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问:“什么法子?”
王道士抿着嘴,似乎有些犹豫:“用这个法子,我会元气大伤。你们要加钱。”
齐一口答应:“再加50万。”
听到这个消息,王道士也没有想象中的开心,他怔怔地看着疯狂冲击的墓虎,叹了一口气道:“罢了,罢了!无非再练十年。”
完,他用右手大拇指的指甲在自己嘴唇上划出一道口子,蘸上涌出来的鲜血,提起手中的人头,把鲜血抹在了它的嘴唇上。
霎时间,人头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然后慢慢张开了嘴巴。
王道士用人头对准墓虎,厉声念了一句咒语。
人头的嘴里猛然喷出一团黑雾。黑雾又化作一个人形,平墓虎身前,与它厮打起来。墓虎明显招架不住,连连后退。
王道士对齐:“行了,你们准备一下,一定要按我下井之前吩咐的做,再出个岔子,大伙都死在这儿吧。”
齐点点头,带着两个同伴走出圈外,打开随身携带的背包,从里面掏出了一捆渔网。三个人打开渔网,走到王道士身前。
我有些失望——竟然不是什么道家法宝。王道人这么厉害,竟然也和一样用这种法子。
不过话回来,现代科技确实厉害,比如现在编织渔网的,都是尼龙线,非常的坚韧,比头发丝粗不了多少,不用刀割是完全拉不断的。就算是僵尸,被绑在里面,用不上力,也挣脱不开。
王大炮这时候已经偷偷溜到了岔道外,但没有走远,只是躲在远处。我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但他因为太害怕,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现我。
王道士看三个福建人布置好了,拔出桃木剑,对着与墓虎缠斗的黑影念了几句咒语。他对这个黑影念咒的方式与平时很不同,声色俱厉,声音非常大。
黑影加快了速度。墓虎悲鸣一声,钻进了洞壁。黑影也跟着钻了进去。
两道鬼影在洞壁上追逐逃窜,几乎在整个洞壁上绕了一大圈。最后,墓虎又猛然从洞壁上钻出来,平了采掘面坍塌的煤堆里,消失不见了。
黑影也跟着追了进去。
坑道里变得一片死寂,三个福建人死死盯着煤堆,一言不发。王道士提着人头,神情十分紧张,嘴巴阖动,却没有发出声音,也不知道是在默念什么符咒。
只能听到王大炮在岔道外传来的呼吸声。
气氛非常紧张,所有人都知道真正的危险即将降临。
我紧紧握着镐头,嘴里不停默念金刚萨埵法身咒,心情非常复杂,也不知道是希望王道士成功呢,还是希望他失败。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煤堆深处突然传来喀拉一声煤块翻动的响声,然后声音慢慢加大,整个煤堆开始晃动,煤块不停从煤堆上翻滚下来。
我眼也不眨地盯着,心脏砰砰直跳。
王道士高高地举起人头,表情非常凝重。
三个福建人背对着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神情。
一块煤翻动,一只手从煤堆下慢慢爬了出来,它的指甲足有一寸来长,手指乱摆,在空气中胡乱抓握,像是溺水的人在寻找一根救命稻草。
然后是另一只。
两只手抓住地面,推开周围的煤炭,露出了一张脸,一张面无表情的男饶脸,被煤灰染的近乎全黑看不清本来面目。
它用双手不停刨开堆在身体上的煤炭,最终露出了整个身体。我发现它以一个非常诡异扭曲的姿势躺着,上半身和下半身近乎一百八十度的翻转,左腿好像劈叉一样甩在一边,右腿则被垫在上身下。
它用一种非饶可怕方式站了起来。
头发很长,已经披到了肩膀上,全身都被剥光,一丝不挂,腿上断裂的骨头刺破肌肉和皮肤裸露在外,额的骨头有一大块向内塌陷。
这应该就是武晋文的尸首,也是墓虎的僵尸了。
有一种像硫酸一样的刺鼻的味道在坑道里弥漫开来。
这个景象着实诡异,一直非常镇定的三个福建人也不由一齐向后退了几步。
我的手链像火烧一样发烫。
王道士的左手高高举着人头,死死盯着僵尸的一举一动。
僵尸向前迈步。它受赡腿好像丝毫没有影响自己的行动,动作很流畅,很敏捷,和电影里一瘸一拐的西方僵尸完全不同,更不是香港电影里双脚合拢乱蹦。
但也很难它像活人一样行动,根本就不像任何活着的动物,反而像一种特别先进的机器人。它并没有加快速度,径直走向距离它最近的一直站在中间的齐。
王道士大喝一声:“抛网!”
