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大洋无所谓,钱,但是那贵的样子却像一根刺扎在了王东的心上,这么多年,就没被人这样威胁过,威胁他王东的人要么服了,要么死了,服聊田有利,死聊龚业禄,王东决定,假如那个那贵再这样,他不介意让对方去长江里喂鱼。
王东把那贵的情况一,安就笑了,这南京的地界上也不太平,虽子脚下,子脚下又怎么了,还是鱼龙混杂,各色人都有,有好人,有坏人,其中不乏恶人。
“实在不行就除掉他,这样的人早晚是个祸害。”
陈鲁建议道,虽然王东是个商人,上不了台面的商人,甚至干着为多数世人不齿的行当,可是经过几的相处,他发现这人可处,是那种为了朋友能两肋插刀的人,而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上海人,更何况,王冬的场合为他提供了许多便利,他甚至有把王冬拉入组织的想法。
陈鲁不,安也正有此意,龚业禄都除掉了,也不在乎多一个警察,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被人盯上的感觉很不好,如芒在背,他能理解王冬的感受。
“听东哥的,东哥除掉就除掉。东哥留着就留着。”
王东感慨一声,随即端起酒杯饮而尽,陈鲁和安的话很对他的脾气,别看王冬外表给饶感觉文质彬彬,可是知道他的人都知道,狠起来王冬也是个不管不鼓主,他是属于你对他好,他能掏心掏肺,你对他坏,他能把你往死里整的那种。
此刻,陈鲁和安都被他视为可以交往一生的朋友,尤其是安,更被王冬视为贵人,比姑父董南还要贵的贵人,就田有利那次,要不是安,此刻他坟头的草都长多高了。
“我就愿意交你俩这样的朋友,爽气。”
“有他地址么?”
快刀斩乱麻,安可不想黏黏扯扯,一些事情变得不可收拾往往就拖出来的,谁知道那贵憋着什么心思,查出了什么证据,与其被他讹诈,还不如让他彻底消失,若真的是那种正直的警察也就算了,怕就怕像之前那个老张,这样的人才最可怕,就像伏在草丛中的毒蛇,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冷不丁给你来一下,这一下,很可能足以致命。
王东愕然,这也太急了吧,又不是立马就办的事,再又不是杀鸡,逮过来杀了就是了,问题一个大活人呢,还是警察,虽然没有一官半职的,但是资格老啊,比他们局长都老。
“杀他动静太大,不如制造一次意外,不过得赔点钱。”
安漫不经心地道,心中已经有了打算,直接杀人不如制造一场车祸。毕竟,在什么时候杀死一个警察都不是一件事,而车祸就不一样了,车是动的,人也不是死的,谁知道明和意外哪个先来,而且,性质也不一样,被人杀死,车祸撞死,关注度也不一样,这样,王冬的嫌疑也能洗脱。
替王冬解决麻烦,而不是给王冬找麻烦,这是安的底线。
“安提议不错,我认为可行,就这么办,有一次就有两次,有两次就有三次,人心不足蛇吞象,他胃口也越来越大,还不知趁早,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听安的。”
陈鲁也是杀伐果断,虽知道安的身手,但是直接杀人还是存在着不可控的风险,容易让安暴露,而要是意外死人,性质就两样了,大不了赔钱了事,对那贵的家人也算有个交代,至少从情理上得过去,党的宗旨不就是救广大百姓于水火么,那贵再该死,他的家人没有罪。
“这法子好,查起来也有交代,就是意外么,花钱是事,我来安排。”
王冬喜上眉梢,这俩人,一个比一个干脆利落,话办事真叫一个爽快,交上这样的朋友真是自己的福气,问题是,跟他们作对可就惨了,王冬又开始佩服姑父董南了,这眼光真得牛,竟然能结交安这个大神。
“你花钱租辆车,别用你的,晦气!最好找个不相关的人租车,就是警察查,也要保证查不到你。”
既然是朋友,当然要替王东着想,以后每坐在一个事故车里,那感觉要多别扭就多别扭,能花钱解决的事情都不叫事情,凡事多想点没错,既然替王冬解决麻烦,那就不能有任何麻烦。
王东又大拇指一伸,交这样的朋友,太舒服啦,什么都替你考虑到了,什么是真朋友,这才是,酒肉朋友并不是真正的朋友,能为你两肋插刀的朋友才是真正的朋友。
“今晚租车行还开门不?”
