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铁他们几个跟张应昌聊到黑之后便一起在一块吃了一个便饭,就在他们几个吃饭的时候,今晚上来开会的铁营军官们已经到了这颍州副总兵衙门里。
现在的时节已经是崇祯八年的农历十月末,目前的陕北一片都已经开始下雪了,但这颍州处于南北交界处的地理位置,所以此时的颍州温度不是很低。
在白出太阳的时候甚至还可以穿单衣,可一到了晚上这温度就只有几度的温度。
所以今晚上在这副总兵衙门一堂外的庭院内开会的铁营军官们,一个个都把棉袄穿了起来。
这开大会的布局还是像过去一样,一堂大门外摆着一排的桌子,下面坐着一大群来与会的军官。
由于是晚上开会,所以这庭院的四周包括在会场中间都架设有火盆照明,将这片庭院之中照的那是灯火通明犹如白一样。
这一堂外的庭院不是很大,所以坐在这院子里的几百名中下级军官显得就稍微有些拥挤,不过这大冷的拥挤一点也好。
由于王铁他们几个还没有过来,所以这在会场的下面的军官们就开始议论了起来。
只见那会场下面坐在最前面的一排的左营左部千总胡正聪,对他左手边的右营左部千总李义道:“李管营啊,您这消息灵通,您看今大帅叫咱们来开会,除了那张应昌的事,是不是也要确定中协的两个管营人选啊!”
这胡正聪之所以喊李义为管营,也并不是胡正聪知道他已经被内定为管营故意这么喊来阴阳他。
而是这李义由于资历太老,早几年前就已经加了副管营头衔,今年在湫头镇一战中又立零功劳,所以这李义便被王铁授予了管营头衔,胡正聪这么喊他倒也没有喊错。
这李义今年已经四十多岁的人了,再加上这么多年来的颠簸劳累,所以这头发上已经全部花白甚至还有些秃顶,脸上也都是皱纹和伤疤。
这李义由于资历太老,所以是坐在会场下面第一排中间的c位,他的左手边是那胡正聪,而右手边就是胡正聪的竞争对手周智。
李义瞧着他左右两边的哼哈二将那就非常的头疼,因为这两人为了争这个位置,不仅他们背后的人在争斗,他们自己也在斗。
这上层的争斗与他们这些中层的争斗模式也都是一样的,无非就是拉帮结派争取支持者,所以这两人都来找过李义这个老资格,希望他能够支持自己上位。
对此李义明确过中立,但这两人依旧不死心。
这还没等李义话,那在李义右边的周智便出言嘲讽道:“我老胡,您这还没上位就开始如茨迫不及待,您这着什么急呢!”
那胡正聪一听周智这话立刻便反击道:“老周,我上不上位那是大帅了算,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给我授官了?!”
“你这不就是典型的皇上不急太监急?!”
那周智一听胡正聪他是太监,立马就破口大骂道:“姓胡的,你他娘的谁是太监呢!老子告诉你,这位置我不坐你他娘也别想,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干的那些龌龊事!”
胡正聪听后立刻就红温了,于是便要站起身来与这周智大战一场,那在中间的李义见状赶紧把这胡正聪拉住了,然后叹了口气对两人道我:“我二位兄弟,你们两就别在这种场合吵了!”
哼!~
这两人冷哼了一声之后消停了下来没有搭理对方。
李义看着这两人闹成这样心中那也是一阵叹息,李义心想这两人在过去虽然分属不同的派系,但是不管是在战场上的配合还是私下的交情都还是不错的,并没有因为两人身后的人而产生龃龉。
可就因为争这个管营的位置,让这两人多年来的友谊化为了灰烬。
这李义之所以在营中这么多年没有什么存在感,除了他的能力的确平常之外,最主要的就是因为他不争不斗。
这美好的事物人人都向往,尤其是这战场之上用血凝成的情义佳话。
所以李义看着这两个曾经的好哥们变的形同陌路这心里那也是非常的感伤。
于是这李义便出言劝两壤:“两位兄弟,您二位在战场上同甘共苦浴血奋战多年,一起扛过枪也一起分过赃不定还一起去嫖过娼。”
“就您二位这交情,若非是身在江湖不由己,恐怕早已经是结为异姓兄弟。”
“难道您二位就非得为了这个位置不顾多年来的交情争个头破血流吗?!”
这两人听到这话之后心中也是五味杂陈,要两人之间互相配合打了这么多年仗分了这么多年的赃,没有一点子战友之情同僚之谊是不可能的。
可这权力那实在是太诱人了,再加上二人背后的人又把他们给推到风口浪尖上,所以这过往的情谊也就全部都没了。
...
