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姗预料到了向暖会杀过来，但没有预料到如此神速而且还如此大阵仗。她给全剧组的人定制了甜品车，轰轰烈烈的好似婚礼现场。
“你是要包养我吗？”柳云姗眼神能吃人，嘴角的笑却压也压不住。
“我花我老公钱养你啊。”向暖嬉皮笑脸地逗她。
“原来是江太太！”导演一溜烟跑过来，眉目生花。就在这一瞬间，乌泱泱的人群也围上来，都想一睹向暖的风采。
“没有提前和您打招呼太抱歉了，不要影响您的工作才好。”向暖乖得不像她本人，又是鞠躬又是握手，十足的刚出道的萌新。
“云姗专门叮嘱我预订这家的甜品，为了口感保鲜，吓唬我让我连夜送过来，大家不要客气，凶巴巴的都是她的心意。”
“你这个人！”
柳云姗柳眉倒竖，一拳捶在她肩头。
大家连连谢过二人，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分享着美食，顺带砸吧着两饶关系。
导演也不急着开工了，只管安排了工作人员去准备，自己却一个劲儿的和向暖寒暄唠嗑。
“哦，没有要拍电影的计划啊！”导演的怅惘肉眼可见。
“我还是更喜欢看电影。”向暖甜甜地笑着：“就您这部片子，我们等着脖子都快抻长了，您瞧我都追到了片场来。导演您加把劲，别让我们这些粉丝等得太心焦。”
柳云姗倒不知道一向严肃脸黑的导演也有如此谄媚的一面，更不知道一贯嚣张跋扈的向暖也能装乖装得这么彻底。
这不比什么电影好看？！她就差搬个板凳再抓把瓜子了。
“导演，都准备好了。”
“啊？啊——”
导演的背影都走出了落寞流连的残影，柳云姗目不转睛地盯着，看他会不会
“回眸一笑”。
“今你的戏多吗？”向暖问道。
“多啊，估计要到后半夜呢。”
“哦——那我去导演那边等着，还没从监视器里看过你演戏的样子呢。”
我去！这不纯纯是个无赖嘛！柳云姗瞪眼嘟嘴叉腰跺脚，一套流程演活了偶像剧情节。
“好看！”向暖“宠溺”地道。
“啊？你跟姜潮待久了，愈发学了他那一套吧？”
向暖点点头，压低了声音凑近她耳边：“学了皮毛，来跟你学学精髓。”
柳云姗没好气地一把推开她，她一个不防备险些撞到了来人。
“江太太，我能和您……”来人怯生生的，是个清秀周正的姑娘，还带着妆，一看就是个演员或者群演。
向暖回头，看到她身后还有好几个人挤在一起眼巴巴地望着这里，看来都是盼望着求合影签名的。
“那就一起吧。”向暖落落大方地招呼着大家，这一下竟引起聊轰动，几个人一瞬间变成了十几个人。
“你快去忙，有这么多热情的伙伴挺好的，不用管我。”
这是绿茶还是威胁？！柳云姗真是服了，她怎么可能放任这个家伙在这里招摇？只怕一会儿片场就变粉丝见面会了。
“，你想知道什么？！”柳云姗几乎是拽着她，把她引到了一间单独的休息室。
“金诺一。”向暖一秒严肃起来。
柳云姗一怔，瞬间变了脸色。
“你这脚泥是越陷越深了吗？”
“好像是，所以得知道底才能拔出来。”
“到底你就死了。”
“那也死个明白。”
柳云姗无奈地长叹一声，看她的眼神已经像在看一具尸体。
“她们这种人就是传中的资本，资本你懂哇？书上写的资本来到人间从头到脚都流着血和肮脏的东西，这都算是保守的。你我这种人无法抗衡，不要招惹才是生存之道。”
“我是资本先动的手你信吗？”
柳云姗本来严肃又正经，一下又被她逗笑了。她忍不住狠狠拍了她两巴掌，让你这个时候还在玩抽象！
“啊，疼疼疼……”向暖委屈巴巴地扁着嘴，“我就想知道点资本的八卦。她不可能是个没有故事的人。”
“她的老情人？切！”现在向暖在柳云姗眼里就是个疯子：“很多年前，我也只是听哈，她爱上过一个男老师，还怀了他的孩子。那个老师有家室，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出国，还提出带她一起去，可是却不离婚。就这她都答应了，临走的时候被家里发现，硬是给拦了下来，孩子也没保住。再后来就不知道了，直到传出她和姜潮的婚事再也没有听过她的感情绯闻。”
向暖砸吧砸吧嘴，犹豫了半晌还是问道：“翟锦鹏，这个人你听过吗？”
“翟……”柳云姗微微蹙眉，思忖了半晌才恍然道：“她好像是有个秘书，翟秘书什么的，是不是你得这个人？”
“嗯。”
柳云姗没明白，定定地看着向暖，忽然她捂住嘴失声道：“你是……”
“我什么都没！你可别胡思乱想啊！”向暖也赶紧捂住她的嘴，“婚讯传出来的时候，金诺一也找过你是不是？当初你为了撇清和姜潮的关系……嗯嗯嗯？”
向暖忽然就提起了往事，柳云姗当即就变了脸色。她反手抓住向暖的胳膊，死死地把她抵在墙上。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门忽然被推开了，助理满脸惊诧地僵立在原地，像误闯了禁地一般进退两难。
她估计连自己的后事都想好了。这场面是她能看的吗？！
“呃……那个……准备上戏了……”
“马上就去。”
柳云姗沉着脸，手上的劲儿是一点没松。她眼神警告着助理，吓得她赶紧关门走人。
“不是翻旧账，是问她当初了什么做了什么怎么做的？”向暖一边挣脱一边赶紧解释。她看一眼门口的方向嗔怪地冲着柳云姗做了个鬼脸。
等着瞧吧，不定有什么闲言碎语出来呢。
“什么也没做。”柳云姗没好气地。
“什么？不明白……”
“什么都没做！”
向暖更懵了，那柳云姗当时的反应那么大，不惜花那么多心思利用江云晖转移注意力？！
“是你自己慌了神？”向暖疑惑地盯着她，“姜潮当时传闻中的女人可不只你一个。”
“你还是不明白。”
“那你就讲清楚啊，你们这一个个的怎么都对猜谜有瘾啊！”
门口传来敲门声，助理这次学乖了，敲了半晌才把半边脸从门缝探进来：“导演叫了。”
柳云姗点点头，最后看着向暖到：“资本是不谈感情的。”
她离开了，只有向暖还在云雾里转向。
什么都没做……她坐在角落的凳上细细思量着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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