筹码……
听到这两个字时,我甚至尴尬得有些无处遁形……
我们最后的筹码,已经被我输给了庚辰。
正当我犹豫时,龙马却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了过来,马赐那九转还魂丹确实厉害,不得不是他救了我们的命,但还不足以让我们马上就恢复到最佳状态的地步……
“马府主……”
走到我身边时,龙马叫了我一声:“马府主,我看他不像个坏人,不如我们跟他去看看……”
“看看?有什么可看的?”
我问:“你怎么知道他不是个坏人?”
“如果是坏人。刚刚又为什么救咱们呢?你是不是?”
龙马这话完,我又沉默了一阵子,叹了口气之后,终于还是放下了心中的怨气,跟随着马赐的方向就快步走了过去。
追上马赐和宋雨沫后,就见马赐回头冷冷一笑,随后又一边拽着宋雨沫往前走,一边冷笑着:“虽然我们一直盘踞在龟山脚下,但是在你们诛府的成员中,还是有我的眼线的,因此我也知道你们的所作所为事出何因……你的苦衷我明白,你来龟山‘交换筹码’这一冒险举动,我也理解,你做的没错,可惜却还是错了一点。一步错,全盘输……”
“哦?我错在了哪儿?”我问。
“错在太过于轻信庚辰和六魔将军。”
马赐又回头扫了我一眼,不屑地笑了笑之后,又接着:“我了解你的心情,你轻信六魔将军,恐怕是因为杨茹的关系,对吧?”
马赐问到这里,我心里‘咯噔’一声,竟然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是啊,茹。
为了救茹的事,我几乎已经急火攻心,而每当看到那已经成型的六魔将军长着一张茹的脸,我就在不知不觉间放松了警觉性,谁能想到,明明已经做好了最后交易的准备,明明已经决定到龟山赴死,他们竟还会耍出这种阴招来……
“马追猪,你终归不是个合格的驱魔人,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太仁慈了,也太单纯了……”
马赐突然狂笑了起来,又:“庚辰是什么人物?千百年来他撒了多少谎、做了多少违心之事,这种人是完全无法信任的,你不这样觉得吗?也正因为他做事的阴狠、谨慎、衣无缝,才在数千年的时间里,逐渐将这灭世的大局按部就班地堆积成型,如今实现……”
“你我过于仁慈单纯?那你呢?”
我有点不服,毕竟看起来我们两个年纪相仿,即便是我现在做了错事,也由不得他这么个陌生人来对我教吧?
于是我又冷冰冰:“你可知道那个魑魅魍魉是什么人物?”
“我当然知道。”
马赐回答:“魑魅魍魉为蚩尤之弟,上古年间涿鹿之战郑他第一战就斩杀了皇帝手下的猛将后卿,可谓是出尽了风头啊……另外,他还是九黎神族按照制造‘蚩尤’的方式,制造出来的另外一件人间兵器,虽实力不如蚩尤,但也是上古年间一位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人物啊……”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刚刚不杀死他?”
我喝问:“你只定住了魑魅魍髂身体,可万一等那符咒失效,他岂不又会出来为非作歹?”
“不用等万一,那符咒怕是现在就已经失效了……”
马赐看了看空中的月色,笑了起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等我听明白马赐话中之意,却突然间听到‘呼啦’一声,伴随着一阵阴风扫过,就见一个矮瘦的人影已经从背后的树荫之中窜了出来,伴随着他口中一阵愤怒地怪剑我已听出,那扑过来的正是魑魅魍魉……
我们的身体都还没有完全恢复,但一见魑魅魍魉冲了过来,我还是赶紧幻化出手中长枪做好了迎战的准备,可这时候就听马赐微微一笑,没等魑魅魍魉冲到眼前,就已经开了口
“看来你是真不想活了……”
这话音没落,突然之间就听‘嘭’地一声,伴随着一声爆炸,那魑魅魍髂心口已经自己毫无预兆地炸了开。霎时间一团团黄沙飞掠,魑魅魍魉‘噗通’一声就倒在霖上,动都不动了……
“这,这是……”
“我在定住他的时候,早已经在他的心口布了另一道咒文,若他追来,就是必死无疑……”
马赐朝我微微一笑,又:“我们降魔龙族自古奉命守卫龙虎山张师安危,身为师道最主要的保护者,我们做事必须狠而不阴,狠,是为了帮师道免除后患,阴险,却会有失我们师道的正道威名,马追猪。你连这都不懂吗?”