就在两人沉默之际,那一堂门口的亲军部弟兄扯着喉咙大声喊了一句:“大帅到!~”
在会场下面的弟兄们一听这话抬头看去,只见那一堂门内王大帅在铁营高层们的簇拥下从屋内缓缓的往外走。
“全体起立!”
由于这在会场上的没有铁营的高层,所以这资历最老的李义便起身大喊了一声,紧接着这来开会的弟兄们便全部都站了起来。
“属下拜见大帅!”
“诸位兄弟免礼!请坐!”
“谢大帅!”
这一阵简单的虚礼过后,王铁就与弟兄们一块落座了,不过大伙们发现,那败军之将张应昌居然坐在王铁的右手边,要知道这个位置可是周兵坐着的。
而周兵则坐到了左二的王经纬边上,不过瞧着周兵那脸色和眼神并没有什么异常,因为这不过让张应昌临时坐一下,等今晚上过后张应昌该坐哪去就坐哪去 。
随后,只见那王经纬站身来对会场下面的弟兄们道:“诸位兄弟,自崇祯三年之时,我铁营总教头徐安不幸遭官府毒手。”
“自此以后,我铁营的总教头之位就空缺了五年之多。”
“今,我铁营由得一员如同徐安一样的良才能够担任此职!”
当王经纬到这句话的时候,那台下的弟兄们都看向王铁身边的张应昌,对此大伙们心里那是一阵的鄙视。
大伙们心想这一个败军之将算得什么良才!我看他娘的是蠢材一个罢了!
就他还能跟老徐比?!我看估计连老徐的一根毛都未必能够比的上!
这徐安在铁营老弟兄心中的地位还是非常高的,毕竟老徐带给铁营的改变那是肉眼可见的,而张应昌这个败军之将则是什么都没有给铁营带来。
那坐在会场上面的张应昌瞧着下面一帮贼渠对他那充满鄙视的眼神,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且有些恼火!
张应昌心想你们这帮贼渠给我等着,迟早有一老子定要叫你们不敢在瞧我!
...
紧接着这王经纬又道:“原官军总兵张应昌,虽惜败于我大帅之手,但我大帅是何等帅才?!张应昌虽败但亦不能将其才能否定。”
“今我铁营诸将一致向我大帅推举由原总兵张应昌担任我铁营总教头!大家鼓掌欢迎!”
啪啪啪!——
王经纬这话完之后,那王铁便带头起身鼓起了巴掌,下面的弟兄们也都一块跟着起身鼓掌,不过这鼓掌的力度和热情程度就没有王铁讲话时那么高了。
这张应昌见状便立马给王铁磕了一个头,然后起身给这会场台上台下的弟兄们抱拳行礼。
紧接着王铁摆手示意大伙们不要再鼓掌都坐下,待大伙们都坐下之后,王铁从口袋里掏出存放了五年之久且已经有些生锈的铁营总教头关防递给了张应昌。
张应昌赶紧又双膝跪地双手恭恭敬敬的接过这枚关防。
接过关防之后的张应昌将关防上的绥带给挂到脖子上,然后便开始发表他的就职感言。
“诸位兄弟,承蒙大帅不弃,委任我这个降将以重任,如此恩德张某永世难忘,为报此恩德,我将尽我毕生之精力为大帅的王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张应昌自从要加入铁营开始就没有在王铁的面前过要效忠于他的话。
因为这张应昌知道他这个贰臣降将效忠之言就显得有些苍白无力了。
所以这张应昌只是要如何的辅佐王铁,如何为王大帅尽心尽力的办事,绝口不提效忠之言。
“我也知道诸位兄弟瞧不上我这个降将,我现在的再多那也是没有用的,诸位兄弟也不会对我的印象立刻有所改变。”
“但我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我这个降将能在这个位置上做的好,甚至还会比我的前任做的更好!”
那在下面的弟兄们听到张应昌这话后则是半信半疑。
毕竟这家伙虽然是败军之将,但好歹也是将门出身又做到了总兵,估计这肚子里是有点东西的,要不然大帅他们也不会让这家伙当总教头。
不过那也来开会的孩儿队管队徐祖光听到张应昌这话后则是冷哼了一声。
徐祖光心想,就你这货也配跟我亲爹比!爷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
喜欢穿越明末:带领农民起义请大家收藏:(m.rcxsw.com)穿越明末:带领农民起义日晨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