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钟丽燕的话，我好像逐渐回过味儿来，明白她为什么刚才要随便找个借口挂断电话的原因了。
正如她所的一样，如果这个幕后凶手打从一开始就有要杀了程璐灭口的话。
那么最佳的时间，应该是在杜庆元刚死的时候。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彻底一点儿也不会暴露。
可是他并没有，而是等到程璐被带进了派出所在动手。
而导致凶手临时起意杀人灭口的根本原因，极有可能是因为我。
准确来，应该是是因为我去而复返。
甚至这个凶手也许最开始都没有想到会引起我的注意，因为我之所以会牵扯进来，纯粹就是个巧合。
所以，我的出现才是凶手选择杀了程璐的根本原因。
倘若没有我，杜庆元这个案子，很大的概率会当成是意外死亡。
绝对不可能跟什么牡丹花下之鬼这种事情扯上关系。
实际上这个凶手最开始的时候，即便我出现在现场也并没有引起他的足够重视。
直到我去而复返，并且对杜庆元进行招魂，这一系列的举动，足以让这个凶手相信我已经开始怀疑。
而最重要的线索，在程璐身上，因此才杀了程璐。
我用力皱紧眉头:“你的意思是，先前在现场有人给凶手通风报信，或者凶手本人有可能就在现场？”
只有这种可能才能解释，程璐为什么死得这么及时！
钟丽燕:“嗯，这种可能性很大！虽然现在程璐已经死了，表面上来看这条线索应该断了，但是我们可以从现场那些人里面进行排查。看上次没什么收获，实际上与我们之前大海捞针的搜索相比，已经缩了很大的范围！”
为了不打草惊蛇，钟丽燕才会急着挂断电话。
因为当时她并不确定在我身边有什么人，那些人究竟值不值得信任。
我狠狠咽了口唾沫，凶手就在案发现场。
这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些侦探类的电影，据很多凶手在作案之后，都会再次出现在凶案现场，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我:“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钟丽燕:“这事儿我会和局里清楚，秘密调查当时出现在现场的每一个人，包括我们警方的人，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应该就会有收获！”
我深吸口气，但愿如此吧。
我靠在副驾驶座椅上，双手枕于脑后，该不人有时候还是要相信玄学这东西的。
你看之前我们费了多大劲，一直都没有任何进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死一个接一个死，毫无办法。
柳向晚也就随口这么一，我把沉樱带出来，结果事情居然就迎来了意想不到的转机，并且绝对出乎意料。
之前我还有点怀疑，现在来看，沉樱确实有问题。
我们正走在回家的路上，钟丽燕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前后不过十几分钟的时间。
“喂，有什么事儿啊？你不是要睡觉吗？”
总觉得这钟丽燕就是个事儿逼。
“我现在哪儿有功夫睡觉啊，我已经跟上面汇报了这件事情。上面对此高度重视，希望你能够全力配合我们，如果你方便的话，现在来一下市局！”
这办事效率还挺快的。
我:“我不是挺方便，你们要配合调查，五行盟其他人也是一样的嘛！”
我可不想跟钟丽燕一样，整被关在密不透风的屋子里熬夜修仙，指不定哪就暴毙了。
钟丽燕:“不行！这件事情非常重要，在不知道凶手根脚的前提之下，了解这条线索的人越少越好！所以，我希望你还是方便一下！”
白了，就是不相信五行媚其他人。
不过这份谨慎放在这种情况之下倒也正常。
至于希望我方便一下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要是不同意，你们还得把我给绑去不成。
我:“行吧，你们可真是麻烦！不过丑话在前头，配合你们调查可以，但是别指望我跟你们一样眼睛都不带眨一下，不能影响我们的正常作息！除此之外，你们还要负责我们的伙食和住宿！”
“你们？”
钟丽燕皱眉问。
我侧头看了可欣一眼。
“还有我徒弟！”
钟丽燕根本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根本就没有申请就直接答应了下来。
挂断电话，我就让可欣往市里开。
一路无话，等我们赶到的时候，钟丽燕亲自接到我们。
并且带着我们直接去了会议室。
我看看会议室的幕布上，今杜庆元的那件案子，所有相关的信息已经罗列在上面。
其中一个上了些年岁的老刑警分析。
“程璐作为死者生前最后见到的人，我们用最短的时间，对她的家庭情况，以及日常社交进行了摸底！在这个过程中，并没有发现明显异常！”
我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心里暗想，当然不可能发现什么异常。
兴许当时程璐本身已经不再是她本人。
又或者，在很早以前程璐就已经成为了这个幕后凶手的傀儡。
除了程璐本人以外，并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
“张道长，你刚好也在这起案子的现场，你有什么看法？或者有没有什么重要的发现？”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我。
这让我有一种以前在上学的时候，老师特意点名让我回答问题。
而全班所有同学向我投来不信任的目光。
我清清嗓子:“我在现场并没有招到死者杜庆元的魂魄，再结合他的死亡方式，我怀疑这幕后凶手有可能与纸人案和水疖子案，是同一个人。他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目的！但究竟是什么，暂时还不知道！我想了解一下，你们对死者的调查，都有什么发现？”
用刑侦上常用的一句话，这世上没有完美的犯罪，任何犯罪只要实施就意味着肯定会留下线索。
这时，另外一个负责收集整理线索的年轻伙子，低头看了看手上的资料。
“具体的尸检报告还没有出来，我们目前了解到，死者生前并没有相关病史，死得很突然。除了随身携带的一个金质貔貅丢失以外，并没有其他财物丢失……”
金质貔貅？听到这里，我好像隐隐把握到了什么！
铸牡丹花下之鬼于金，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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