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霞在一旁气愤得道:“那些人乱嚼舌根,何必在意?”
“住口!”师傅一阵愠怒:“炎帝的女儿,女娲的首徒。-- --岂是那些人可以非议的!”
她严厉地瞪着我道:“你先去后山山洞里给我面壁,我先去庭一趟,好歹也要讨个法,大不了不嫁白帝,我女娲的徒弟岂是可以让人来挑挑拣拣的?”
自从我跟随师傅,很少见到她会这样生气,偏偏这次还是为了我的事情。
我嗫嚅着道:“师傅,师傅不要生气,也没必要为了我的事情生气,这样会让女娃心里不安的。”
师傅瞪了我一眼道:“闭嘴,我哪里是为了你的事情生气?我是为了我碧霄宫的名声。他们非议的何止是你?是我碧霄宫上下包括我。徒弟没教好,自然是师傅的过错。你不用再了,我意已决,现在我就动身。你立即给我去后山面壁。”
师傅完立刻起身,走出禅房后乘着白云直往庭而去。
我起身出了禅房,转身往后山走去。
碧霞跟在我身后气愤地道:“是哪个长舌妇吃饱了没事做乱,我要是知道了非得去拔了她的舌头。”
我苦笑一声,哪里是什么长舌妇,分明就是东海龙王啊!
我和他从来没有什么瓜葛。为什么他要这么造谣污蔑我呢?
又想,也不知道恒是不是听进去了那些话,我该如何才能替自己辩白呢?
碧霞又:“师姐,不如你给白帝写封信吧,完完整整地清楚整件事情,以免白帝听信那些饶谗言。”
碧霞如此,我的心倒是一动。碧霞见我意动。又继续道:“师姐要是觉得不放心,写封信。把事情给白帝解释清楚,也免得有心人挑拨啊,我看那嫣彤就很喜欢白帝的,像嫣彤这样的还不知暗地里有多少呢,师姐若是任由白帝误会下去可不是好事。”
“可是,师傅不是已经上了庭吗?我要是再写封信,会不会多此一举啊?”
碧霞跺着脚道:“哎呀师姐,怎么会是多此一举呢?师傅这次去庭是去教训那些嚼舌头的家伙们,是去质问帝,可师傅又不知道这中间的缘由。她总不能和白帝去,我徒弟女娃和那赢勾可没什么事情,那白帝要是问一句,你怎么知道啊?难道你亲眼看见聊?你那多不合适啊!”她一边着一边学着师傅的嗓音和白帝话的腔调,我听了,本来很呓语的心情也轻松不少。
我犹豫地道:“算了,要是他真的是那种一听人传流言就轻信的人,那我又何必解释?解释了他也不见得会听。”
碧霞重重叹了口气道:“师姐啊师姐,我简直都要怄死你了,你怎么就这么不主动呢?你不做又怎么会知道他相不相信呢?不定他也在等着你的解释,如果你不解释,他也许还会认为你是默认了呢!”
碧霞这么一我不得不慎重考虑,想了想于是点头:“那好吧,那我就写封信给他吧。”
原本可以千里传音,就是将自己的话藏在树叶或者信纸里,白帝可以当场听到,可是我更喜欢书信的形式。
碧霞帮我找了纸笔,我细细将当日和赢勾的事情原原本本写了上去,然后托了白鸟送往恒的住处。
一切办妥之后,我也安心地去往了后山山洞面壁。
后山的石洞冬暖夏凉,从前师傅偶尔也会来这里打坐。我却是第一次来。
我盘膝坐下,试着静心吐纳,平定纷乱的思绪。
无论如何,师傅生气并且为了我去了庭,这件事肯定非同可了!师傅在碧霄宫这么多年,我从未见她因为什么事去庭,就连当初补也是恒亲自来求,补之后就直接回来了!
这次师傅肯为我去庭,我的心里也很感动。师傅如此扞卫我的名誉,把我看得这么重要,我真是无以回报。
月亮升了起来,慢慢挂到了空中,看着海上明亮的月色,海风吹拂着我的头发,我的心不禁又想起了恒,照时间看来,他现在也许收到了我的信了吧!不知道他会怎么想呢?会不会给我回信呢?
乱七八糟的想了许多,我发现都快要亮了!
边出现了一朵白云,白云上好像立着一个人。
我的心里不禁升起希望,来的人是师傅还是恒呢?
白云渐渐近了,我渐渐看清楚了白云上的人,是师傅!
师傅回来了!
苦于我正在面壁中不能随意动弹,可是我很想知道师傅去了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朝霞渐渐降临,色亮了!
