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阳光有些灼人,咖啡厅的落地窗上全部挂了一层薄纱的纱帘,并不影响光线,反倒是耀眼的太阳光穿透进来有了几分柔和的感觉。
二楼的大厅人不多,每个卡座上的人或交谈,或看书,亦或者玩……都是一派安然,大偌大的空间里面回荡着蕾哈娜的《lovetheayy
官锦戚看着坐在自己对面连勺子都握不稳的闻曦,不禁有些唏嘘。
上次从漠河回来之后就听到锦尤为阿姨一直在找自己,她当时心里的第一个念头是,锦的亲生母亲回来了?
结果第二,她去接锦的时候就碰到了他口中的那位阿姨,三十多岁的一个女人,一眼往过去跟锦没有任何的相似之处,她的心顿时落在了实处。
“官姐,你好,我是闻姐的保姆,她让我转告您,您回来了给她打个电话,这是闻姐的电话号码!”
官锦戚看着一口气完这么一大串话的陌生女人,犹豫的接过了她递过来的纸条,上面果然有一串数字,笔迹有些扭曲,是那种一看就不是在正常状态下写出来的字。
她又抬头看了看这个女人。看着不像是坏人,加上她话得语气中带着的同情和悲悯……官锦戚那点怀疑的心思也就淡了。
“闻姐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闻言,保姆的眼眶就红了,官锦戚看到这个,以为闻曦是不是有什么危险。
“闻姐,非常的不好,如果您能帮帮她,就帮帮她吧!”
此时正是学放学,人流高峰期,官锦戚又是公众人物,自然不是好好话的好地方和合适的时间,官锦戚看了一眼保姆,拉紧了锦的手,,“你先回去吧,我到时候会跟闻姐联系的。”
保姆一边看着官锦戚,一边不停的着谢谢,搞定官锦戚有点尴尬,只能带着锦先走了。
当时官锦戚心里面有那么一点怀疑是不是闻曦又要耍什么把戏,但不知道怎么的,她想到那次在【云深处】,闻曦最后对自己的那一句话,官锦戚就有些于心不忍了。
于是第二早上,官锦戚照着纸上的那串号码拨了过去。
时间过去了挺久,就在官锦戚怀疑又是骗局的时候,接通了。
“官锦戚!”电话一接通,就传来闻曦的声音,隐隐有些颤抖,不是激动的那种声音发抖,而是有些语句不顺的抖动。
官锦戚一愣,半没回过神,直到那边再次喊了一声,“官锦戚”,她才对着“哦”了一下,然后喊了一句,“闻姐。”
“明下午我们见一面,地址我发到你的上。”
官锦戚不知道闻曦约自己见面的目的是什么,但她费这么多心思的要见自己,肯定不是简单的事情,于是应道,“好。”
“就你一个人,不要告诉别人。”
官锦戚大约猜到了闻曦口中的“别人”就是阎既白,她本来也没打算告诉阎既白,对她“好。”
闻曦把地址发给自己,结果一直到了今早上她才收到消息,然后下午这才来赴约。
她来的时候闻曦已经,她看见官锦戚的第一句话是,“我在这里坐了三个时了。”
官锦戚看了一眼闻曦。除了没有了往日的风采和神气,闻曦依旧是那个闻曦,只不过脸色隐隐中透着白,神色很憔悴。
“不好意思。”官锦戚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尽管眼神在打量闻曦,但神色淡然。
闻曦颤着手搅动了一下咖啡,,“你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不……应该是阎既白现在把你保护的很好,我都联系不到你了。”
官锦戚握着杯子的手一僵,她不知道闻曦之前联系过自己,但也大约猜到了是如何被阻拦的。但对阎既白的这种做法,她并没有什么意见,毕竟她曾经差点连命都丢了。
但闻曦找自己一而再的找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
“你找我什么事情?”官锦戚直接开门见山。
闻曦看着官锦戚的脸上掠过一丝僵硬,,“帮我离开这里!”
官锦戚一愣,帮她离开这里是什么意思?她不解的看着闻曦。
闻曦低头喝了一口咖啡,然后缓缓的抬头,对官锦戚,“从去年生完孩子我就得了抑郁症,很严重,时好时坏……前段时间你也看到了,我爸要把我推出去做交易牺牲掉,我这辈子已经走错了路,不想继续错下去,现在能帮我的也只有你了,帮我离开这里,还有孩子!”
她完这些话,放在桌面上的手不安的捏紧了,故作强势的看着官锦戚,但眼里的忐忑完全邪泄露了她的担心。
官锦戚佯装没有看到,状似无意的扫了一眼闻曦,问道,“想好去哪里了吗?”
闻曦点聊点头,然后了一个地名。
听到这个地方,闻曦自嘲的笑了笑,“只要不让我父亲找到我就好,他们就当没我这个女儿!”
官锦戚摩挲着杯壁,沉吟了片刻,“好,你准备一下,我到时候跟你联络。”
听到官锦戚这么,闻曦猛的抬头,盯着她看了半,,“如果你敢骗我,我……”
闻曦“我”了半,也没有个所以然,官锦戚笑,“你不要这么紧张,但是你离开的话病怎么办?”
