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狐白白的话,沈晚芙神色猛地一怔。
一时间,她心底对这话的真实性充满怀疑。
然而,略一思索,以狐白白展现出的实力与气场,似乎确实没必要对自己谎。
旋即,沈晚芙不由自主地再次将目光投向地板上的许先文。
望着那具逐渐失去温度,变得冰冷僵硬的身体,她只觉这一切犹如梦幻泡影,虚幻得让人难以置信。
许先文,堂堂许家备受瞩目的下一任接班人,平日里呼风唤雨,何等威风。
此刻却这般无声无息,平平无奇地死在了这一方的房间里。
就在刚刚,许先文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沈晚芙心中确实闪过那么一丝杀念。
可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仅仅过去短短几秒,许先文竟真的一命呜呼了。
更让她倍感惊悚的是,杀了许先文的凶手不但没有丝毫畏缩逃离的意思,反而如此大摇大摆,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沈晚芙如坐针毡,神色间惶恐不安的情绪愈发浓烈,怎么也掩饰不住。
“你似乎很怕我?”
狐白白将沈晚芙脸上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她那嫣红似火的朱唇微微开启,轻声道。
沈晚芙没有直接回应这个问题,可她脸上那不加掩饰的恐惧,已然明了一牵
“放心,我不会杀你。”
狐白白轻轻伸了个懒腰,动作慵懒而妩媚,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道。
沈晚芙神色间原本弥漫的惶恐瞬间一滞,她抬眼望向眼前这位风姿绰约的妩媚美妇,眼中满是不解,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我不杀你,难道还需要理由吗?”
狐白白斜睨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随性。
沈晚芙在一旁默默琢磨着这句话,随后一脸认真,斩钉截铁道:“需要!”
狐白白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诧异,似乎没想到沈晚芙会如此执着于这个理由。
紧接着,她忍不住笑了起来,如银铃般清脆悦耳:“如果你非得要个理由,那就当是看在我的份上吧,又或者……是他。”
着,狐白白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指向安静躺在地板上,已然没了气息的许先文。
刹那间,空气中仿佛凝固了一般,陷入了一种令人窒息的寂静。
又过了一会儿,沈晚芙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再次开口问道:“不知前辈的丈夫是何人?”
在沈晚芙心中,眼前这位神秘人物之所以既不杀她,还坦然出现在她面前,原因很可能就藏在她口中那位丈夫身上。
不定自己认识她的丈夫,所以她才对自己网开一面。
狐白白一听这话,便洞悉了沈晚芙的心思,只是微微一笑,道:“我的丈夫,是个极好的人。”
狐白白自然不会轻易将沈书仇的名字出来,她知那样才只会给主人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沈晚芙听出了狐白白话里的意思,便很识趣地不再追问。
转而忧心忡忡地提及许先文:“前辈可知,他是许家的人。”
“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
狐白白神色平静,语气淡淡地回应道。
“他可是许家的嫡系子孙,如今他死在这里,接下来许家必定会大动干戈,掀起一场不的风波。”
沈晚芙接着出自己对许家后续动作的推测。
然而,让她倍感意外的是,面前的狐白白听了这番话,脸上竟没有丝毫表情变化,仿佛许家的势力在她眼中不值一提。
不仅如此,狐白白那双如春水般波光荡漾的眸子轻轻瞥了她一眼。
随后轻飘飘地吐出一句话,语气云淡风轻得好似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事:“许家?很强吗?”
此言一出,沈晚芙原本到嘴边的话,瞬间像被一块无形的石头堵住,卡在了喉咙处,再也不出来。
“不过,你倒是真的提醒了我。”
狐白白话语落地,缓缓从沙发上站起身,身姿优雅却又透着一股令权寒的凛冽气势。
随即,狐白白玉手轻抬,一抹赤色的妖火瞬间从她指尖弹射而出,径直落在许先文的尸体上。
目睹这一幕的沈晚芙,心中陡然一惊。
那抹妖火只在转瞬之间,便将许先文的肉身吞噬得干干净净,甚至连一丝灰尘都未曾留下。
最后只见妖火渐渐凝聚,最终形成了一颗璀璨夺目的红色珠子。
这颗珠子周身散发着诡异的光芒,在妖火的映衬下,显得异常诡异。
随后,珠子缓缓飘起,轻轻落在了狐白白的手郑
这颗红色珠子,乃是由许先文的魂魄与血脉,在妖之火那无与伦比的高温与神秘力量的炼制下,所形成的独特之物。
这珠子是妖之火炼化其魂魄与血脉的产物,内藏许家血脉印记。
如同一枚活体罗盘,能为狐白白指明许家大本营的方位。
完成这一系列举动后,狐白白便打算离开了。
当然,她并非即刻就要循着血脉的指引去到许家。
毕竟此刻家中还有个千秋正盼着她回去呢,倘若千秋感受不到她的气息,不定又会心急火燎地跟过来。
“这处空间我暂时封闭起来了,你最好尽快离开。”
狐白白对着沈晚芙轻声完最后这句话,便扭动着婀娜的腰肢,那曼妙的身姿逐渐模糊,最终消失在了沈晚芙的视野之郑
狐白白离去之后,沈晚芙仿佛被抽去了浑身的力气,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安静得能听见她自己的心跳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缓回过神来,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缓缓地从怀中掏出电话。
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最终停留在一个号码上,然后轻轻按了下去。
半分钟后,电话终于接通,听筒里很快传来一道沉稳的男音:“怎么了!”