我的心也像在油锅里煎熬一样,盼着碧霞快点到来,我好从她的嘴巴里打听到一点消息。
好不容易到了中午,碧霞终于挎着竹篮子来了!
她给我带了一罐清水和一罐白粥,并两碟咸菜。
碧霞放下这些,立即和我道别转身要走。我连忙拉住碧霞的衣服,迫不及待地问碧霞:“师傅是不是已经回来了?”
碧霞点头。
我心里暗暗奇怪,放在从前,碧霞早就叽里呱啦和我了许多了,压根都不用我问,可是今日怎么如此沉默?
我不禁问碧霞:“师傅去了庭怎么?”
碧霞挑眉道:“还能怎么?自然是叫那些人不要乱嚼舌根,以后庭不许再听到类似的流言,帝已经下令了,如果再有人非议女娃,一旦听到不论情由,立即将人贬下凡尘。”
“那,白帝呢?”
碧霞为难地道:“师傅没有提起白帝,我也不敢问啊。”
“那师傅回来,你看她心情如何?”
碧霞为难地低了好半头,然后轻轻道:“师傅很不高兴,师傅在禅房里骂他们,那师傅还了什么?”
“师姐你就别问了,何必问了让自己心添不痛快呢?”
我的心顿时沉入了海底,师傅没有提到白帝,看碧霞又反常的沉默,而我昨日送出去的信到今日还没有回音,我想我大概是有了结果。
我松开碧霞的衣服,心里只觉得一片灰暗,有气无力地对碧霞道:“我明白了,你走吧。”
碧霞担心的看着我:“师姐你也不要多想。师傅是真的没看到白帝,大概白帝对你有误解吧。”
我苦笑了一下道:“放心,我不会多想的,你快走吧。现在师傅身边就你一个人照顾,你还是赶紧去找师傅吧。”
碧霞犹豫地看了我一眼,眼中似乎有着担心,最后转身离去。
我一个人在洞里七想八想,胡思乱想,最后恨不得立即驾了祥云去白帝的住处去找他。
转身出了洞外,我互相又想到自己还是禁足当中,不得随意离去,一颗心仿佛是雪地上被泼了滚水一样,瞬间消融。纵何以亡。
我还去干什么呢?还嫌自己和师傅脸上不够难看吗?
自己如果一时冲动跑去问了结果又会如何?还不是落得一个自取其辱?
倒不如从此丢开,和师傅一样,收几个徒弟,在这碧霄宫终老。想到这里,我的心里酸楚极了,又觉得像师傅这样也不错,至少落得个清净。
我闭上眼睛,竭力屏除杂念,默默背诵平日里诵读的经文,努力提高自己的功力!
经过和八岐大蛇的一场恶战我也想通了,只有自己的功力是不会抛弃自己,也可以自保自救,终究只有自己是最靠得住的!
我在山洞里又呆了三日,这日未亮,一只白鸟飞进了我的山洞里,然后化作一张白纸,飘出师傅的声音:“女娃,速速到我禅房里来。”
我看着地上化作灰烬的白纸发呆,师傅的语气有点急促,显然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事情不定和我有关联!想到赢勾临走前宣扬要找帝算漳话,我不禁觉得,大概和赢勾有关。
我匆匆赶到师傅的禅房里,师傅一脸的严肃。一见到我就开口问道:“你和那赢勾还有没有事情瞒着我?”
我愣了一下,连忙道:“师傅,我那日全都对您了,并无半句虚假啊!”||笔|
师傅沉着脸问道:“你知道他这几日干了什么事情吗?”
我摇摇头,赢勾干什么事情我怎么会知道呢?
师傅语气极其严厉:“这人三日前到霖府,将地府闹了一个翻覆地,他和地府的阎君来了一场恶战,使得阎君受了重伤。更糟糕的是,他食用了阎君的鲜血,增加了自己的功力,迫使阎君带他上了庭,找到帝。幸亏白帝在一旁,及时救助,否则帝被他所伤,庭就要大乱。”
我吃惊地道:“他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厉害了?”
师傅见我确实不知情,脸上也有缓色,她慢慢道:“金毛犼原本就是地灵物,我听金毛犼将自己的心和他的心一同炼化,又凝聚了自己的血肉,所以他本身的力量已经是非同可,如今他又吃了阎君的血,想来已经是半人半魔的状态了。你事先真不知道他要这么做?”
我连忙道:“师傅我是真不知道,他怎么会给我听呢?我和他之间真的从没有多什么。”
师傅点头道:“你若是真不知道也好,最好和你没半点关系,这人令帝身受重伤,帝已经命了所有的神仙去剿灭他了,以白帝为首!这次一定要让那个赢勾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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