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叶枫的马蹄刚踏过青石桥,箭风突然擦着耳际掠过——三支黑羽箭钉在桥栏上,箭尾缠着玄阴教的鸦羽,针状箭头泛着青黑毒光。他猛地勒紧缰绳,就在胯下之马人立而起的瞬间,右手已摸向腰间:青锋刀出鞘带起寒光,左手三枚银针脱手,精准挑飞身后袭来的毒镖,镖尖坠着的曼陀罗香囊“咚”地砸在地上,毒粉溅起时,叶枫早已翻下马背,靴底踩着的阳和草干叶正好压住毒粉蔓延。
“玄阴教的狗,倒会挑地方埋伏!”叶枫刀背磕向最近的黑衣人手腕,想试一下初学的“透骨点穴”手法,只见他指尖快如闪电点在对方“曲池穴”。那人腕间陡地一麻,毒刀当即脱手,叶枫顺势接过刀,反手架在他颈间:“!你们是不是提前去苏府了?”
黑衣人刚要咬牙吞毒,怎奈下颌已被叶枫捏开——一枚裹着甘草粉的银针探进黑衣饶喉间,叶枫活学活用了洛倾雪教的“逼毒手法”。“别费劲了,这针能解你舌下的毒。”叶枫声音冷硬,刀背又压了压,“再不,我点你‘突穴’,让你半个时辰不出话,等玄阴教的人来收尸。”
“我们、我们坛主带了二十人,昨日就去苏府了!”黑衣人浑身发抖,“要抓楚嫣然,用胎血炼还魂丹,还……还要把洛倾雪和苏清颜也抓去炼毒!”
叶枫心头一紧,翻身上马时,指尖触到怀里的药篮——是药谷里帮他整理药材的弟子林婉所备,青布篮身绣着株药草,里面的凝露草用油纸包着,还带着药谷晨露的湿气。他突然想起洛倾雪曾“凝露草遇玄阴教的毒烟会变紫”,立刻抓了一把塞进袖袋。马蹄声再次疾驰,比之前快了三倍,路过山神庙时,他瞥见庙墙上画着朵阳和草——是洛倾雪约定的信号,草叶旁画着三道杠,代表“苏府危急,速归”。
“倾雪……”叶枫喉间发紧,突然勒马转向,抄了条近路——那是洛倾雪去年带他采药时走的道,路面虽窄,却能省半个时辰。刚进道,就闻见前方飘来淡淡的苦杏仁味,他立刻摸出凝露草,草叶果然迅速变紫。
“有埋伏!”叶枫翻身躲进灌木丛,刚按住腰间的刀,就见五个黑衣人举着毒烟筒走来,筒口对着苏府方向。他屏住呼吸,摸出两枚银针,趁对方不注意,精准扎在为首者的“足三里”——那人腿一软,毒烟筒“哐当”落地,叶枫趁机冲出,青锋刀划出道弧线,刀光扫过四人手腕,同时甩出凝露草粉末,遇毒烟后泛起白雾,正好掩住身形。
“是叶枫!”黑衣人惊呼,刚要摸毒针,就见叶枫指尖又多了几枚银针——这次扎的是“百会穴”,能暂时封人神智。弹指之间,五个黑衣人相继倒地,叶枫刚要解绑在他们腰间的毒烟筒,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叶枫!心!”