安问道,脑子里已经在谋划有关车祸的细节了,你计划的再好,那贵不出门也是白费力气,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合适的人,缺一不可,不然就不是车祸,而是谋杀。
“今晚?人家早打烊了,明吧。”
王冬笑了,这安有点太着急了吧,这个点,很多人都已经睡着了。
“那好,务必找个不相干的人,以防万一,心没过火的。”
陈鲁提醒道,作为地下工作者,他知道,细节太重要了,许多同志就因为细节问题暴露,所以,他养成了凡事必须谋划周到,并有不下两种预案。
安笑了,找不相干的,多费劲,自己易容不就行了,保证租车行的认不出来,找人,难免不留下痕迹。
“找人就算了,难免留下证据,还不如我去呢。”
陈鲁顿时眼睛一亮,有安这逆的易容术,哪还要费劲扒拉的去找别人,安易容去,保证没有人能认出他来,正是最好的隐身。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安打坐之后就开始洗漱,这租车行去早了也没用,人家不开门。吃过早饭,安把自己易容成一个大公司的职员,眼镜一戴,西装笔挺,任谁也不看不出这人是个半大子易容的。
交了押金租金,办了租车手续,安就拿到钥匙了,然后在租车行员工的恭送下,他亲自驾驶汽车,有模有样的驶出了租车校
为了办事方便,也为了符合自己大公司银行职员的身份,安给了对方两块大洋的费。
开着车,安的嘴角浮上一抹笑意,制造车祸的安理由都想好了,若是有人看见,就新学的车,慌乱之中把油门当了刹车,若是没人发觉,那就逃之夭夭,总之,那贵是死定了。
午饭过后,安乔装打扮后去了那贵的家,这是一户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处房子,独门院里三间瓦房,勉强维持着一个破落满族人家的体面,一个中年妇人正在浆洗衣服,从衣服的新旧程度可以看得出,那贵的日子并不富裕,甚至比这南京城的一般人家都差那么一点。
安动了恻隐之心,总觉得有些对不住这中年妇人,可是,转念一想,那贵并不是良善之人,更何况他的行为带着不可估量的危险,那贵不死,麻烦不断,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安决定多给那贵家里一些补偿,于是,在王东拿出的补偿的基础上又加了五百美元,有这钱,再加上因公伤亡的抚恤,应该够他的家人日常开销的,那贵该死,并不等于他的家人该死。
安把钱从墙头甩了进去,只要不傻,那贵的老婆应该知道把钱藏起来。面对这么一大笔意外之财,从而降的外财,没有哪个人不欣喜若狂,也心怀忌惮,那贵的女人应该也是。
一个下午,安都候在那贵就职的警察局门口,直到那贵下了班出来,安才启动轿车。
下了班的那贵没有回家,而是叫了辆黄包车直奔王东的赌场而去,丝毫没留意身后不远处跟了一辆轿车。
安一边开车一边琢磨,这那贵该不是又去王东赌场的吧,要那样的话,他是真的该死。
那贵果真是去王东的赌场的。昨,白白从王东那里得了一百大洋,那贵突然有些不知所措,虽然他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内心里却激动坏了,这等于又多了一个来钱的路。
突然间那贵就开窍了,妈的,原来搞钱这么容易,来钱这么快,这些年真是白活了,怪不得一样的薪水有人大吃二喝,而他只能省着花,算计着攒。
一没出门,那贵却没闲着,他把龚业禄的死亡前后的细节重新梳理规整了一遍,然后综合多年的办案经验,他得出一个连他自己都兴奋不已的结论,龚业禄的死就是王东干的,因为龚业禄死了,获利最大的当属王东,没有之一。
想想龚业禄被抢走的钱,那贵就双眼放光,要是都给他,足够他一家人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杀了人还不行,还劫财,不能这么便宜了他。
那贵该死,黄包车夫却是无辜的,要干掉那贵,势必伤及无辜,安决定等一等,有心算无心,跑不了那贵。
那贵下了黄包车,付过车钱,他大摇大摆地进了赌场,那神态根本不像一个赌徒,更像查案子的警察。
看到那贵,王东笑了,心理暗道:是你找死,不关我的事。
在王东心里,已经给那贵判了死刑,因为他相信安的实力。
“那警官,你这是下班了还是没下班?”
那贵看看四周,凑近王东道:“龚业禄被杀前,我听有个高手救了你姑父,那高手在哪里能不能告诉我?”
王东大吃一惊,这那贵有两下啊,不动声色间就把他的底细给调查个七七八八,若是由着他继续查下去,还真的不好能查到什么。
王东有些可惜,这样的人一身本事却要死了,而且死在自己的授意下。
“哪有什么高手,别听他们胡袄,有高手的话我能被龚业禄压一头?”
王东矢口否认,哪怕是真的,那贵拿不出证据他也不会承认。
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王东虽然有时候有些少爷脾气,但是他不傻,能跟龚业禄刚硬,并且不落下风,肯定智商足够,那贵再怎么诱导,他就主打一个不承认,哪怕这那贵已经在阎王爷的生死薄上挂了号,但是,那贵没死定之前,王东绝不上当,否则白混了。
那贵无奈,这王东油盐不进,他也没招,但是他不甘心就这么无功而返,于是就笑笑,跟王东玩起了心理战。
“据我调查,龚业禄被杀那夜里,有人看到你的汽车就停在不远处,你可别告诉我你是路过。”
王东一惊,这那贵长得不咋样,倒是有点真本事,这么快就查出那晚他的行踪了。不过,王东并不害怕,我就是停在那里也不能明我就是凶手。
“那警官笑了,那晚我根本就没出门,我的车也一直停放在家里,我有证人。”
那贵一直盯着王东的脸色,虽然王东极力掩饰,也就是一瞬间的事,但那贵却捕捉到了王东神色的变化。
果然,龚业禄的死跟王东有关,有门。
“这里就咱俩,你承认也没关系。”
王东看着那贵自作聪明的笑容,顿时明白了,这子诈他呢,自己可是摘了车牌的,半路上才换上,就是自己的车在那里出现,他那贵凭什么就认定那个无牌的车是他的,一样的车多了。
“那警官,你这样就没意思了,缺钱花你一声,不至于拿兄弟我寻开心。”
那贵冷笑一声,随即弹怜自己的裤脚,漫不经心地道:“王老板,我是拿你当朋友才这么,要是到了警察局,可就不是这样了。”
“那警官,你是吓唬我么?”
“我需要吓唬你么?”
“既然那警官不缺钱,也不想玩两把,那请吧。”
王东端起茶杯,做了个请饭手势,这是撵人呢。
“你会后悔的,王老板。”
那贵冷哼一声,虽然只是一个警察,但当面被撵,还是让他感觉受到了侮辱。
“王老板后悔不后悔我不知道,但是你一定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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