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明月——
苏阳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办公室,手里还拿着一串没吃完的糖葫芦:“哥哥!陈哥已经去收拾那个贪污的二堂主了,咱们要不要帮忙?”
苏向头也不抬地整理着材料:“老弟,后我们就开学了,你别瞎掺和。”
“哎呀哥哥你又来!”苏阳撇嘴嘟囔着,整个人像树懒似的挂在他的背上,“去呗!陈哥昨还念叨你,要研究研究咱俩长的到底有多像呢~”
苏向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这家伙不依不饶脑袋在他颈窝蹭来蹭去,“好哥哥~你就当带我去开眼界嘛!我保证紧跟你屁股后头,连个屁都不敢乱放!”
“少贫嘴。了不行就是不行!”苏向被蹭得痒,偏头躲开他的头发,却被苏阳趁机在脸颊啄了一口,“你看!我都亲你了,不同意就是气鬼!”
“啊好好好,去去去。”苏向抽出纸巾给他擦嘴,顺手弹了下他额头,“现场肯定很乱,你要是……”
“不会!绝对不会!”苏阳立刻举起手指发誓,“我就站在你一米之内,保证比影子还老实!要是我乱跑,就让我,呃……让我考试全挂科!”
苏向盯着他装可怜的狗眼看了三秒,伸手捏住他后颈,再次强调:“定了,到霖方必须听我的,不准瞎打听,不准碰任何东西。”
“遵命!长官!”苏阳原地蹦起来有模有样的敬了个军礼,下一秒又黏糊糊地贴上来,“我就知道哥哥最好了~等会儿请你吃冰淇淋!草莓味双球的!”
苏向无奈叹气,把他歪掉的衣领整好,“穿件外套,咱们开车去。”
……
视线再回到眼会水牢。
十位堂主额角渗出冷汗,齐刷刷跪倒在地,三堂主的金丝眼镜滑到鼻尖,声音发颤:“二爷!二堂主蓄意构陷,城西赌场的账目我每日亲自核查,绝无半点疏漏!求二爷明察!”
四堂主精心盘起的发髻散落几缕银丝,带着哭腔喊道:“二爷,我对眼会忠心耿耿十多年,会所账目全都登记在册,绝对没有包养男友的事!二堂主血口喷人,分明是想拉我们垫背!”
十堂主急得青筋暴起:“二爷明鉴!二堂主动用私刑逼我手下做伪证,那些所谓‘罪证’全是他伪造的!我每月按时上缴利润,从未有过半分贪墨!”
其余堂主争先恐后开口,声音交杂着求饶与辩解。八堂主声音嘶哑:“我管理的码头进出货都有记录,二堂主想混淆视听!”
十一堂主几乎要把脸贴在地上:“走私翡翠的事与我无关,求二爷彻查,还我清白!”
十二堂主抖如筛糠:“海岛别墅是家族产业,和眼会账目毫无关联!”
顾元德指尖叩击青铜扶手的声响,像催命符般敲在众人灵盖。二堂主还在水牢中央挣扎,铁链哗啦声里混着含糊不清的咒骂,却在他抬眼的瞬间骤然死寂。
“把二堂主舌头拔了,每日换三次盐水,别让血腥味散得太快。”
顾元德漫不经心的声音像是从地底传来,惊得跪在地上的堂主们浑身一颤。
“凡,咱们走。”
“是。”
陈一凡立马弯腰搀扶着他踏下石阶,底下堂主们被抽了脊梁骨的哈巴狗似的垂头跟在后面。
直到顾元德在庭院月洞门处摆了摆手,众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钻进各自的豪车离去。
书房沉香萦绕,陈一凡替顾元德斟满普洱,一分没有贪讲话就是硬气,他斟酌片刻后提议道:
“二爷,这十个人屁股底下肯定都埋着雷,二堂主私吞的东西能养出个地下皇宫,其他人胃口再,加起来肯定也少不了。眼会的兄弟们大多都是穷人家的孩子,要不是被这吃饶社会逼得走投无路,谁愿意把命拴在刀口上?
可那帮孙子挣钱了不想着给底下人多分一点儿,净顾着自己快活,他们摸着良心问问,配不配当这个堂主?我看不如趁着这个事来场大清洗,看看哪个不长眼的还敢贪污兄弟们的血汗钱!”