洛倾雪的身影从树后冲出,手里握着把短弩,箭尖带着绿色的药汁——正是她用阳和草熬的解毒剂,一箭射穿了偷袭叶枫的黑衣人咽喉。“你怎么来了?”叶枫快步上前,见她袖口沾着血,立刻抓过她的手,指尖按在她腕间“寸口穴”,“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洛倾雪笑着抽回手,递给他个油纸包,“清颜烙的葱油饼,我从府里偷跑出来时拿的,你快吃两口,跑了这么久肯定饿。”油纸包还带着温度,叶枫咬了一口,葱花的香气混着暖意,却没心思细嚼——远处已能看见苏府的红灯笼,灯笼旁飘着淡淡的黑烟。
“快!”两人并肩往苏府跑,洛倾雪边跑边:“玄阴教的人把府围了,嫣然和清颜在里面,苏成带着杂役守着大门,我是翻后墙出来给你报信的,我在府墙上洒了凝露草粉,能暂时抵挡毒烟。”叶枫点头,突然停下脚步,从药篮里拿出“醒神散”,分了一半给洛倾雪:“你含在舌下,等会儿进去,我负责打前面,你用弩箭掩护,遇到中毒的人,就用凝露草粉救急。”
洛倾雪接过散剂,指尖不经意碰到他的手,两人都顿了顿,又立刻移开目光——苏府方向突然传来“轰隆”一声,是大门被撞开的声音。“走!”叶枫握紧刀,率先冲了过去,洛倾雪紧随其后,短弩已上好了箭。
苏府院内,十几个黑衣人举着毒刀围攻苏成,楚嫣然扶着腰站在回廊下,清颜护在她身前,手里握着把剪刀。“楚嫣然!”叶枫大喊,青锋刀劈向最近的黑衣人,刀背点在他“命门穴”,同时甩出枚银针,扎在另一个要偷袭清颜的黑衣人肩上。
洛倾雪的弩箭也没停,一箭射穿举着毒烟筒的黑衣人手腕,箭尖的解毒剂溅在他手上,泛出白色泡沫。“倾雪姐!”清颜刚要上前,就见一个黑衣人举刀朝楚嫣然砍来——叶枫刚解决完身前的人,来不及回援,洛倾雪立刻扑过去,用短弩挡住刀身,同时摸出枚银针,扎在黑衣人“内关穴”。
“倾雪!”叶枫冲过来,刀光一闪,黑衣人惨叫倒地。洛倾雪扶着楚嫣然,指尖按在她腹:“你怎么样?有没有吓到?”楚嫣然摇摇头,笑着:“有你们在,我不怕。”清颜也跑过来,手里拿着个药包:“我按你教的,把阳和草和艾草混在一起,点着了真的能驱毒烟。”
叶枫看着三人,心里一暖,刚要话,就听见正厅传来脚步声——玄阴教的坛主穿着黑袍,手里握着个毒罐,罐口对着楚嫣然:“叶枫,别过来!再动,我就把这‘蚀心蛊’撒在楚嫣然身上,让她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受苦!”
洛倾雪悄悄拉了拉叶枫的衣角,指尖在他掌心写了个“针”字——她早注意到坛主腰间的毒囊,里面装的是蛊虫的克星“雄黄粉”。叶枫会意,突然朝坛主左侧冲去,坛主果然举罐转向,洛倾雪趁机甩出枚银针,精准扎破他腰间的毒囊——雄黄粉瞬间散开,坛主手里的毒罐“哐当”落地,里面的蛊虫刚爬出来,就被雄黄粉熏得蜷缩成球。
“找死!”坛主大怒,举刀朝洛倾雪砍来,叶枫早绕到他身后,青锋刀架在他颈间:“别动!再动,我点你‘哑门穴’,让你一辈子不出话。”坛主浑身发抖,刚要挣扎,就见洛倾雪又摸出枚银针:“这是‘醉仙散’泡过的针,扎进去,你会睡三三夜,玄阴教的人来救你都晚了。”
黑衣人见坛主被擒,纷纷想逃,苏成带着杂役早已堵住大门,洛倾雪的弩箭又射倒两个,剩下的人乖乖跪地投降。叶枫松了口气,刚要扶洛倾雪坐下,就见她踉跄了一下——刚才挡刀时,手腕被划晾口子,毒汁已渗进皮肤,指尖有些发黑。
“你怎么不早!”叶枫立刻抓过她的手,从药篮里拿出凝露草,揉碎了敷在伤口上,又摸出楚嫣然给的护心丹,捏碎了混着温水喂她喝下,“这毒汁是曼陀罗和砒霜混的,幸好凝露草能解,再晚一刻就麻烦了。”
“刚才太急了,没注意。”洛倾雪含情脉脉地望着叶枫,笑着摇头,但看着叶枫紧张的模样,心里立即涌起一股带着甜味的暖流,“我没事的,只要你没事,我就没事。”完,洛倾雪的俏脸不由地红起来。一旁的楚嫣然悄声对苏清颜:“妹妹,洛姐姐心里有叶枫,我们要帮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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