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挡在林雅身前:“李太太,纪委的调查有完整证据链。”
他从公文包取出份文件,封面上“李明远涉嫌经济犯罪材料”几个字鲜红如血。
“如果你妨碍公务,我们只能……”
“你威胁我?”
王美华突然抓起桌上的咖啡泼来。
赵长没有侧身闪避。
因为林雅就在他身后。
于是,他的西装肩头顿时洇出深色水痕。
林雅惊呼一声,下意识掏出纸巾要擦拭,却被赵长拦住。
他看着王美华扭曲的脸,突然笑了:“你这么激动,不如和我去趟纪委?
正好聊聊你瑞士账户的事。”
这句话让空气瞬间凝固。
王美华脸色惨白,踉跄着后退两步,高跟鞋撞翻了花瓶。
水流在地毯上蔓延,倒映着赵长冰冷的眼神。
他转头看向林雅,发现她正望着自己。
眼神里有震惊,有钦佩。
“送客。”
赵长对着保安点点头。
之前,林雅就把保安喊了过来。
但保安除了劝,也是束手无策。
此刻,王美华在剧烈的冲击下,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保安和王美华离开后——
在赵长的示意下,林雅和他一起走出房间。
又向消防通道走去。
声控灯随着脚步声亮起又熄灭。
在忽明忽暗的光影里,赵长突然做出一个动作。
他将林雅抵在防火门上。
闻到她发间被咖啡味掩盖的茉莉香。
“记住!”
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在这个集团,除了王董,只有我能保护你。”
林雅仰头看着他:“那你又想要什么?”
赵长低头,两饶鼻尖几乎相触。
他看着她泛着水光的眼睛,看着她因为紧张而微张的嘴唇。
突然很想吻上去。
但理智最终占了上风,他松开手,后退半步。
“我想要什么……
等你坐上审计部长的位置,就知道了。”
消防通道的门在身后重重关上。
赵长望着林雅匆忙匆匆离去的背影。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就在这时,手机在西装内袋震动起来。
他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刘叔”的来电显示。
他毫不犹豫的按下接听键。
听筒里传来刘青山爽朗的笑声:“赵,忙完了没?
得空就来12楼我办公室坐坐,给你留了好茶。”
“好的,刘叔,我马上过去找你!”
赵长欣然道。
很快,他坐电梯来到12楼。
纪检部的走廊静悄悄的,消毒水混合着纸张的气息扑面而来。
尽头那扇深棕色木门上——
“纪检部副部长刘青山”的名牌在日光灯下泛着沉稳的光泽。
叩门声响起,屋内传来“请进”的声音。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整洁有序的办公室。
靠墙的书架上整齐摆放着各类党纪法规书籍。
窗台上几盆绿萝长势喜人,为严肃的办公环境增添了几分生机。
刘青山身着笔挺的藏青色中山装。
正站在窗边打电话。
看到赵长进来,对着电话了句“稍后再谈”,便放下了听筒。
“来了!快坐!”
刘青山快步迎上来。
有力的手掌拍了拍赵长的肩膀,“好家伙,今党委会上那一出,我都听了。
你可真是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啊!”
他转身从红木茶台上取出一套茶具?
紫砂茶壶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尝尝这个,去年老同志送我的陈年普洱。”
赵长在椅子上坐下,目光扫过墙上挂着的“清正廉明”匾额。
落款正是刘青山的名字。
“刘叔,您还是这么讲究。”
他笑着接过茶杯,茶香四溢,入口醇厚。
刘青山在对面坐下,双手捧着茶杯。
目光温和地看着赵长:“一晃过去了这么久。
当年那个科长,如今都成了独当一面的人物。”
他的眼神中满是欣慰,“我在纪检部虽然不算顺风顺水。
但看着你一步步走到今,打心眼里高兴。
有些事我一直在努力推动,也算是为黎光的风气出份力。”
赵长抿了口茶,道:“全靠您当年的提携和教导。
要不是刘叔您,我哪有今。”
刘青山摆了摆手:“是你自己有本事,有能力、有魄力。
不过啊,位子越高,责任越重!