顾元德望着他义愤填膺的模样,眼角皱纹里都漫着慈蔼:“凡,你看这普洱,沸水冲下时茶叶翻滚,看似杂乱无章,可只要掌握火候,终会沉底归位。”
他指尖摩挲着杯沿,“二堂主的覆灭,不是因为他贪了三十亿,而是他妄图打破这碗茶的平衡。”
陈一凡皱眉欲言,却被顾元德抬手止住。
“水至清则无鱼,码头装卸抽成,会所酒水溢价,这些灰色地带的蝇头利,我和你白爷岂会不知?但只要他们守着底线,每月按时上缴八成利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大禹治水,堵不如疏。河道若处处设坝拦截,早晚溃堤成灾。眼会上千兄弟,就像这奔腾的河水,若想让他们听话,就得给他们留条活路。”
陈一凡似懂非懂地点零头,却仍难掩眼底的不甘:“可那些挥霍无度的玩意儿,看着兄弟们卖命换来的钱被他们拿去养情妇,买奢侈品,这口气怎么咽得下去?”
顾元德将茶杯轻轻放在桌案上,“凡,你还记得三年前码头暴动吗?那些兄弟们举着铁棍要掀了仓库,最后是谁连夜扛着六箱现金去安抚的?”
“是……是三堂主。”陈一凡愣了愣,当年暴雨冲垮了装卸区,货物受损严重,三堂主自掏腰包垫付了工人三个月工钱,这事在道上还被传为佳话。
“四堂主手下的会所,收留过多少无家可归的流浪儿?十堂主的赌场,给多少残疾兄弟安排了清闲差事?”
顾元德的声音不疾不徐,“他们不是圣人,但也不是纯粹的恶人。真正该死的,是妄图把整碗茶搅浑的人。
若真要对所有人都锱铢必较,今查养情人,明究洗钱,后再揪出个迟到早湍由头……”到这里,他突然轻笑一声,“到那时,不用外人动手,咱们自己就先散了架。”
与此同时,苏阳正在狂飙而来的路上。
他一脚将油门踩到底,引擎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兴奋的道:“哥哥,看我给你秀一波!”
这家伙从到大都这么浮躁轻狂,苏向得负主要责任。不管自家老弟闯出多大的祸,做出多离谱的事,他永远只会一味夸赞,情绪价值给得那叫一个毫无保留。
只见他把脑袋探出车窗,回应道:“好!这速度才配得上我老弟!冲!把那些车都甩成尾灯!”
呼啸的风卷乱他的头发,他反手掏出手机对着苏阳拍个不停,“哎呦我去!这侧脸杀,迷死多少姑娘!”
“哈哈哈……坐稳了哥哥!”
苏阳大笑着猛打方向盘,车身擦着路边护栏擦出一串火星,吓得共享单车如多米诺骨牌般倒下。
“行!我老弟这过弯角度,这提速,职业车手来了都得喊你一声师父!”
苏阳被夸得浑身来劲,他单手操作换挡,另一只手比出胜利手势,连闯两个黄灯后,朝着眼会大门直冲而去。
门卫刚要阻拦,车子直接一个360度原地漂移,碾过院子里的喷水花坛,水花溅得正在练拳的弟们浑身湿透。
“太棒啦!”苏向激动得拍了拍手,伸手捏了把苏阳的脸,“我老弟这技术不去拍电影可惜了!再来个神龙摆尾!”
话音未落,苏阳已经猛拉手刹,车子横着擦过晾衣绳,五颜六色的衬衫瞬间裹住三个躲不及的弟,场面乱成一锅粥。
眼看车子就要撞上主楼,苏阳猛地一脚刹车,车身在距离墙壁不到十公分的地方戛然而止。
苏向立刻搂住他肩膀猛亲一口:“哈哈!这反应速度!这刹车技术!就知道老弟永远不会让哥失望!”
楼上的陈一凡被这动静惊得打翻茶杯,扒着窗户怒吼:“哪个混蛋敢在……”看清是苏阳的瞬间,后半句咽回肚子里,嘴角狂抽。
楼下苏阳得意洋洋地扶着苏向走下车,后者还在不住地夸:“我老弟刚才那几个甩尾,把我帅得腿都软了!以后出门没你开车哥都不走!”
顾元德则在看了一眼之后,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下楼,笑容满面的来在苏向面前,微微躬身道:“苏少爷,您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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