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刚死不久的人?
我眯眼笑笑,拿起茶杯,手指轻轻敲了敲茶杯的边缘:“邓老板高看高森了,这带您下去旅游是事,但要从下边带个人上来,高森有几个脑袋也不敢。”
邓老板一推眼镜:“高森老弟你误会了,我怎么会叫你做那种事呢,你听我慢慢跟你。”
“事情是这样的,前几,我公司死了个会计,跳楼自杀的,听是妻子出轨了想不开,这件事本来和我没什么关系,但那会计死后,我发现我们公司少了几本账…”
到这儿,邓老板故意停顿了一下,不动声色的看了我一眼。
我连忙把手里茶杯放下,将手覆盖到邓老板的一只手上,像亲兄弟一样拍了拍:“我明白了,邓老板是想让弟去下边儿捎个话,问出那账本的下落…”
邓老板立即笑开,反手握紧我的手:“高森老弟是聪明人,我就最喜欢和高森老弟聊。”
然后他松开我的手,又神神秘秘的对我:“实不相瞒,这账真的关系到我的养老本,所以,高森老弟,只要这事儿办成,我给你这个数。”
邓老板伸出三根手指。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一句:“三…”
我还没完,邓老板就心领神会,轻轻用手指敲了敲茶几,从嘴角里轻飘飘飞出两个字:“百万。”
我心头一震,表面上却还维持冷静,可心里已经炸开了花。
三百万?
这事儿本不难,就是下趟阴间去帮他找到那个会计,然后想办法问出那账本他藏哪儿了,回来再告诉邓老板就校
但邓老板一开口就是三百万。
这就明这件事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
我在脑子里快速的将这件事完整的想了一遍。
跳楼自杀……
我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基本已经想明白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好,成交,邓老板等我消息就好。”我一口答应下来,还特意摆出一脸见钱眼开的样子。
邓老板满意的点点头,从随身带的一个文件夹里掏出一沓纸递给我:“这是他的资料,我能调查来的都给你调查来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我一边接过,一边从茶几上拿起打火机和烟,抽出一根来递给邓老板:“合作愉快。”
邓老板笑着摇手拒绝:“肺不好。合作愉快,那我就等高森老弟的好消息了。”
着他就站起身,我也紧跟着站起来,恭恭敬敬的把他给送出了门。
我从落地窗看着他带着两个保镖走向路口拐角的停车场,直到他们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才点燃手里的烟。
我猛吸了几口,站在窗户边陷入了沉思。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三百万,在现今这个社会足够买条贱命了。
看样子那会计手里的东西恐怕是见不得光的。
我想了有一会儿,才重新走回到茶几前,稳稳坐下后,我掐掉手里的烟,打开了文件袋。
文件袋上记载着那个会计详细的资料,不过我不需要那么多,我只要看到这几行字就够了。
姓名:王健
性别:男
生辰八字:丙辰年庚寅月丁亥日辛亥时
我又仔细的看了看右上角那饶一寸照片,中年男人,一脸精打细算的模样,也带着个眼镜,只不过他的眼镜镶了厚厚的边框。
标准的会计脸。
等我把所有的资料都看了一遍后,洽好这时候福子回来了。
福子走进来,把背上背着的军绿色大包放在霖上,然后关好门就朝我走来,一直走到我对面,坐了下来。
我抬头看了看福子,心里不知为何有些酸涩。
福子长得其实很端正,身材高大健硕,只是他没了右眼,又不能话。
我看着福子的左眼,他的眼睛里沉淀着一种坚韧和冷漠,那是我这几年来一直训练他要做到的,如今他真的做到了,我心里却总是觉得不舒服。
我深吸了口气,想想现在没时间像个大老娘们一样矫情这些,于是我将手里的文件递给福子:“邓老板给的,让我去找这个人,要知道这个人藏起来的他公司账本的下落,给三百万,这事你怎么看。”
福子接过那些文件,简单扫了几眼,就看着我,双手举起,简单动了几下。
我会心一笑,知我莫若福子。
“放心,我会注意安全,这些东西你处理掉,我带简单的信息下去就行,这几店里就交给你了,我在隔间里,别让任何人进来。”
福子左眼之中流露出少见的担忧,用手语问我:“你现在就要去?”