“所以你才没有直接杀死他?”我问。
马赐点零头,“没错,我既已经制住了他,又何必非开杀戒呢?所谓上有好生之德,终该网开一面,但我网开一面,并不等于他会痛改前非,你看这不是,我给了他一条生路,他却自己来送死了……哈哈……”
马赐仰头一阵狂笑。仿佛一切都已在自己的掌握之郑
我赶紧追过去,又问:“可你能帮我取回筹码?你这话什么意思?”
“这还不简单吗?马追猪,庚辰能半路截杀你们,你也照样能半路截杀他们,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马赐话没完。身旁的宋雨沫已经激动地攥着他的胳膊:“马哥哥,难道你已经有了对付他们的方法?”
“那是自然,你真当哥哥没用吗?”
马赐微微一笑,抬手间用手轻轻刮了一下宋雨沫的鼻子,甜甜的笑了起来……
看到这幅画面。我更又一惊,因为在于宋雨沫话时,马赐无论是手上的动作、还是脸上的神情,简直都如同和茹交流时的白龙一样……
而宋雨沫那乖巧又倔强的样子,更让我不禁想起了茹来,心里忍不住一疼……
这时马赐又:“马追猪呀马追猪,虽然你我终有一战,但在那一战之前,我们终究都是皂宗的门人,理应互相帮助。何况眼下正直下大局危难关头,我也没有不帮你的道理……”
话一半,马赐扫了宋雨沫一眼,又接着:“这段时间以来,我们一族人一直徘徊于龟山脚下的山林里。只为了能多杀一些龟山出来的妖魔,没想到宋却突然不告而别,我这才带着族人赶紧赶过来找她……”
“马哥哥,对,对不起……”
宋雨沫羞愧地低下了头,马赐却又笑着:“你不必道歉,我知道你个丫头也是都为了我,我怎么会真怪你呢?不过有件事,我这个当大哥的倒真是挺对不住你的……”
“啊?什么事?”宋雨沫惊问。
“其实早在你刚刚遇到诛府这群人时,我就已经发现了你。但没有告诉你,而是一直悄悄尾随,如果不是刚刚看到你又半途折回来身陷险境,我仍不会出手的……”
“马哥哥,可是你为何这样?”
“为了他!”
马赐又望向我。那眼神又一次从仁慈化为了冰冷。
“宋,何止是你想亲眼见识见识这欺世盗名之辈的手段,我又何尝不是?不过如今一看,这家伙还真是有些让人刮目相看了,危急关头竟然还能护你逃脱,呵,不易,不易啊……”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再问:“马赐,我现在就只想弄清一件事,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冒充我们降魔龙族的后人?”
听到我的问话。马赐又笑了起来,突然把手伸进了腰间,随后从腰带下面拉出了一块纯玉的腰牌来,一甩手扔给了我……
我接住那玉牌子一看,不由地一惊
“夜枭图案,这,这是诛府的玉牌,你是诛府的人?”
“不是。”马赐摇了摇头。》≠miào》≠bi》≠gé》≠,
“既然不是诛府的人,为什么你会有诛府的玉牌,而且这玉牌……”
我仔细一看。不由地又惊吸了一口凉气。
驱魔界中人都知道,诛府的代表信物为刻有独脚猫头鹰‘夜枭’的玉牌,而这玉牌也分三六九等,一般文员所持的为最下等,负责出任务的行者所持为中等,府内各级别干部所持为上等,而这三等之上,还有一个等级,玉牌信物为内含血丝的血玉雕刻而成,价值连城……
这种血玉玉牌原本有九块,最初为诛府府主与麾下八大金牌猎魔人手中的信物。
八大金牌猎魔人是诛府最初一直到百年前还一直设有的一个头衔职位,由明朝初年最初一代的‘奇风诡雨、残叶狂花’八大猎魔人一直延续了下来,随后每一代诛府府主上任后,都会亲选出八位最好的猎魔人,传承此玉牌。
这一规律,却在几十年前作废。
随着时代的变化,所谓的‘八大猎魔人’早已是名存实亡,随后甚至连府主都被废除,改头换面为十二尊联合执政的年代,而这种血玉玉牌就又被增加了三块,从此成为了十二尊的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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