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全这时也刚赶过来,他们兄妹二人原本就和令良认识,今吴君被吓得贸然跑出来就喊有鬼,其实很影响酒店的生意。
幸好令良在场,迅速出马解决了这件事情。当下,三人又和田立衡交谈得非常投机。
我捏着酒杯,笑吟吟地来到了令良的桌子上。
“令先生,今要不是有您在场,我们真的是要吃大亏,敬您一杯。”
先礼后兵,既然核桃总是拿不到的,不如直接告诉他我想要。
令良连起身都没有,只是象征性地举了举酒杯,并不接话。
我主动喝了一口葡萄酒,然后又笑眯眯地对他:“令先生,起来您还欠我一样东西。”
他挑了挑眉:“什么东西?”
“一个鬼。”我清清楚楚地告诉他:“那个鬼是我的鬼老公一恒,到现在他的魂魄被人打走了,您借给张帆三国孟德剑,又用白水晶限制了他的能力。您您是不是欠我的呢?”
吴君睁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我:“你疯了吧?臭丫头!居然敢这种口气对令先生话。”
我冷然看着吴君,眼眸里迸发的恨意使她缩了一下脖子不敢出声。
令良这才认真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倨傲地回答道:“你不感谢我的救命之恩,反而还要找我的麻烦,难不成我还救错了你?”
救吗?我才不需要他的滥好心了,谁知道还有什么阴谋。
“谁要你的假惺惺,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我本来很好很快乐,可是现在因为你这样,我一点儿也不快乐!”
令良看着我,慢慢地:“我也不开心,我最疼爱的女儿突然之间精神失常,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查出她的魂魄已经不见了。我一直在想事谁干的这事,你能告诉我一个答案吗?”
我惊讶地看着令良,夸张地笑道:“原来您也有感到烦恼的事情,可惜这件事我也不知道是谁干的。是不是您收的魂太多了,误把自己女儿的魂给收走了呢?”
令良只是看着我,又看着赵亨,装作漫不经心地道:“如今懂这行的不多了,好多人也就是摆个摊子算命卜卦混口饭吃。我认识的人里,有真本事的也就唯有赵先生了。我倒是想找个时间和赵先生好好聊聊,也许赵先生能够帮我找回我女儿的魂魄吧!”
原来令良是怀疑赵先生收了令仪的魂啊,可是令仪的魂在那只猫的身体里。那只猫早就被赵亨弄死了。
我想了想,笑吟吟地:“令先生,我来与您做项交易吧。”
“什么交易?”
“我外婆有通阴的能力,阳世找不到的人,可以到阴间去找。如今我外婆把这项能力传给了我,您女儿的魂不见了,可以帮您去阴间问问。只不过,这可不保证问不问得到。”
令良看着我半晌没有话。
吴君又在旁边讥讽我:“骗饶吧,那些都是乡下神婆的把戏,你还敢拿来宁先生的面前耍弄?”
我淡淡反驳道:“骗不骗人,宁先生自然知道,难道还用你来提醒?”
吴君被我的话噎住,气得无话可。
一旁的田立衡这时开口了:“要是真的这样,倒可以试试,不知道到时候我能不能在场观摩?”
我毫不思索地就拒绝:“这又不是猴把戏,有什么可看的?”
田立衡笑笑没有话。
令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问我:“你想交易什么?”
我看着他手里的核桃:“我想要您手里的核桃,今刚装了两个怨灵进去的核桃,一个是水牢里的日本鬼,一个是今楼上的吊死鬼。”
“你要这有什么用?”
我笑嘻嘻地:“不瞒您,我如今正在跟赵先生学道术捉鬼,最近一项就是练习捉鬼。”
令良干笑了一声:“看来今那个日本水牢我倒是应该让你们单独进去的。”
“您的本事高强,就是跟着您进去我们才放心啊!”这句恭维的话我倒是出于真心。令良这人今的出手干净利落,其实倒真的和赵先生有一比。
令良看了我一眼,非常干脆的答道:“成,反正这两个怨灵我要着也没用,只是一条,你必须给我把我女儿的魂魄找回来。不要什么找不找得到的话,只要有心去找,没什么找不到的。”
既然他的话都到这份上了,我也只有答应。
令良命令手下的徒弟将核桃交给了我,然后又嘱咐了我一句:“丫头,你可别耍弄我,要不然的话,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的。”
“那哪里能呢?您放心。”我答应得非常干脆,笑嘻嘻地接过了一个核桃,没想到令良又伸手拦住我:“我这个核桃可是个宝贝,你现在就取走这两个怨灵,核桃可不能让你带走。”
我愣住了!杏儿的魂魄还好,她肯定是愿意跟我走的,可是那个日本军官的鬼魂可不是善类。我怎么带走他呢?