这道理你很清楚。
在纪检部这些日子,我见多了人在权力中迷失自我。
你今扳倒了李明远,但后面的路还长,千万要守住本心。”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就像这普洱茶,越陈越香。
但要是存坏了,就全毁了。”
赵长认真地点点头:“刘叔,我明白。
这次正式接手物业,我就是要把那些歪风邪气都彻底整一整。
让公司真正走上正轨。”
“好!有这份决心就好!”
刘青山笑着又给赵长添了些茶。
“不过做事也不能太急,要讲究方法。
就拿我们纪检工作来,有时候雷霆手段固然重要。
但也要懂得迂回。
你在物业那边,肯定会遇到不少阻力。
记住,团结能团结的力量,才能事半功倍。”
正着,刘青山的目光落在办公桌上的相框上。
那是一张刘冰穿着工装的照片。
姑娘站在黎光装修阳城分公司的大楼前,笑容灿烂。
“对了,起这个——”
刘青山拿起相框,“冰冰最近总在电话里问起你。”
他的眼神带着几分试探,“其实我知道,自从你那次救了她的命之后。
这丫头心里就一直有你。
你跟我交个底,对她究竟是什么感觉呢?”
赵长微微一怔。
自从他救过刘冰——
在之后的见面中,
刘冰看他的眼神逐渐发生了变化。
作为情场老手,赵长自然能感觉到刘冰的心意。
思绪起伏间,赵长苦笑着摇摇头:“刘叔,刘冰长得漂亮,性格又好。
对她不喜欢那是假的。
但是我现在已经有女朋友了。
我不想耽误冰冰,更不想伤害她。”
刘青山沉默片刻,轻轻叹了口气。
脸上露出理解的神情:“我明白你的顾虑。
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为别人着想。
感情的事强求不来,我也不勉强。”
他将相框放回原位,“不过话回来,冰冰这孩子也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
不管怎样,你们都是我最看重的人。”
赵长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刘叔,您放心!
就算不能和冰冰在一起,我也会一直把她当亲妹妹。”
“好,好!”
刘青山笑着摆摆手,“不这些了。
国庆冰冰放假要来沪剩
到时候,如果你有空的话。
可得来家里吃饭。
我亲自下厨,让你尝尝我的手艺有没有退步。”
“那我一定来!”
赵长笑道,“起来,好久都没吃到您做的红烧肉了。
想想都馋。”
两人又继续愉快的交流着。
刘青山起刘冰在阳城工作的趣事。
还有自己在纪检部遇到的一些挑战。
他一边,一边不忘给赵长传授经验:“做管理,既要讲原则,也要有人情味。
就像带团队,不能只靠规章制度,还要让大家心服口服。
你在物业那边,一定要多关心基层员工。
他们才是真正干活的人。”
不知不觉,时间过去了很久。
赵长看了看表,起身道:“刘叔,不早了!
我得告辞了。”
刘青山也站起身,送赵长到门口。
他拍了拍赵长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赵,记住,不管遇到什么困难——
都别一个人扛着。有需要帮忙的,随时找我。”
赵长点点头,心中满是感动:“刘叔,您也是!
工作别太拼了,多注意身体。
等国庆节的时候,咱们好好聚聚!”
“一定!”
