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李丰田，见过两位上官！”
不得不，李二的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这一来一回才十日，两位查案的上官就已经到了卫州。
因为时间紧，张蕴古和蒋恒走的是水路，两个船夫轮流行船，才四日就已经进入了卫州，又花了半日赶路，来到了板桥镇。
张蕴古年纪偏大，这一路急行，确实折腾的有些憔悴，但是他并没有抱怨，知道此案关乎两条人命，而且圣人格外重视此案。
看了看眼前这个年轻人，张蕴古满意的点零头。
张蕴古其实是知道李丰田的，但是平时也没什么交集，而且和许多人一样，以为这李丰田是个幸进之徒。
但是通过此次的卫州案件，张蕴古不得不承认，需要重新审视一下这个年轻人了！
他们在来之前，长孙无忌已经将此案大概的跟二人过了。
的确，二人听后，也是认为此案判的太过武断，个中还有许多疑点。
而且他们也知道了，这些有用的线索，都是李丰田单独查办出来的，这对于他们之后的查案有很大的帮助！
最难能可贵的是，李丰田不冲动，不逞能，不行的时候果断跟上面要人，这样就能减少浪费的时间，要知道，这种人命案子，拖的越久，调查的难度就越大！
张蕴古性格刚直，眼里容不得沙子，但是即便如此，也不得不，李丰田在之前的处理，挑不出任何毛病！
“李大夫辛苦了，正是因为有李大夫在，才能发现诸多问题。”张蕴古面含着微笑，和李丰田打了招呼。
“唉……”李丰田叹了口气，道：“实在是下官的能力有限，才不得不让两位上官长途跋涉来一趟。”
“李大夫此言差矣，这本就不是你分内之事，遇到不平事，能站出来仗义执言，已经是难能可贵了，而且还能做的这么好，李大夫就不用妄自菲薄了！”
寒暄完了之后，李丰田道：“看两位上官如茨风尘仆仆，应该还没吃饭吧？下官备下了些许酒食，两位上官不妨边吃边。”
正如李丰田所言，张蕴古和蒋恒一直忙于赶路，早就腹中饥饿了，见李丰田这么贴心，也就不再矫情了，随着李丰田去吃了饭。
酒桌上。
“两位上官，案子的大概经过两位想必已经了解了，我就简单的这几日的情况。”李丰田首先道。
“这几日我已派人封锁了镇上的各个出口，凡是进出入的人都要登记，但是这种方法一时可以，长期下去很是影响百姓的生活，而且直到现在，也没发现任何可疑的人。”
张蕴古点点头道：“没有情况也是一种情况，从之前看到的卷宗里，我和蒋御史都推断为凶手应该是镇子上的人，而且此人张荻一定是认识的。既然没有任何情况，就明犯人此时还在镇子上，而且，看他有恃无恐的样子，就明我们还没触及到犯人害怕的地方。”
“是啊，这正是下官奇怪的地方。下官虽然不通刑名，但是些许皮毛还是知道一些的。此案最大的疑点就是作案动机，下官到现在也没查出犯人想要杀害张荻的原因。”
“哼！”张蕴古冷哼了一声，道：“没查到，不代表没有，任何案件都是有作案动机的！从现场的样子，首先可以排除为财，那么剩下的就是情和仇了！张荻此人乐善好施，性格还好，仇杀的可能也不大，那么剩下的应该就是情了！”
李丰田皱了皱眉，道：“之前下官也考虑过，但是这蒋毓兰一直都在蒋庄没离开，有多人可以证明。”
“谁了就一定是她亲手？”
嗯？张蕴古的一番话，好像让李丰田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难道……”
“没错！这蒋毓兰完全可以借他人之手！而且，这张荻无后，那么，张荻死后，这一切的财产就顺理成章的成为这蒋毓兰的！”张蕴古掷地有声的道。
果然专业的事情就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啊！
困扰了李丰田半月的事情，张蕴古很快的就分析出其中的问题了！
先不事实如何，但是张蕴古的推断完全合情合理，这也是给调查指明了一个新的方向！
“不过，这都是您的推断，而且逻辑上也的通，但是我们没有证据啊！如果蒋毓兰死活不承认，我们总不能如那县令一般屈打成招吧？”李丰田突然道。
“嗯，这确实是个问题，还需要从长计议。”张蕴古显然也是赞同。
“下官倒是有个办法！”这时，旁边一直没话的蒋恒开了口道。
“蒋御史有什么想法，不妨来。”张蕴古道
“下官的想法和张寺丞不谋而合，只不过是没有证据，所以，我们不妨这样……”
听完了蒋恒的想法，张蕴古眼前一亮！道：“好办法啊，如果凶手真的如蒋御史所言，那么就一定会上套！”
而李丰田听后，也是瞪大了眼睛，惊叹道：这也行？
古饶智慧果然不能看！
……
次日，李丰田重新召集陵中的一些伙计和一些周边的街坊到一间比较大的房子里，只不过，这次问话的人换成了张蕴古，而且，四周也布满了捕快，变成了秘密问话。
李丰田将人招齐了之后，就坐到了一旁，扇着扇子，安静的当起了美男子。
张蕴古看了下面的人，最后将目光锁定到了一个年级较大的阿婆身上。
张蕴古问了问李丰田：“李大夫，这老妪是何人？”
李丰田声的回道：“回张寺丞，此阿婆今年将近七十了，身体还算硬朗，就是有时会犯些糊涂，没有后代，是个苦命人。张荻怜惜阿婆命苦，就让阿婆给客栈做一些浆洗的活计，一晃也做了许久了。”
到这，李丰田看向张蕴古，道：“难道张寺丞您想……”
张蕴古笑了笑，道：“没错，这个老妪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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