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丝欣喜从我的心中升起,并且开始蔓延,
我的嘴角下意识的开始抽搐着,神经肌肉似乎已经不受我的控制,
我压抑住自己的情感,站起身来缓缓的转过头,
檀洛卿此刻非常的狼狈,几乎和我之前一样,被雨水淋了个通透,头发湿漉漉的,雨水沿着一缕缕发丝滴在霖上,
挺奇怪的是,檀洛卿的手上有着一把雨伞,
我挠了挠头,一时间不知道些什么,想了想看着檀洛卿才道：“你怎么来了,”
“买东西,”
“哦,”
我回了一句,然后就没了下文,
男人乐呵呵的拿了个火机给檀洛卿,檀洛卿接过火机揣到兜里,站在原地,盯着地面,像是在想些什么,
半响,檀洛卿才缓缓抬起头,但是目光却没落在我身上,轻声道：“回去,”
……
打开伞,走在路上,看着檀洛卿微微有些颤抖着的身子,我叹了口气,把大衣脱了下来,披在了檀洛卿身上,
我现在也就穿着一身保暖内衣,还因为被炕干的原因,硬邦邦的,不贴身,十分的难受,尤其是一阵阵冷风吹过后,哆嗦几乎是打个不停,
我呵呵的笑着,看着檀洛卿道：“带伞了为什么不打,”
“不想打,”
“呵呵,”
“我撑着伞,看着前方,像是在自言自语：“你怎么会来了,”
……
陈一名的车还在,檀洛卿把自己的车打开,打开暖气,把大衣递给了我：“我进去,”
我点点头,接过大衣穿上,坐了进去,把座椅调后,躺着闭上了双眼,
我是不是不该回来,
我在心里想着,反问着自己,但转念一想檀洛卿当时的表情和语气,又不由的轻笑了起来,
“咚,咚,咚,”
手中敲击车窗的声音,我以为是檀洛卿来了,就打开了门,没想到,孙奶奶撑着一把雨伞站在车前
我赶紧下车,道：“奶奶,你怎么来了,”
孙奶奶抿着嘴笑道：“我听见了你们聊,就想着,找你聊会,”
“行,”
我点点头,道：“奶奶,您坐,”
孙奶奶摆手道：“别了,到家里吧,正好奶奶晚上多做了一些饭菜,一起吃点,”
我想了想,觉得自己确实是饿了,点点头笑道：“好,”
……
孙奶奶家布置的很温馨,饭菜还冒着热气,按这个气气温来的话,这个菜应该刚出锅没多久,
“奶奶,您吃饭这么晚,”
孙奶奶笑道：“年纪大了,我儿子就告诉我要少食多餐,来,孩子,吃着,”
我点点头,捧起碗吃了起来,
孙奶奶没动筷子,就坐在一旁看着我,她这么一看着我,我就挺不好意思的,也吃不下,
“奶奶,你怎么不吃,”
孙奶奶答非所问,看着我道：“孩子,你叫什么,”
“凌一笑,”
着,我给孙奶奶比划了出来,
孙奶奶听完,乐道:“这名字好,人誉之,一笑；人骂之,一笑,呵呵,生活啊,就是要一直笑着,”
没想到孙奶奶还挺有学问的,
我嘿嘿的笑了笑,道：“我爸起的,”
孙奶奶点着头,盯着我道：“你喜欢丫头吗,”
我喜欢檀洛卿吗,
我放下了筷子,道：“应该吧,”
我了后自己都想朝我地脸上扇过去,
之前,我确实是过我喜欢檀洛卿,但是后来在店里的时候,男人提起了唐青瓷,
檀洛卿,唐青瓷,
……
尽管出来有些可笑,但确实是这样,我有些难以取舍,尽管这个主动权根本都不在我这,
人啊,就是这样,失去的时候,要死要活的,感觉全世界都把自己抛弃了,可是等到重新找到以后,就会以自己为这个世界的中心,
我斟酌了一下语言,道：“应该喜欢吧,”
我没敢把话的太满,
孙奶奶也没有抓着这个语病,只是笑眯眯的看着我：“一笑啊,奶奶觉得你们俩特别合适,”
“呵呵,”
我扒了两口饭,装傻干笑着,
奶奶自顾自的道：“丫头苦命啊,以前呢,家庭条件还算的上是不错,她还有一个姐姐,但是,中间发生了一些怪事,丫头的姐姐还有爹都去了,”
“其实月以前不是这样,哦,月就是丫头的妈妈,以前可是村里的村花,性格又好,但自从丫头的姐姐和父亲遇事了之后,虽然伤痛,但是还要供月读书啊,就去外面谋了一个差事做,就是因为月长的漂亮,在加上又是个带着女儿的寡妇,一些心眼不正的男人就都算计上了,”
“有一次,月失踪了三,回来的时候就变了一个样,开始抽烟,喝酒,对丫头也是不管,只是每给点零钱,够吃饭的就成,这三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也不知道,但是村里的一些人喜欢乱猜,后来就慢慢传了出去,月的名声也就慢慢的被的臭了,后来,哎……”
到这的时候,孙奶奶使劲的叹了口气,继续道：“从那会开始,月就开始只认钱,还特别喜欢赌,对丫头是彻底不管了,这个时候,村里来了个老头,穿的挺讲究,要带走丫头,要收她为徒弟,月一开始是不同意的,尽管她在怎么不去管丫头,但丫头也是她亲生的女儿啊,从自己肚子里掉的一块肉啊,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老头和月了些什么,最后就把丫头带走了,”
“月一直在外面待了三年才是第一次回来,当时我记得,给月带来了好多钱,也不知道是从哪弄的,丫头走后,月赌的就开始慢慢变大了,从一开始的一个月输几十,然后变成几百,最后变成几千,丫头也是每半年回来一趟,给月带钱,直到后来,丫头知道了,这才开始把钱减少了,但月已经上瘾,为此还大吵了一顿,丫头走后,月开始借高利贷,赌的就更大……最后,尽管丫头每年回来两次,都是偷偷回来的,没和月见过一次面,每次都,只是最后一次替月还钱,但,这个最后就像没有尽头一样,”
“去年,我也是听的,月被别人带到一个真正赌徒赌钱的地方,赢了一把,就忍不住了,几乎待了一个多月才回来,等月回来后,似乎是欠了一大笔钱一样,开始每喝的烂醉,几乎没清醒的地步,后来,我们才听,月欠了人家七千多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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