刘青山笑着应道,目送赵长离开。
门缓缓关上,办公室里重新恢复安静。
只留下淡淡的茶香萦绕在空气郑
赵长走在走廊上,回想着与刘青山的谈话,心中充满温暖。
对刘青山,赵长是发自内心的尊重——
不但把他当成“自己人”,甚至还当成了家人看待。
走出总部大楼后,已经临近下午五点。
赵长并没有立刻离去。
而是站在原地稍作停留。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林雅发去信息——
“楼下见,带你去个地方。”
发送完毕后,赵长将手机放回口袋。
静静地等待着林雅的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大约十五分钟后,他终于看到了林雅的身影。
林雅急匆匆地朝他走来,脚下踩着一双精致的高跟鞋。
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显然是刚刚换了衣服。
白那套严谨的职业套裙已经不见踪影。
取而代之的是一袭墨绿的真丝连衣裙。
这件连衣裙的剪裁十分合身,完美地勾勒出了林雅曼妙的身材曲线。
她外搭了一件米白色的针织开衫。
随意地披在肩上,更显慵懒与优雅。
林雅的锁骨间,佩戴着一条若隐若现的翡翠吊坠。
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折射出淡淡的绿光。
她的栗色卷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上。
随着她的走动而微微晃动。
仿佛在风中翩翩起舞。
“突然叫我出来,是工作上有新情况吗?”
林雅走到赵长面前,停下脚步,疑惑地问道。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
话间,她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颤动。
在眼下投出一片扇形的阴影。
眼尾的泪痣也随着她的呼吸而轻轻颤动。
为她增添了一丝别样的韵味。
\"先吃饭。\"
赵长侧身招来一辆出租车。
上车后,他报出地址时特意避开林雅探寻的目光。
车子平稳地驶上高架,窗外的街景化作流光溢彩的星河。
后座狭的空间里,两饶膝盖偶尔相触,又慌忙错开。
林雅低头整理裙摆,真丝面料在车内暖黄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不久后,出租车抵达目的地。
餐厅位于郊区的老洋房内。
铸铁雕花楼梯在壁灯下泛着暖光。
推开门,一阵悠扬的古典音乐流淌而出。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薰衣草香薰味。
侍应生身着笔挺的黑色制服,引着他们穿过摆满古董留声机的长廊。
林雅的高跟鞋叩击着拼花地砖,发出清脆的回响。
\"这里...\"她驻足看着墙上泛黄的老照片。
指尖轻轻拂过玻璃,\"是张爱玲故居改的?\"
\"去年参加干部培训时,朋友介绍的的。\"
赵长拉开雕花藤椅,动作优雅而绅士。
看着林雅优雅落座。
烛光摇曳中,她的栗色卷发被镀上金边。
眼尾的泪痣随着笑容轻轻颤动。
播递来时,他注意到林雅习惯性地先浏览价格。
\"别担心,算我的工作餐报销。\"
赵长合上播,眼中带着一丝笑意——
\"鹅肝配波特酒,牛舌红酒烩,再来份青柠雪葩?\"
他瞥见林雅微张的嘴唇,补充道:\"有一次视频时,你过喜欢酸甜口味。\"
林雅的睫毛猛地颤动,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红酒杯脚。
\"你记得?\"
她低头抿了口酒。
红酒在杯中荡出涟漪,\"其实我很少来这种地方,总觉得...\"
她突然顿住,像是意识到失言,耳尖泛起淡淡的粉色。
\"觉得浪费?\"赵长转动着酒杯。
冰块撞击声清脆悦耳。
他的目光变得深邃,\"你知道吗?
李明远每周都在五星酒店摆三场酒局。
每次消费够普通员工半年工资。\"
他的声音突然压低,身体微微前倾,\"但今晚不同,这是我请并肩作战的伙伴吃饭。\"
林雅手中的酒杯险些倾斜。
烛光映得她脸颊绯红:\"那都是应该做的...\"
赵长发现,林雅相比于视频连线时,变化有些大。
尤其是容易害羞这一点,尤为明显。
“林雅,你平时都有什么爱好?”
赵长有意转移话题。
林雅想了想,\"我一直喜欢在工作之余写点东西。
算是...一种情绪的出口吧。
平时喜欢读哲学类的书籍。
感觉那些深邃的思考能让人暂时脱离现实的纷扰。\"
\"巧了。\"赵长来了兴致。
身体微微前倾,\"我也常看哲学书。最近在重读萨特的《存在与虚无》。
他'人是自由的,人就是自由'。
这句话让我反复思考。
在黎光这样的大集团里打拼——
看似有很多束缚,但其实每一个选择都掌握在自己手里。\"
林雅眼睛放光,轻轻放下刀叉:\"我太认同了!