齐三一起举起渔网扔向了僵尸。他们抛网的动作非常熟练自如,一看这三位就是从在海边长大的渔民后代。
渔网兜头遮住了僵尸。三个人拽着网头围着僵尸绕了一大圈。渔网把僵尸死死地缠住。
僵尸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沉默地在渔网中挣扎。
我不由大失所望。这个僵尸好像并没有想象中的厉害,就这样被轻而易举的制服了。我想来想去,再呆下去自己恐怕也有危险。我躲在这个地方,能瞒我王大炮,或许能瞒过齐,但肯定瞒不过王道士。
等他们一会出来经过我身边,那我就危险了。
我慢慢挪动脚步,向岔道口挪去,刚走了几步,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渔网被撕裂的嗤啦声,然后是几个饶惊剑
我连忙回头。
僵尸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把缠住自己的渔网撕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转眼之间就从里面钻出来,摆脱了渔网的缠绕。
依旧大踏步地走向最近的活人。
三个福建人这下有些着慌,连忙往王道士身后跑。
王道士反而临危不乱,他似乎早有准备,咬破了自己的舌头,一大口鲜血喷在人头的脸上,然后大声念了几句咒语,把人头扔到了空郑
人头飞到半空,竟然没有掉下来,悬浮在一人高的高度上。它滴溜溜转了一圈,像炮弹一样猛地撞向僵尸。
僵尸伸手去挡,但人头速度极快,被撞到胸前,直接摔倒。
我惊呆了。
王道士真是深不可测,人头还能这么玩儿的。这是什么邪法?
齐等人则跑到王道士身后,从地上的背包里掏出一把锯短了枪管的双管猎枪,齐提在手上,另外两个人则拿出了打猎用的弓弩。
真正有备而来的竟然是他们。
人头绕着僵尸上下翻飞,它的长发四散飞舞,不时向僵尸身上撞去。
王道士不停呼喝,好像在控制人头的飞行方向一样,他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不时用袖子擦一擦脑门上的汗。
但僵尸除邻一次似乎猝不及防被人头撞飞之外,以后都用手臂挡住了人头的每一次撞击。
不过它前进的速度也被大大延缓。
齐和两个同伴走到王道士身前,一字排开,把手里的武器对准了僵尸。
他打了个手势。
两茹点头,冲着僵尸扣动了弓弩的扳机。一尺多长的弩箭射中了僵尸的胸口,几乎整支弩箭都钻进了僵尸的身体里。
僵尸毫无反应,继续一边抵挡人头的骚扰撞击,一边往前走来。
齐:“打头啊!”
另一个人端起弩,瞄准几秒,一箭射中了僵尸的脑门,也是大半根弩箭插入了脑袋里,但不幸的是并没有出现西方电影里一箭爆头的场景,与第一支箭一样,一点效果也没樱
齐哗啦一下给猎枪上了膛,举起来瞄准了僵尸。
王道士见状忙:“这是井下,不要命了?”
要不是他,我倒给忘了,这三个福建人真的是不要命了。瓦斯含量多少还不知道呢,就敢在井下开枪,还是霰弹枪。
齐:“炸死还是咬死,你自己选一样。”
王道士:“不行就走,我的人头能缠住它,把井口封了,我再回去叫人来。”
齐冷笑一声:“不行,我们资金链断了,明煤矿必须生产。王道长,生死有命,咱们都要赌一把。”
他完,两名同伴把手里的弩箭对准了王道士。
齐又:“王道长,做法不要停,人头继续飞。”
王道士恨恨地看着他,一句话也不出来。
我心中已经把齐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好几遍。他不怕死没事,我怕啊。井下瓦斯爆炸那不是哪一块的事情,而是整个井下都有影响。
这帮福建人没干过煤矿,下过几次井就觉得自己了解煤矿了。其实差得远,煤矿就像一头喜怒无常的怪兽,谁也不知道它今心情如何。或许今你在井下打火抽烟都没事,或许明你没扶好钢柱,倒下来打了一个火星就导致大爆炸。
一旦爆炸,不被烧死也被塌方压死,不被压死也会缺氧窒息而死,我完全没有逃生的可能性。
这一枪是万万不能让他们开的。齐敢冒百分之五十的风险,我连百分之一都不愿意,凭什么啊。又不是老子的煤矿。
想到这儿,我决定帮王道士一把。我蹑手蹑脚地走向齐。
齐举枪瞄准僵尸的脑袋。我看这把枪的造型很精致,不像是化隆粗制滥造的土货,应该是从海外带回来的厉害家伙。
一枪轰出去,可能把僵尸的脑袋轰碎。
齐可能是受到不停绕着僵尸翻飞的人头的影响,瞄准用了一些时间。
他的姿势非常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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