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草辎重，自然是这些部落提供。”
朱由检抬起头，看着眼前一脸杀意的儿子。
这么变态吗？
动不动就要捣其巢穴，绝其种类？
和建奴的残忍比起来，儿子你更像是建奴吧？
“要不还是算了，这些事情，可以日后去做。”朱由检还是担心啊。
没有儿子，就没有安全感啊。
“父皇！要不还是去吧？我去将大玉儿给掳回来？还有那个什么福临皇帝，儿臣也一并给你送来。”
朱由检眼前顿时一亮，要是能将福临给掳回来，倒是不错。
建奴的伪皇帝都被他抓了，那他崇祯皇帝的功绩，将会更上一个台阶。
不过还是不行，以儿子的能力，这些事情以后去做，也没什么问题。
不必现在去冒这种风险。
“儿子，听山东那边的瘟疫，有抬头的趋势，那些百姓已经是苦不堪言，要不，还是先解决山东的问题？”
“你要知道，一旦瘟疫爆发，山东就麻烦了，到时候那些人必定会生乱，而北方有建奴，南边有李自成，中间又有乱子，朕担心应付不过来。”
了这话之后，朱慈烺就沉默了下来。
瘟疫？
明末的时候，确实是有很多的瘟疫，这其实也是大明灭亡的一个重要原因。
万历年间和崇祯年间，有过两次极大的瘟疫，绝大多数是鼠疫，在这两场大瘟疫之中，山西、山东、北直隶，起码死了上千万人！
现在，瘟疫又来了？
回想历史，崇祯十七年的时候，的确是有鼠疫发生。
病者先于腋下股间生核，或吐淡血即死，吃药也没有一丝一毫的作用。
虽然是亲友，可同样不敢问吊，有阖门死绝无人收葬者。
如果真的严重，那爆锤建奴的计划，就只能以后再了。
“既然如此，那儿臣去山东。”
现在看来，瘟疫还不算大规模发展，但是如果不加以限制的话，或许只需要几十几的时间，就会爆发。
可这话一完，朱由检腾的一声站了起来。
“谁要你去山东的！”
他只是想，这局势如此艰难，儿子你还是不要去关外浪了，好好稳定住局势，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可你他娘的竟然要直接去山东？
你可是大明的太子啊，爆发鼠疫的地方，是你这一个太子能够去的吗？你难不成不想要命了？
而且，朕承认你子的确是手眼通，能做到很多人都做不到的事情，但是你总不会医术吧？
你去了又能有什么用？还不是只能干看着？
平白增加了那么多的风险，这多愚蠢。
“山东的瘟疫，各级官员已经有应对的措施，四处流动的关隘都已经封闭，不会有多少得鼠疫的人流窜。”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鼠疫没有大爆发的情况下。”
“不过就算是鼠疫大爆发，你也不能去山东！好好在京城待着就是。”
朱由检再度道，这儿子是他的宝贝，是他最锋利的武器，怎么能去山东这地方。
要是出了什么问题，那岂不是完了？
朱慈烺问道：“只是封闭关隘而已吗？可关隘内的百姓，该何去何从？”
朱由检叹息一声道：“你在南直隶种出的土豆大获成功，他们可以用土豆过日子。”
朱慈烺叹息道：“可他们的问题，不止是吃的，甚至吃的，只是问题中不重要的一个。”
朱由检无可奈何的道：“儿呐，为父何尝不知道这些？只是瘟疫这个东西，就不是人力所能抵抗的。”
“能给他们足够多的粮食，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瘟疫不是其他，其他的灾难，朝廷或许有办法处理，但是瘟疫，实在不是朝廷能够面对的。
遇到这种情况，隔断，然后让这些人自生自灭，以少部分饶灭亡换取大部分饶存活，才是最重要的。
有本事，就熬过去，没本事，就等死。
朱慈烺道：“为什么不试着救他们呢？”
听到这，朱由检都不知道什么好了。
儿子也实在是太真了一些，按理讲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不应该这么真才是啊？
“儿子啊，那不是其他东西，那是瘟疫啊，你知道威仪有多可怕吗？”
“只要染上了，几乎都是个死，就算是没死的，也无比凄惨。”
“而且你一旦试图救他，就会使灾难变得更大，就会有更多的人感染！那时候，即便是想控制，也都难以控制了。”
“所以，千万不要想这些，有时候不是我们没有良心，实在是我们的能力，足足以解决这些问题，瘟疫如同罚，而人，是不能和斗的。”
朱由检道，显然，他想要服自己的儿子，不存想着做傻事。
一旁的王承恩也道：“是啊殿下，瘟疫这种事情，朝廷是没有办法的，那些百姓，也不会因为朝廷没去而怪朝廷，因为所有人都明白，来了也没用。”
“这就是物竞择，适者生存啊。”
朱慈烺笑了笑，道：“其实，我觉得也不是没有办法救下来的。”
朱由检的脸色顿时黑了起来，敢情了这么半，你子全当放屁？
了半，你子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不准去！朕不准去，就不准去！”朱由检准备拿出自己当皇帝的威严来了。
虽然他的威严，其实对朱慈烺并没有什么用，只要朱慈烺想做的事，他这个做父亲的人，其实是没有办法阻止的。
但是，总要试一试。
“父皇，儿臣了，这鼠疫，其实是有办法解决的。”
朱慈烺看父皇不相信，只能再度重复道。
“不……嗯？你什么？这鼠疫其实是有办法解决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世上那么多的医者，探索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解决问题的办法，你怎么可能会有办法？”
“你又没研究过医学，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不要骗你爹。”
朱由检怎么都不肯相信。
这尼玛也太离谱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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