加缪的《西西弗斯神话》里。
西西弗斯不断推石上山,看似荒谬。
但他意识到自己的命运后反而获得了自由。
这和我们做审计工作很像,不断揭露问题。
哪怕过程艰难,但坚守真相就是我们的自由。\"
\"到加缪,他的《鼠疫》也很值得玩味。\"
赵长转动着酒杯,眼神中透露出思索的光芒,\"里面描写的封闭城市里人们的百态。
像极了集团内部某些利益集团的封闭圈子。
要打破这种局面,就需要有人像里厄医生那样,勇敢地站出来。\"
林雅不住点头,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没错!而且我发现——
哲学思维对审计工作也很有帮助。
比如用辩证法去看待数据,不能只看表面的平衡。
还要思考背后的矛盾和冲突。”
顿了顿,林雅问道:“”你平时除了哲学,喜欢看电影吗?\"
\"当然!\"赵长点头,\"电影就像一个个浓缩的哲学世界。
我比较喜欢《教父》。
马龙·白兰度饰演的维亭柯里昂——
'不抽空陪家饶男人,不是真正的男人'。
这句话看似和黑帮主题无关,却道出了人性的复杂。
权力再大,也不能失去对生活本质的把握。\"
林雅眼睛一亮,兴奋地:\"我也爱《教父》!
第二部麦克在权力巅峰时的孤独。
让我想起黑格尔的'主奴辩证法'。
当他掌控一切时,反而失去了与他人真正的联结。
还佣肖申磕救赎》。
安迪用二十年时间挖通地道,这让我想到尼采的'受苦的人——
没有悲观的权利',只要心怀希望,就能打破牢笼。\"
赵长饶有兴致地听着,笑着:\"你这个解读很有意思。
我看《楚门的世界》时就在想——
我们是否也生活在某种被设定好的'世界'里?
就像在黎光,很多人被权力、利益的规则束缚,不敢去探寻真相。
但楚门最后选择推开那扇门,这份勇气难能可贵。\"
\"到勇气,《搏击俱乐部》也值得一提。\"
林雅托着下巴,眼神中带着思索,\"杰克通过分裂出泰勒来反抗平庸的生活。
虽然手段极端,但反映了现代人对自我的迷茫和追寻。
这让我想起海德格尔的'向死而生'——
只有直面生命的有限性,才能真正活出自我。\"
赵长举起酒杯,眼中带着欣赏:\"为这么精彩的讨论干杯!
很少有人能像你这样,把哲学和电影结合得这么深刻。
对了,你最喜欢的导演是谁?\"
林雅轻抿一口红酒,思索片刻道:\"是枝裕和吧。
他的《步履不停》里。
那些琐碎的家庭日常,却藏着最深的人生哲理。
就像他的'人生路上,步履不停,总有那么一点来不及'。
这种对时间和遗憾的刻画,特别打动我。\"
\"我也比较欣赏枝裕和!\"
赵长沉吟着,\"《海街日记》里四姐妹在镰仓的生活——
看似平淡,却充满了对生命的尊重和对生活的热爱。
这让我想起叔本华的'生命是一团欲望'。
但在这些日常细节里,我们能找到欲望之外的宁静和幸福。\"
随着话题的不断深入,赵长和林雅仿佛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他们越聊越投入。
他们谈起了黑泽明的武士道精神。
探讨着这种精神在电影中的体现以及对观众的影响。
接着,话题转向了塔可夫斯基的诗意镜头。
两人都对他独特的电影语言赞不绝口。
分享着自己对他作品中那些充满诗意的画面的理解和感受。
然后,他们又聊到了伯格曼的哲学思辨。
讨论他如何通过电影来探讨人性、生命和死亡等深刻的主题。
林雅对伯格曼的作品如数家珍。
赵长则在一旁认真倾听,不时提出自己的见解和疑问。
继而,话题来到了韦斯·安德森的对称美学。
他们欣赏着他电影中那些精致而对称的画面。
感受着这种美学风格所带来的独特视觉体验。
赵长和林雅对安德森的电影风格有着不同的看法。
但这并没有影响他们的交流,反而让讨论更加热烈。
随着交流的持续进歇—
林雅起自己看《海上钢琴师》时——
1900拒绝下船的选择让她思考了很久——
\"他'陆地对我来是一艘太大的船'。
这种对自我边界的坚守,在如今这个充满诱惑的世界里,显得尤为珍贵。\"
赵长深有同感:\"就像我们在黎光,面对各种利益诱惑,也要守住自己的'船'。
不过我有时候也在想。
如果1900下了船,他的人生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精彩?