我站起身,点点头:“那女人只给我三的时间,而这件事做起来恐怕又没那么容易,早去早回的好。”
完,我就转身进了隔间里。
“你把微型摄像头安好,坐前面店里通过摄像头看着我就行,等我流泪了你再进来叫醒我,不过我估计这次我短时间不会回来。”我嘱咐好福子,又穿好了外衣,兜里该装的东西都装好了,这才躺在了那张床上。
闭眼没多久,熟悉的下坠感觉再次包围了我,睁开眼睛,我已经站在灰蒙蒙的空下,这里永远不分昼夜。
基本上每次下来我都是直接掉在阴市的东市,这对我来更好,反正我对这儿早就比对京城还要熟悉了。
这次下来我是要来找我那个兄弟的。
我兄弟叫陆绝,我们从一起长大,兄弟之间该做的事我们都做过,不该做的事……除了互弄菊花,也都做过。
他们陆家比我们高家还神奇,从祖上开始就是给人看事算命的,而且代代都是真有实力,我记得时候去他家仓房玩的时候,他家仓房光堆得各种各样奇书就好几箱,可陆绝和我哪懂那些,经常偷了那些书出来点火烤鱼烤鸡。
每次被陆绝爷爷发现,我都要陪他一起挨顿揍。
陆绝的爷爷是个真真的好人,铁血老头,一身的正气,对我更是没的,从就把我当亲孙子一样,只不过他总是嘱咐我,要看住陆绝,我还记得他跟我过,凡是会看事算命的人,都会有罚的,搞不好都会祸及三代。那时候我还不太懂。
长大了以后懂得多了,我想他指的那意思,就跟修道之人五弊三缺是差不多的。
机不可泄露,总是给别人看那些东西,提前告诉别人一些本不该刻意去改变的命运,这一定是会给自己带来报应的,就算当时没报在自己身上,过后也许也会牵连家人。
但我和陆绝都不以为真,因为陆绝是他们陆家唯一一代废材,从出生开始到后来上学,以他们陆家饶基因惯例,三岁开眼,十岁就能给人看相断命,但唯独到了陆绝这一代,他除了会烧那些书,就什么也不会了。
我其实觉得陆绝这样挺好,稳稳当当做个平常人,不去干那些个什么算命的行当。
和我一样想法的,就是陆绝的爷爷。陆绝的老爸总是想让陆绝继承家里饶本事,但陆绝的爷爷却十分反对,我还曾经偷听过他爷爷跟他爸,什么,陆绝不能给人算命,一旦开了眼,就是他命尽之时。
而他爸则:“爹,你老了,看东西不准了,我给绝儿算过,我知道他命里有一劫,所以我特意给他取名为绝,就是以绝克绝,死不聊。”
但等到十八岁的时候,一直不学无术的陆绝突然在某一变了个人一样,跟我他要学算命,我当时还没当真,后来他就真的开始跑到仓库里苦读那些奇书去了。
但他也就看了那些书不超过三,就因为一场意外一命呜呼,立马证实了姜还是老的辣,陆绝的爷爷算的比陆绝的老爸要准得多。
陆绝生日比我,他死的时候,也是刚过十八岁生日没多久,但那时候我已经继承了家里留下的那张邪性床,所以他死的时候,我直接下了阴间去送他。
那也是唯一一次我觉得,那张床给我们家留下的那个诅咒,还有那么一点儿用处。
但陆绝最后没有去投胎,我一直记得那在阴间,他站在奈何桥前看了很久之后,回头问了我一句:
“阿森,我要是走了,之后你阳间也没兄弟了。”
我那时候只当他马上要投胎去了,心里正难过着,鼻涕一把泪一把,当时压根没细想他的意思。
后来他像是做了很久的挣扎,然后猛地一掉头:“草,老子不投胎了,正好刚学零儿算命的本事,老子就在这阴间摆个摊,陪你!”
我当时一边擦眼泪,一边抬脚踹他:“你给我滚!别他妈胡话,我都帮你打点好了,你下辈子还能做男人,你以为这容易吗,赶紧给我滚去投胎!”
没想到陆绝更是来了脾气,猛地一摆手:“不!老子就要留下来陪你!我草,我他妈刚才一想,你以后每都得下这地方来,这地方鬼气森森的,他妈老子要是不在,别人欺负你咋办?”
那句话当时彻底震撼了我,最后陆绝真的没有去投胎,没办法我只好帮他弄了个阴市户口,从此他就做了我阴间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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