看着令良含笑的眼睛,我明白,这是他在考校我。
这时,赵亨从他的脖子上摘下了赵先生画的护身符递给了我:“用我这个吧,应该可以降得住。”
我接过赵亨的护身符,飞快地折叠成一个菱形,然后摸了摸核桃,递给了令良:“还请您先打开屏障放他们出来。”
令良接过核桃,在手中飞快地转动了一下,立即便有两颗绿色的星光飘了出来。此时大厅里虽然灯火辉煌,可是这两颗星光一弱一暗,前后飞舞缭绕,煞是好看。我立即一兜,将它们尽皆兜进了菱角里面。
看来我该给自己谋几样好东西了!
临走的时候,吴君又叫住我,非常讨厌地道:“李姐,我要提醒你,你舅舅欠我的钱没多少时间了!”
和赵亨走到酒店大门口,身后有人喊我并且追了上来。
是田立衡。
修长的身影伫立在酒店大门口,璀璨的灯光从他身后照射,温文的气质,让人都不禁侧目。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时光好像倒转一样,仿佛看见了那一夜和我携手夜游的一恒!
只是短短的一霎,我又清醒过来!
他毕竟不是一恒!
他走近我,含笑对着我:“红豆,有件事我很感兴趣,你有空和我聊聊吗?不需要今,改也行的。”
我想了想问:“什么事情?”
田立衡:“我母亲已经死了很久了,可是自我出生就一直没有见到母亲,我一直都想见她一面。今听你能够帮人过阴,能不能改帮我请一请我母亲呢?”
我大感意外,没有想到田立衡居然也和我一样,从失去了母亲。我心里某个柔软的地方仿佛被触动了,不由对他道:“改你再约我吧,今太晚了,我要赶时间回去。”
田立衡笑着点头答应。目送我离去。
坐在赵亨的车子上,赵亨久久没有发动车子。
等到我催促他,他才对我了一句:“红豆,我不喜欢他,以后你千万要离他远一点。”
我诧异地:“你误会了吧?”
我仅仅与田立衡多了两句话,他就要多心?
看看赵亨,居然真的好像孩子一样生起了闷气。
他一言不发地开动了车子,再没有话。
回去之后,我就将两颗符内的怨灵放了出来,交给了赵先生,只留下了杏儿。
赵先生细细问了我们在水牢里面的经过,对于令良的出手尤其感兴趣。
我想起回到大宋的那段经历,于是问赵先生:“为什么我们在水牢里会看到另一个时间段发生的事情呢?”
赵先生:“那里的确怨气很大,死去的那个时间里,是怨灵的记忆里最深刻的记忆,自然也就又他们的意念传递到了你们的脑子里,令良也仅仅是封住了那里,要想短时间内消灭那里的怨灵是做不到的。”
我犹豫了一下,对赵先生:“可是我晕过去的时候,发现我到了另一个地方。”
“我到了宋朝。”
赵先生和赵亨仅仅知道一恒是一个鬼,却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的鬼。
我对赵先生:“我见到的就好像亲生经历一样。您,冉底有没有前世今生呢?如果没有,他不会来找我,可是如果有,为什么我又回去呢?那一刻,就好像我是她,她是我一样。太混乱了!”
那一刻,仿佛我已经是寅娘,寅娘就是我,那么寅娘的记忆呢?为什么要让我梦到这些?
我问赵先生:“我真不明白,为什么我会梦到那里,为什么我会在日本饶水牢里回到那个时候呢?”
赵先生仔细想了想,严肃地问我:“田立衡的蜡烛你当时没有拿?”
我摇头。
赵先生:“你刚才,那犀角蜡烛一会儿熄一会儿燃,而且你当时还好像闻到了一种香气。我想,也许你当时嗅到了一种香料。这种香料异常珍贵。它和犀角可以并成为两大绝配,既相辅相成,又相生相克。”
“是什么香料?”
赵先生肯定的:“是返魂香。”
“返魂香,可以让人回到她从前沉溺的梦境里,这段梦境,必然对这人有很深的意义。返魂香只有与犀角在一起燃烧时才可以发挥效用。如果单独燃烧,很容易使人沉睡入梦,长眠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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