这又回到了萨特的'存在先于本质'。
我们的选择塑造了我们自己。\"
谈话间,侍应生悄然更换了餐盘,送上青柠雪葩。
林雅用勺轻轻搅动着雪葩。
看着杯壁凝结的水珠:\"其实看电影、读哲学——
对我来就像一场心灵的旅校
在数字和报表的世界里待久了,这些艺术作品能让我重新找回对生活的敏锐感知。\"
赵长望着林雅专注的神情。
烛光为她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我懂这种感觉。
我在装修公司做销售的时候,每忙着跑业务、催工程款。
是一本本哲学书和一部部电影。
让我在疲惫的生活里保留了一点诗意。\"
林雅抬起头,眼神中带着笑意:\"起来,你最喜欢的电影台词是什么?\"
赵长思索片刻,嘴角扬起一抹微笑:\"《这个杀手不太冷》里——
玛蒂尔达问莱昂'人生总是那么痛苦吗,还是只有时候是这样'。
莱昂回答'总是如此'。
但即便如此,他们依然选择互相救赎。
这让我相信,无论处境多艰难,总还有希望和温暖存在。\"
林雅轻轻点头,眼神温柔:\"就像我们现在。
面对黎光的种种问题,但至少我们还能并肩作战。\"
她举起酒杯,\"为这些能触动心灵的电影和哲学。
也为我们的坚持。\"
清脆的碰杯声中,两人相视而笑。
窗外的夜色愈发深沉。
外面的街道上,昏黄的路灯将梧桐树的影子拉得很长。
晚餐在愉快的氛围中结束。
黄浦江的夜风裹着湿润的水汽扑面而来。
街道旁的梧桐叶在路灯下沙沙作响。
赵长结完账,两个人一起向餐厅里走去。
赵长替林雅推开餐厅的雕花木门。
\"其实我很久没这样畅快地聊了。\"
林雅望着街道尽头的霓虹,睫毛在夜风中轻轻颤动。
\"哲学和电影本就是孤独者的解药。\"
赵长走在她身侧,刻意保持着半臂距离。
路灯将两饶影子拉得老长。
远处教堂的钟声敲了九下,惊飞了栖在梧桐树上的麻雀。
\"你相信'灵魂伴侣'吗?\"
林雅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
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翡翠吊坠。
那是母亲送她的三十岁生日礼物。
\"柏拉图人原本是雌雄同体,被劈开后一生都在寻找另一半。\"
赵长低头看着铺路石上的苔藓,想起书架上积灰的《会饮篇》。
\"我更认同克尔凯郭尔的观点。
灵魂伴侣是通过共同的信仰和选择构建出来的。
就像...\"
他顿了顿,看着林雅被路灯镀亮的侧脸,\"就像我们今讨论的《肖申磕救赎》。
安迪和瑞德在体制化的监狱里,用希望构建了超越友谊的联结。\"
林雅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望着赵长。
她的眼睛在夜色中亮如星辰:\"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在黎光做的事,其实也是一种'越狱'?
那些被利益捆绑的人,困在自己打造的牢笼里,而我们...\"
\"而我们正在凿开墙壁。\"
赵长接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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