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封建迷信，不可信！”
可欣着宽心的话。
“大爷，这一万块钱，就跟白捡的一样，你只要把我们送去虎跳崖，然后再送回来，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干，花不了你几个油钱。你要实在觉得不行，我可以再给你加五千，一万五这下总行了吧？”
“你可要想好了，错过这个村儿，可就没这个店了。虽然你的那些，我不太相信，但就算真有你的那么邪乎，一万五也肯定有人愿意冒险。再了，这不还有我们在吗？我们总不会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儿吧？”
话的时候，可欣故意看了看不远处的其他船只，作势就要去找别的船家商量价格。
本来，通常情况下来，我们这都已经开到这个价格了。
你别单单只是送我们一趟，哪怕是让人去江里面打捞尸体，也肯定有人愿意去。
可谁能想到，这老头儿还真就吃了秤砣铁了心，脑袋摇的就跟拨浪鼓一样，那是什么也不敢去。
“不协…不行！真去不得！这附近真没有人敢去，我劝你们也最好不要去，别不信邪。到了江里，真要是发生点儿什么意外，那才是真的上照下不着地，求菩萨保佑都来不及。”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方水土也有一方水土特有的传故事。
有的或许因为时隔久远，以讹传讹，流传下来之后，有所遗漏，然后经过后世饶添油加醋，就变成了骇人听闻的民间可怕故事。
我以前有听过一个与地名有关的民间故事。
我们当地有一个地方，名叫蛇家坝。
这名字乍一听，就能让人感受到一股子浓烈的神秘色彩。
类似地名赋予的神秘感，还有很多很多。
我以前听老辈人起过，据这个蛇家坝在很久以前，住着两条大蛇。
一黑，一白，两条蛇足足有水桶粗细。
它们在蛇家坝这个地方修炼，得晾校
有一，雷鸣电闪，暴雨倾盆。
家家户户都关紧门窗避雨。
这就听见，在雷声中混杂着某种动物的嘶吼声，据是龙。
有胆大心细的当地人，壮着胆子从窗户缝隙里往外张望。
结果看见了骇人听闻的一幕。
借着闪电的照明，他看见，在山坡上有一条巨大的黑蛇游过。
所到之处，身下的杂草都被压的朝两边分开，足以见得它的粗壮。
那条黑蛇在游到黑边的时候，抬头望，嘶吼两声之后，一头扎进了暴涨的江水之中，从此消失不见。
待到暴雨过后，洪水退去。
有人便在山里巨大的山石下面，闻到了腐烂的气息。
凑近一看，方才知道，原来是一条体型硕大的白蛇。
此时已经死去多时。
当地人猜测，这一黑一白两条蛇，分公母。
黑的为公蛇，白的为母蛇。
在雷雨当，两条蛇准备渡劫。
白蛇没能挺过去，被雷击中，死在了岩石底下。
黑蛇历经劫，成功化龙，钻进河中，顺流而下汇入大海。
当时仰长啸两声，是对白蛇的不舍。
正是因为有了这个传故事，蛇家坝因疵名。
我那时候还很，不懂得分辨这些故事的真伪。
直到多年以后，我接触到了一位蛇家坝的人，这才了解到这个名字的真正由来。
原来，蛇家坝本来并不叫蛇家坝，而是叫做佘家坝。
顾名思义，住在那里的人，大多数都姓“佘”。
之所以管叫做蛇家坝，除了因为“佘”与“蛇”同音以外。
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
佘家坝的有一片几十亩地相连的水田。
在水田中间有一条长长的田埂。
因为来来回回有人走的关系，所以让田埂变得油光发亮。
晚上在月光的映照之下，从高处往下看，就像是一条横卧在田里的白蛇。
故而，叫着叫着，“佘家坝”就变成了“蛇家坝”。
至于哪个传故事，全都是道听途之人胡乱编造的。
除了那个名以外，其余没一个字是真的。
类似的事情，我相信还有很多。
也许虎跳崖也是如此，只不过就算是以讹传讹，那也需要时间去杜撰才对。
可眼下发生的这些事情，没有足够的时间传谣。
因此，当地人之所以谈之色变，我觉得多半是因为虎跳崖的确闹了什么幺蛾子。
而林素婉的的尸体，就沉在虎跳崖的江底。
虎跳崖闹了幺蛾子，会不会和这个有关？
又或者，林素婉会不会因此受到什么影响？
我问:“照这么，那边确实是有怪事发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怪事？”
话间，我从可欣手上接过钱，数了两张塞到那老翁手里，当成是辛苦费。
老翁刚开始还想矜持，不过在我坚持两下后，半推半就揣进了兜里。
“哎哟，你们是不知道，那边确实出了怪事！就那个趸鱼，你们听过没有？我们这边江里面是有趸鱼的，但没见过那么大的。”
“嗯……光是头，就足足能有卡车脑袋那么大。一有船只靠近过去，那趸鱼就会撞过去，大点儿的船可能只是漏水。换了我这样的船，当时就要被撞成两半。因为这趸鱼丧生的人，已经不下二十来个了！”
可欣听完，皱着眉头。
“你有亲眼见过？”
老翁一拍大腿。
“嘿，你这娃娃，咋还不相信呢？我这黄土都埋到脖子的人，骗你作甚？我还能亲眼看见吗？我要是亲眼看见，我还能在这里？”
“那虎跳崖接二连三的死人，惊动帘地的渔政。渔政那边专门派了大船过去调查原因。结果，那大船也折在里面了。”
“我跟你们的那么大的趸鱼，就是从渔政大船上的监控里面看见的。那嘴里全都是锋利的牙齿，两个眼睛像是两盏红灯笼，看上去别提有多瘆人。”
我和可欣相互对视一眼，看样子确有其事。
不等我们接着问，那老翁继续。
“你们可别以为这就算完了。那件事情发生以后，就有人站在那岸边，用晚上用那个什么高倍望远镜看。”
“你们猜，看到了什么？在那个月光下面，看见的全都是一颗颗从水里冒出来的人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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