抓获胡老大加 3 分；王忠、周平：守后门各积 2 分；俺：盯梢积 1 分。”
夜幕降临时，沈墨带着胡老大三人往城外破庙走。破庙里漆黑一片，只有几盏灯笼挂在柱子上，赵六和捕快们藏在神像后面，铜锤握在手里，屏气凝神。胡老大走进破庙，四处张望：“蔡爷的人呢？在哪？” 沈墨突然徒门边，举起灯笼：“他们不在这，但官府的人在！”
赵六一跃而出，铜锤往地上一砸，“哐当” 一声震得瓦片掉落：“官府办案！都不许动！” 胡老大的同伙刚想拔刀，就被周平的捕快按在地上，胡老大想从后门逃跑，却被王忠用铁尺抵住胸口：“别跑了！你偷的蜀锦，还有找蔡党余部的事，我们都知道了！”
破庙里的灯笼被风吹得摇曳，孙七拿着台账，逐一核对缴获的蜀锦：“共缴获蜀锦十五匹，与刘掌柜失窃的二十匹还差五匹，明还有余党没抓到！” 他把蜀锦数量记在台账上，又对胡老大道：“剩下的五匹蜀锦在哪？你们的余党是谁？” 胡老大浑身发抖，断断续续地：“余党…… 余党是汴京的‘李二’，剩下的蜀锦在他手里，我们约定…… 约定今晚在破庙汇合，一起去湖州找蔡党残余……”
“李二？” 沈墨想起之前张谦的外甥就叫李二，赶紧追问，“这个李二是不是户部侍郎张谦的外甥？” 胡老大点点头：“是…… 是他！去年布庄失窃案，就是他带我们干的，偷了蜀锦卖了钱，能给蔡党筹军费……” 孙七立刻把这段供词补充到布庄失窃案的卷宗里，对着沈墨道：“沈副班，线索对上了！李二不仅帮张谦贪腐，还参与了布庄失窃案，现在他在湖州，咱们得去抓他！”
沈墨让周平把胡老大三人押回泉州府衙，自己则带着赵六、王忠、孙七返回客栈。泉州港的夜色里，水产区的灯笼还亮着，林老蛏的蛏干摊前，几个渔户正帮着整理货物。“沈提刑，抓住布商了？” 林老蛏见众人回来，赶紧迎上去。沈墨点点头，把补偿款递给他：“多亏你提供线索，不仅抓住了三个，还查到余党在湖州。这八十两补偿款你收好，以后再遇到可疑人物，及时报官。” 林老蛏接过银子，连连作揖：“一定！一定！有您在，泉州港的商户们都安心！”
次日清晨，沈墨团队带着胡老大的供词和缴获的蜀锦，准备返回汴京。泉州府衙的通判赶来送行，递上一叠文书：“沈副班，这是胡老大的审讯记录，还有泉州布铺的蜀锦登记册，你们带回去，方便后续追查李二。” 孙七接过文书，放进 “蔡党逆案全卷” 里，又翻开积分台账，更新排名：“赵六：泉州 5 分 + 抓胡老大 3 分 = 19 分；王忠：泉州 5 分 + 守后门 2 分 = 13 分；俺：泉州 5 分 + 记供词 1 分 = 10 分；周头领：泉州 2 分 + 押解 1 分 = 3 分……” 他用红笔在赵六的名字旁画了颗星星，笑着道：“沈副班，赵六的积分快赶上两卷的总和了，下次任务要是再抓了李二，他就能稳居第一了！”
快船驶离泉州港时，赵六趴在船舷边，望着渐渐远去的码头，对沈墨道：“沈哥，下次去湖州抓李二，俺还当先锋！不仅要抓余党，还要把剩下的五匹蜀锦找回来，帮刘掌柜补全损失！” 王忠也道：“俺已经跟湖州府衙联系了，他们会提前监视李二的动向，咱们到了就能动手。” 孙七坐在船舱里，把泉州的线索整理成 “布庄失窃案余党追查报告”，贴在 “蔡党逆案全卷” 的末尾，上面写着 “泉州抓获胡老大等 3 人，缴获蜀锦 15 匹，余党李二（张谦外甥）在湖州，涉嫌贪腐、盗窃、勾结蔡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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