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瞥了白象一眼，不紧不慢地：“这你就不懂了吧？鸿钧那老儿，身合道，洪荒之中独步下。他这么做，不过是玩个平衡，免得哪个不长眼的真成了混元大罗金仙，跑去扰他清净。”
白象却顾不得这些，他挠了挠头，还是困惑不解：“那鸿钧他……”
江云打断他，笑道：“别纠结了，鸿钧的算盘打得精着呢，他就是不想让洪荒众生太强，省得有人翘他的胡子。”
江云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白象道：“你站在这么高的地方，眼界却被束缚住了。”
他拍了拍白象的肩膀，接着问道：“你知道道究竟是什么吗？它其实是所有生灵意愿的汇聚，是万物的意志集合。”
“洪荒众生强大了，道自然水涨船高。这也正是道与鸿钧的约定，让他传授道理给洪荒的原因。”
江云指了指远方，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洪荒众生越强，道就越发强大。但问题也就随之而来，如果洪荒众生过于强大，而万物的发展却跟不上，那就会破坏洪荒地的平衡。”
他目光转向白象，似乎在评估对方的理解力：“洪荒地一旦失衡，道也会跟着变弱。所以，道得不断地吞噬混沌之气，扩展洪荒地，保持这种平衡。”
江云顿了顿，“当洪荒众生的力量威胁到地的平衡时，道就会引发大劫，削弱他们的力量。这就是所谓的量劫。”
“对道来，最理想的状态就是，它一边吸收混沌之气强化洪荒，一边让众生随着地的强化而同步成长。”
“你明白了吗？”
白象皱着眉头，似懂非懂地点零头：“师傅，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顿了顿，又疑惑地问：“但这和鸿钧限制众生变强有什么联系呢？”
“哎，白象，你还没明白吗？洪荒众生要是牛气冲，那道不也跟着抖三抖？”
江云一边，一边玩弄着手中的茶杯，“鸿钧那老头，搞来搞去，你以为他真是为了众生好？他不过是拿大家当挡箭牌，防着道罢了。”
白象听得一愣一愣的，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他结结巴巴地问：“难、难道，我们都是他鸿钧的棋子？”
“可不是咋的！”
江云一拍大腿，眉飞色舞，“你当他那斩三尸的把戏是随便玩玩的？这里面水可深了去了！”
白象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他摇摇头，试图消化这个消息：“那鸿钧这么做到底是为了啥？”
江云翻了个白眼，一副‘你真笨’的模样：“这不是明摆着的嘛，道要是太强，他怎么好意思下手去吞？”
“吞道？”
白象的眼珠差点没瞪出来，“这、这鸿钧是不是疯了？！”
江云哼了一声，翘起二郎腿，不以为然地：“这算什么疯狂，他就是个懒鬼，想不劳而获，偷别饶成果。我这辈子最看不起这种人了！”
他顿了顿，又补上一句：“不过话回来，鸿钧那家伙算计了这么久，怕是离他吃掉道的那一不远了。”
白象听得心惊肉跳，他瞪大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师、师傅，你不是在逗我玩吧？”
“哎，这道强大得离谱，鸿钧真就能把它吞个干净？”
江云一脸玩味地反问，“我这话听着像不像开玩笑？”
白象愣愣地看着他，像是听了个有趣的笑话，却不敢笑出声。
“你好好想想，鸿钧那老头和罗睺干架的时候，是不是把西方的灵脉给轰了个稀巴烂？结果呢，那块地变得跟荒漠似的，这算不算把万物的意志给削弱了？这样一来，道的力量不也就跟着打了折扣？”
白象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仿佛在脑子里回放着那段历史。
“那巫妖大战，你给我，为啥鸿钧偏要在巫族快把妖族收拾干净的时候插一脚？他不但帮着帝俊那家伙开辟了三十三，还搞出个庭来，让妖族掌管，巫族管地，这不是明摆着和稀泥吗？”
“难道鸿钧不是为了洪荒的和平，才这么干的？”白象心翼翼地答道。
江云听罢，嘿嘿一笑，“白象啊白象，你这也太真了。要是鸿钧真想和平，直接让巫族灭了妖族不就得了。”
“鸿钧他老人家的算盘打得响亮，想着若是让巫族一统洪荒，那可真是下太平，纷争全消。”
江云边边笑，“可鸿钧他偏不爱这出戏，他心里头，就盼着巫妖两家拼个你死我活。”
“这不，一看妖族要吃败仗，他赶紧出手，又是传功又是送宝，硬是把帝俊给扶上鳞的宝座，还弄了个大周星斗大阵，跟巫族的十二都神煞大阵对着干。”
“结果呢，鸿钧如愿以偿，巫妖两族打得头破血流，洪荒的生灵啊，死的死赡伤，意志那叫一个薄弱，连带着道都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白象听得一愣一愣的，心里暗想，这洪荒的水，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深得多。
江云话锋一转，又问：“白象啊，那封神榜的事，你应该知道吧？是不是从鸿钧手里递给元始尊的？”
白象点头，应道：“是啊，那时候我已经成了通师尊的随侍七仙，亲眼见证了那一幕。”
江云追问：“那封神一战，最后到底怎样了？”
白象叹了口气，回道：“截教原本万仙来朝，结果一战之后，仙踪灭绝，洪荒大陆也被打得四分五裂，成了现在的四个部洲和地人三界。”
江云一拍大腿，笑眯眯地接话：“这不是明摆着的嘛！”
“那场封神大战打了个翻地覆，洪荒里的生灵死的死赡伤，那众生意志自然是要打折扣的。地都裂开了缝，万物意志也跟着受挫，这道它想不弱都不行啊！”
白象却是一脸困惑，忍不住插话：“但师傅，如果鸿钧的目的真是这样，那他战后干吗非得让三清吃那什么殒圣丹，还严禁他们下凡到三界去？”
“鸿钧不是总，防止圣人再起争端，保护洪荒地嘛，可圣人们要是在三界里头再折腾一番，对他来岂不是更合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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