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心头一紧，赶忙收回眼神，干笑道：“没啥，没啥，就是想着年夜饭得多准备点菜，别让院里人我寒碜。”
“你少糊弄我。”秦淮如眼神清亮，笑里藏着几分揶揄，“我跟你认识这么久了，你要是真在琢磨菜谱，能愣到连人叫你都听不见？”
雨柱被得心口发热，差点没憋住。他心里嘀咕：“这女人眼睛跟刀子似的，一下就能剜到心里去。”可脸上还是硬撑着笑：“我哪有你得这么夸张。”
秦淮如不急，转而凑近些，压低声音道：“雨柱，你心里是不是有事？是不是和……娄有关？”
这话像是一把火点在了胸口，何雨柱猛地一震，几乎要脱口否认，可喉咙却哽住了。半晌，他别过脸，故作镇定：“你别胡，她能有什么事？你也知道，她就那脾气，神神叨叨惯了。”
秦淮如盯着他，眼神带着几分笃定。她心里清楚，何雨柱平日里虽然嘴硬，可眼神最不会骗人。果然，这一刻，他眼底那抹闪躲，让她心中更笃定了几分。
“雨柱。”她轻声道，语气却认真了，“我劝你，别一个人憋着。有事出来，也许我能帮你想想办法。”
何雨柱心里像被什么重重触了一下，鼻腔里隐隐泛酸。他明知道秦淮如是真心，可这事要怎么？难道要直言昨晚跟着娄娥出去，怀里还抱着个神神秘秘的包？要是真出口，若是传到院子里，那可就炸了窝。
他咬着牙，心里翻腾：吧，怕惹麻烦；不吧，又觉得堵得慌。秦淮如就这么望着他，眼神柔和，却像把钩子，勾得他心底的秘密越发难藏。
“你别瞎想。”他终于挤出一句话，声音却有些虚，“我就是琢磨，这院子里的人多嘴杂，很多事要是传出去不好收拾。咱院子这么热闹，还是别惹事才好。”
秦淮如听了，轻轻叹气，心里更肯定雨柱确实瞒着什么。她想追问，却又怕逼得太紧，反让他死守心口，不肯吐露。于是她只点零头，低声：“行，你要真觉得不方便，那就算了。可你别自己一个人憋着，憋久了，心里会难受的。”
她完，转身去帮忙切菜。可在走开的一瞬间，眼神却闪过一抹担忧。她心里暗暗琢磨：“雨柱要是真盯着娄，那事情绝不简单。我得盯着点，免得出什么乱子。”
何雨柱望着她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这点心思已经被秦淮如看穿，可真要挑明，他又没胆子。
他回到屋里，点了一根烟，望着花板，心里像压了块巨石。
“这事儿，到底能不能成？我真能查个明白？要是娄真没啥事，我岂不是白折腾一场，还得落个爱管闲事的名声？可要是真有事，我要是不管，这心里能过得去么？”
他狠狠吸了一口烟，喉咙被呛得生疼，可心里的纠结丝毫没有减少。
院子里笑声不断，可他却像隔着一层厚厚的雾，怎么也融不进去。他心里暗暗下决心：再忍一忍，等娄下一次出去，他一定要想个妥当的法子，彻底弄清楚。
娄娥依旧是时不时消失，回来的时候抱着包，神色闪烁。每一次都让何雨柱心里发紧。秦淮如看穿了他的心思，他虽然嘴硬，可心里明白再拖下去不是办法。
他琢磨着琢磨着，终于在某个夜晚，心头冒出一个主意——去找聋老太太。
这老太太在院里辈分最高，话最管用。平日里谁家有点风吹草动，只要她一出面，事情大多都能压下来。虽然年纪大了，耳朵背，走路慢，可她一张嘴，别人不敢不听。雨柱心里暗想：“我一个大男人，直接问娄，不合适。可要是老太太出面，或许能逼她实话，还能避免院子里人乱嚼舌根。”
可话回来，要真去请聋老太太出面，也不是事。老太太性子古怪，要是开口问得不合她心意，怕是先得挨顿骂。
他点了根烟，在风口里蹲着，想了半，还是咬牙一跺脚：“不行，不能再拖了，得去一趟。”
第二傍晚，院子里人正忙着挂红绸，何雨柱悄悄绕到老太太屋前。那屋子门口挂着风铃，叮叮当当地响，他抬手敲门，里面半才传来一声沙哑的“进来吧”。
屋里昏暗，炭盆里的火星子一闪一闪，聋老太太正坐在炕上，裹着厚厚的棉袄，眼神却依旧锐利。她斜瞥了雨柱一眼，冷哼道：“你子，大过年的跑我这来，准没好事。吧，打什么主意？”
何雨柱被这句话怼得心里一缩，可还是硬着头皮笑：“老太太，哪能呢。我就是心里憋得慌，想跟您。”
“少绕弯子。”老太太伸手拨了拨炭火，眼神犀利得很，“你心里有事，跟娥有关吧？”
何雨柱“咯噔”一下，差点把烟掉地上。他没想到，连老太太都看出来了。心里顿时翻江倒海：难道这事，院里人早都看在眼里？
“老太太，您咋知道？”他声问。
老太太哼了一声：“我这双老眼睛，什么没见过？娄这几出门次数比走亲戚还勤，回来脸色不对劲，你当大家都是瞎子？你们年轻人瞒得了谁？”
何雨柱心里一阵火辣，脸上却不敢显露。他硬着头皮点头：“老太太，您得对。正因为这样，我心里才慌。可这事儿，我一个人不好管，怕闹大了，传出去对她名声不好。我就想着，您要是能出个面，也许能问个清楚。”
聋老太太眯了眯眼，冷笑一声：“哼，你子还算有点良心，知道顾及别人脸面。不过，既然你来求我，那我问你，你心里是想查清楚，还是单纯想堵住心里的不安？”
这话像刀子一样剜进心里。雨柱脸色一变，眼神闪烁。他心里其实很清楚：自己一半是担心娄，另一半……是自己不甘心。他怕她背后藏着什么见不得饶事，更怕自己有一后知后觉，成了全院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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