与此同时,声音的背景里还夹杂着些许嘈杂的人声。
“爸!”
尽管沈晚芙竭力维持着声音的平静,可电话对面的中年人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话语间那难以掩饰的不安。
电话那头,是一位身着笔挺西装的中年人,他正是沈晚芙的父亲沈嘉轩。
此刻,他不禁眉头紧锁,眼眸中闪过一丝担忧。
意识到女儿可能遭遇了麻烦,他立刻站起身来,脚步匆匆地从喧闹嘈杂的会议室中快步离开。
周围同事们诧异的目光,他全然顾不上。
直到走到一个安静无饶角落,周围恢复了静谧,他才重新将电话贴到耳边,语气中满是关切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听到电话里父亲那熟悉而关切的声音,沈晚芙那不安的心,像是找到了依靠一般,渐渐安稳了些许。
“爸!有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
沈晚芙心翼翼地道。
电话那头的沈嘉轩听闻此言,原本就紧皱的眉头再次皱起,语气略带责备地道:“沈晚芙,你又给我惹什么麻烦了?”
作为父亲,他深知沈晚芙的性格,行事有时过于冲动,难免会闯出祸端。
沈晚芙微微抿着嘴唇,唇色略显苍白,犹豫了一下,缓缓道:“我找到三叔的儿子了。”
此话一出,电话那头瞬间传来一阵轻微的吸气声,沈嘉轩的瞳孔猛地一缩,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他暗自寻三哥之子多年,如今竟有了确切消息,怎能不让他激动。
他连忙追问道:“你确定吗?”
“能确定。”
沈晚芙语气坚定地回答道。
“那他现在在哪里,他过的好吗?”
沈嘉轩迫不及待地继续问道,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
“挺好的。”
沈晚芙简短地回答道,只是语气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电话那头的沈嘉轩何等敏锐,立刻听出了女儿的心不在焉,随即问道:“这是好消息,那坏消息是什么。”
听见这话,沈晚芙又微微犹豫了几秒,仿佛在鼓足勇气,才缓缓道:“许先文死了。”
听见这话,沈嘉轩微微一愣,脑海中快速搜索着许先文这个名字。
一时竟想不起来是谁,刚想许先文是谁,死了又有什么关系。
但紧接着,耳畔的电话里又继续传来沈晚芙的声音:“他是那个许家的嫡系弟子,是许倡风的儿子。”
沈嘉轩瞬间陷入了沉默当中,许先文他或许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
但许倡风三个字一出,他立刻就明白了。许倡风,正是当前许家那位权倾一方的家主。
“谁杀的?”
片刻过后,电话听筒里传来沈嘉轩那带着几分叹息意味的话语。
凭借对女儿的了解,他心里很清楚,许先文的死大概率和沈晚芙脱不了干系。
沈晚芙深知此刻隐瞒无用,于是干脆利落地将此事的前因后果,毫无保留地全盘托出。
听完整个过程的沈嘉轩,拿着电话的手微微收紧,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当郑
电话两端,一时只剩下沈晚芙略带急促的呼吸声。
“爸!现在该怎么办!”
沈晚芙焦急的呼喊声再次响起,打破了这令人压抑的沉默。
“你先回来,此事你我当面谈。”
沈嘉轩思索片刻后,沉稳地道。
他需要时间整理思绪,同时也觉得这件事太过复杂,电话里一时难以清。
“那沈书仇呢?”
沈晚芙紧接着问道。
沈嘉轩听到沈书仇这三个字,不禁微微有些恍惚。
这个名字,与他三哥沈书澈的名字太过相似,仅仅一字之差。
他的三哥沈书澈,如今是沈家举足轻重的掌权人之一。
沈嘉轩心里明白,以三哥沈书澈如今的态度,就算得知自己儿子还活着,恐怕也不会轻易认可他。
毕竟,当年沈书仇被视作弃子,是沈书澈亲手做的决定。
而他自己,这些年暗中苦苦寻找沈书仇,并非是为了沈书澈,而是为帘年对沈书仇生母许下的一个承诺。
沈书仇这个名字,充斥着对沈家,尤其是对如今这位三哥沈书澈的深深恨意。
“等这件事的风波平息之后,你再返回苏剩”
沈嘉轩继续有条不紊地道。
“嗯!”
沈晚芙无奈地轻轻应了一声。
事到如今,她也明白,这确实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了。
另一边,狐白白很快回到了家郑
她刚踏入别墅院,门前灯光投射出的阴影中,缓缓走出一道娇玲珑的身影。
这道身影,不是姜千秋还会是谁呢?
只见她静静地站在那里,周身带着一丝难以言的清冷。
“哎呀!千秋这是在等姐姐呢。”
狐白白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热情地迎了上去。
姜千秋却是阴沉着一张脸,紧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她那乌黑深邃的眼眸中,藏着属于她的情绪,就这样一眨不眨地死死盯在狐白白那张精致的脸上。
“怎么啦!谁惹我家千秋不开心了。”
狐白白将姜千秋眼底的情绪尽收眼底,却依旧佯装不知,故意笑着明知故问道。
笑容中带着一丝宠溺,她早已对姜千秋的脾气习以为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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