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3章：贫民窟的年轻人（4）
弗拉基米尔肯定地点了下头：“别治疗失明，高阶牧师甚至能够使死人复活。”
“既然是这样……那我一定要努力成为牧师才行！”泵找到了动力，就算被人笑做“穿长袍的猴子”也没关系，只要能治愈弗拉基米尔的眼睛，使他恢复光明，可以重操画笔与刻刀。
“看，明的考试有什么题目。”
“我离开神学院的时候，向人打听了一下，总共两道题目，第一道题是写一篇作文，讲述自己为什么想成为辛德拉的牧师，这难不住我；第二道题目嘛……”泵挠挠头，“听是加减乘除混在一起的计算题，这就有点难了。”
“混合运算啊……我教过你的。”
“可惜我那时候没有认真学……”泵心虚地垂下头。
“去拿笔和纸来，我再给你讲一讲，希望还来得及。”
“好的！”泵拿来墨水、鹅毛笔和一叠旧报纸，点亮油灯。
弗拉基米尔摸索着拿起笔，在报纸上列出一长串算式。
“如果一行算式中同时有加减号和乘除号，那么首先计算乘除，然后再算加减……”
“听起来挺简单的嘛。”泵其实很聪明，很容易就掌握了初步的计算法则。
弗拉基米尔担心这种程度的算术水平还不足以保证他通过明的考试，又列出一行更复杂的算式，不仅有四则混合运算，还带上了括号。
“如果算式当中包含括号，那么优先计算括号中的那部分。”
“比乘除法更优先吗？”泵问。
弗拉基米尔肯定的点了下头。
“好的，我明白了。”
就在泵埋头解算式的时候，窗外传来脚步声，似乎还有人在敲门。
弗拉基米尔听见动静，试图起来开门。
泵连忙拦住他，“你别动，我出去看看！”一开门，风雪迎面吹来，使他不由眯起眼睛。风雪交加的夜色里，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站在门外，披着一件带有寇拉斯军团“猎骑兵”标志的草绿色斗篷。这位二十出头的青年军官蓄着络腮胡，胡子凝结点点霜花，高筒马靴也沾满泥雪。
“尼古拉大哥！”泵惊喜地跳了起来，冲上去拥抱那青年军官，“谢谢地，你总算是回来啦！”
尼古拉从斗篷下面探出右臂抚摸家伙的头发，低声问他：“弗拉基米尔睡了吗？”
“还没有，正在教我算术题，明我要去神学院参加培训班的入学考试……”泵兴奋地自自话，忽然发觉哪里不对劲，纳闷地望着尼古拉，“怎么弄得一脚泥雪……你的马呢？”
“留在军营了，我现在不太方便骑马。”尼古拉若无其事地。
泵使劲皱了皱眉，突然掀起尼古拉的斗篷，心头顿时一颤。
尼古拉的左臂不见了，空荡荡的袖管被风吹得飘了起来。
“尼古拉大哥，你的胳膊……”泵眼圈泛红，差点忍不住哭出来。
“没什么大不了，只是运气不好，被一个半龙杂种从背后偷袭削断左臂，不过我也没吃亏，反手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尼古拉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我这可不是逞强装硬汉，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已经攒够了功勋点数，过两就去辛德拉大教堂，把功勋点数兑换成治疗服务，请高阶牧师施展‘再生术’帮我重续断臂。”
“啊？！那个什么……再生术，真的可以让你的胳膊重新长出来？”泵惊讶地瞪大眼睛。
“当然可以，别只是断了一条胳膊，就算内脏破损都可以修复，我这点伤，在牧师老爷眼中根本就不算什么大事儿。”尼古拉乐呵呵地。
“那……尼古拉大哥，再生术也能使眼睛受赡人重新恢复视力吗？”泵急切地问。
“应该也可以，你问这干什么？”
泵张了张嘴，却不知该怎么。
“算了，我们进屋再，外面冷死了……弗拉基米尔那子又在忙着画画？大哥回家也不出来接一下，真是的……”
尼古拉嘟囔着进了屋，忽然停下脚步，两眼直勾勾地望着对面。
“大哥，你回来了？”
一个面色苍白的青年扶着墙心地移动脚步，正在朝门口摸索着走来。
尼古拉盯着弟弟的面庞，身体不由颤抖起来，他走过去，伸出独臂，张开手掌，试着在弟弟面前晃动。
弗拉基米尔眼睛瞎了，听觉和触感反而因此锻炼地特别敏锐，觉察到哥哥走近，面前似乎有微风吹过，苦涩地笑了笑。
“你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可怜的弗拉基米尔！”尼古拉激动地冲上去紧紧抱住弟弟，可是他马上又冷静下来。当弟弟伸出双臂试图拥抱他的时候，猎骑兵中尉迅速后退两步，避免弟弟碰触到他那空荡荡的衣袖。
弗拉基米尔抱了个空，脸上露出困惑的神色。
尼古拉知道弟弟心思细致，唯恐他觉察到破绽，勉强撒了个谎：“我这一路上赶得太急，身上全是泥雪，可别把你的衣服弄脏。”
弗拉基米尔愣了一下，没再坚持拥抱哥哥，问他：“你饿不饿，泵带回来一块面包，一起吃吧。”
“我在军营吃过晚饭才回来的。”尼古拉在破旧的餐桌旁坐下，“听泵要去参加牧师考试，家伙混的挺不错呀！”
“是牧师培训班考试，培训一个月才有机会参加测试。”泵连忙解释，“听最终能通过测试晋升为辛德拉牧师的希望非常，一百个人里顶多有五人能过关，我想都不敢想，只盼望明早上的入学考试能过关，那样的话就可以在神学院食堂免费混上一个月吃喝啦！”
“如果刚才我教给你的那些东西用得上，明的考试应该难不住你，”弗拉基米尔习惯性的以兄长的心态教训泵，“记住，别在牧师老爷面前提什么混吃混喝，那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再你不是已经立志要成为一位受人尊敬的辛德拉牧师了吗？加油啊泵，我还指望你将来学会高等神术，帮我治愈眼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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