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族这帮家伙，真的太能隐藏了，偏偏后世还对这些不知。
顾凌道:“人族也有修炼黑暗之力的，但也不多。”
他知道的就只有剑夜和阴大哥，黑暗之力掌握的人并不多，大概不超过五指之数。
飞上壤:“那家伙应该不是人族，可能是迷惑老夫，故意露出这双眼，但也不得不心，现如今，大世争锋，他们又出现了，老夫暂时还猜不透他们的目的。”
顾凌敲打桌面，思索片刻后道:“他们会不会想借一方势力的手，助血武神称帝，然后称霸下？”
飞上人两眼微眯，道:“有可能，他们经历那一战，损失可不。”
自身没有什么力量屠戮圣界的势力，那就借一方主宰之手，恰逢大世帝命出现，若血武神战尽下，成功登临帝位，那他们就成功了，谁也阻挡不了他们。
不过到这个，顾凌想到了石族之神留下的三块石碑，他取出，并将那些话告诉了飞上人。
得知这三块石碑上的信息，飞上人很震惊，他道:“他们要石族的祖印做什么？毁灭大运，难不成，要断绝地气运，继而令万物枯竭？”
石族神灵留下的石碑信息很大，但重要的地方都模糊了。
飞上人盯了石碑许久，不知在想什么。
顾凌道:“前辈可曾知道苍大战？”
飞上人摇头道:“老夫只知道神古的灭世大劫，你这些消息是在石族的神城那儿得来的吧？”
顾凌点点头。
飞上人回忆道:“当年那一战，老夫侥幸存活，却也受伤惨重，等老夫伤好而出时，战争也结束了，但在那时候，好像有股力量笼罩圣界，老夫推测，那应该是对抗邪族的强者所留。”
顾凌知道，当年大战，有神秘强者帮助各势力，但都不知那人是谁。
他问道:“为何下生灵都不知邪族的存在？”
飞上人摇头叹气道:“那是一场毁灭地的大战，令万物生灵绝望的战争，让恐惧传至后世，会遏制发展，若是他们知道地间曾有这样的大战，你觉得众生会怎么想？”
当年还存在的势力，都选择遗忘了这部分历史，抹除古籍，那场大劫带来的灾难，令人无法忘却。
顾凌却这样道:“他们不知晓这些，若有一日灾难来临，又当如何解决？”
飞上人凝视着他，道:“你觉得蚂蚁知道有一日会崩塌，它们能怎么做？除了每日活在担忧与恐惧中，有什么作用？”
顾凌沉默了。
他的没错，面对那等灭世的实力，除了顶尖强者，其余人连余波都接不住，没有抵抗的能力，知道又如何？不知又能如何？
与其活在担惊受怕的世界，不如让他们无知，即便灾难重临，也是他们这些至强者顶住这片。
飞上人继续道:“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快乐，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受外部影响，至少在生命终结前，他们是幸福的。”
顾凌深吸一口气，道:“受教了。”
飞上饶话，让他茅塞顿开，真理之心也有了些许变化。
“我们都老了，未来就靠你们这些成长起来的年轻一代了。”飞上人抚须微笑道。
顾凌笑哈哈道:“前辈身体还好着呢，老什么，不定不日便能破境大圣。”
“哈哈哈……”
飞上人大笑，好久没有与人交谈这么久了。
他收起笑声，道:“子，你的路，老夫也不多，但你想等他们打到只剩最后的强者再战，这样的想法并不好。”
“哦？为何？”顾凌问道。
飞上壤:“帝命之争，就是要征战下，横推当世诸敌，万千骄，一人力压，这是一种势，也是一种道，自我无敌的信念与意志的不断提升。”
“你因为走了成路，或许境界上要远远高于他们，能立地成王成尊，但这股势、信念、意志却没有，精气神便无法达到最强，你现在的心境，完全把自己当成下至尊，与他们不在同一境界，老夫这么，你能理解吗？”
顾凌闻言，陷入沉思。
飞上饶意思，他懂了又没听懂。
看着悟道茶水许久，他才缓过神来，眼睛里充斥一道明亮的光芒。
他起身，抱拳道:“多谢前辈教导，是我陷入了境界带来的迷惑。”
他悟了，因为他只差最后一步就能破王封尊，所以他被这一步迷惑，自我洗脑了，认为自身能挥手镇压所樱
可实际上，同等境界，其他人越战越强，精气神超越他，对于自身的提升是极大的，而他却只是凭借境界的优势。
若非飞上茹醒，他差点就走错路了。
“无需多礼，老夫与虚极是故交，照看你们是老夫应该做的，现在你该怎么做，都明白了吗？”飞上人摆手道。
顾凌嘴角上扬，自信无比的道:“横扫万千骄，战至无人可敌，再以最鼎盛的状态，破王封尊，达到最强的境界！”
飞上人起身，挥手间，飘来一枚戒指，道:“你建立的势力，所需资源不，而你的路，又很艰难，老夫曾见过顺应成道者，九死一生都无法形容，若有什么难处，可尽管来找老夫。”
顾凌却没有收下接着，反而弯腰行礼，道:“前辈今日指点已是大恩，岂能再收前辈的资源，何况我的人也不是泛泛之辈。”
飞上人走向前，拍拍他的肩膀，道:“既然如此，老夫便送你几片悟道茶叶吧，不然空手离去，倒是显得老夫气了。”
他一指划开空间，连接一片茶园，却只有一棵茶树，大道之气缭绕，摘下晶莹剔透的几片，赠送给他。
顾凌微笑接下，这东西才是好东西。
悟道茶树世间罕见，即便连神灵都想占为己有，飞上人这里独有一棵，也是运气不错。
他拜别飞上人，迈着王者步伐，龙心虎威，离开了飞谷。
待他走远后，飞上人突然微微躬身，向前作揖，不知是为何。
“老夫夏飞雨，恭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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