闻曦叹了一口气,认真的,“其实这是心病,这种事情除了自己还有谁能帮助自己,只不过是不甘心罢了,可到头来才发现……执着于一件错误的事情就如同走火入魔,我现在被反噬了……”
“不过……你还是和阎既白在一起了,所以我祝福你们!”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闻曦这么,官锦戚突然觉得心情有些沉重,过了半响,她才开口,“谢谢!”
末了又补了一句,“希望你也能找到幸福。”
闻曦苦笑了一声,并没有话。
她并没有跟官锦戚在一起呆很久,完这些话之后,闻曦就走了,她的时好时坏,虽然已经有点穷途末路的感觉,但还是希望能维持自己的那点自尊。
官锦戚看着闻曦的背影,感慨良多,她的那个地方,很……但官锦戚偏偏知道,因为曾经有人来孤儿院收养自己,就是那个城市的人,但她没有去,只是没想到……闻曦居然要去那里避难。
后来她查过那个地方,江南水乡,环境优美,气候宜人,其实要是那当年去了……也就不会来京城了,不过,谁又知道呢。
闻曦拜托官锦戚的时候,意思不要告诉阎既白,但……如果没有阎既白的身份,但凭官锦戚一个饶力量从闻学书的手里要把闻曦和孩子带走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在行动之前,官锦戚给打了个电话,知会了一下自己可能要用他的保镖,但具体的事情希望他不要过问。
阎既白当时正在看文件,听到官锦戚那么,立马停了下来,“老婆,你不会是要私奔吧?”
“胡,一个人出走能叫做私奔吗?”完,后面又声的跟了一句,“你又不住。”
阎既白耳力极好,听到她的最后一句话,脸色立马就阴转晴了,变脸比翻书还快,“老婆,你只要不离开,随便什么都好,我待会就给阿勒打电话。”
“哼,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毕竟你一声不吭就出过国的人啊~”阎既白顺口就把这句话了出来,结果一出来,自己就后悔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啊,那个老婆……”
他的话被官锦戚直接打断了,嫌弃的了一句,“白痴!”
然后挂断羚话。
等阎既白再打过去的时候,电话不是无人接听就是正在通话中,阎既白不禁叹气,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就在阎既白怀疑官锦戚生气的时候,官锦戚已经开始计划怎么帮助闻曦了。
首先,需要一个人把闻学书和闻曦骗出来,然后再把孩子抱出来,等他们回合之后安排他们离开。
能把闻学书骗出来的人……官锦戚立马就想到了董立,他去找董立的时候,他正窝在董氏看文件,看到官锦戚了,懒懒的抬了一下眼皮子,,“无事不登三宝殿,罢,什么事?”
官锦戚将手里的包包扔到了办公室的沙发上,然后走到了办公桌的对面,看着董立,“我要请你帮个忙?”
董立放下手里的文件,嘿了一声,“你有那么厉害的男人,还有什么我能帮你的!”
“别话夹枪带棒的人生攻击,重要的事情,你以个饶名义去把闻学书和闻曦约出来!”
一听到闻家父女的名字,董立抬头看了她一眼,“你脑子没坏掉吧?”
官锦戚在他脑袋上敲了敲,“你的才坏掉了,姐姐我现在正做着圣母白莲花呢,你别拦着我发光发热哈!”
“什么鬼东西,给老子清楚!”董立脚下一蹬,办公椅往后面一滑,懒懒的靠在上面,瞥着官锦戚。
官锦戚就知道这人谨慎。她也没啰嗦,将闻曦来找自己以及后面要做的事情,前前后后的了一遍。
董立听完后,抽了抽嘴角,竖起了大拇指,“得……您官锦戚绝对是大圣母一个,自我认识还挺准备的,这点忙是没问题的,可……闻曦真的是那么好心的人?”
其实官锦戚也有点怀疑,但还是想要圣母一回。
董立见官锦戚主意已定,也没什么,按照她的去约了闻学书。
闻学书接到董立的电话很开心。二话没就答应了,鉴于上一次在【云深处】被简时然搅?的好事,这一次……他们约在了老地方【铭爵】。
闻学书和闻曦到的时候,董立已经到了,面前的桌子上瓶瓶罐罐的摆着不少的酒,闻学书一看这是要不醉不归的架势啊,当即心里有些发憷,有些担忧的看向了董立。
董立自然也看到闻学书不自然的神色,当下笑着看向了闻学书身边的闻曦,“不知道闻姐喜欢喝哪种酒,所以就每样都点了一些,闻姐来吧……不想喝的我们汪。”
听到这些话。闻曦还没有动,闻学书已经乐呵道,“还是董先生你体贴人啊!”
董立笑笑没哈,眼神一直在盯着闻曦。
闻学书摸不准这董立是对闻曦有意思呢还是……只是前些日子,商解还跑到人家董安那里去逼婚了,可现在这当事人却一直盯着自己的女儿看,闻学书隐隐有些不安,看着董立犹豫的开口,“那……那个,我听前段时间你跟橙两个谈朋友呢?”
董立端起酒杯呷了一口,然后抬头看向闻学书和闻曦,,“闻总和闻姐坐啊,这么客气做什么?”
闻学书虽然心里总是一种不安的感觉,但也太计较,在他的心里,董立跟董安完全不一样,且不董立是外面生的私生子,就在这经商方面的能力,也是壤之别,今来这一趟,也只是看在董家的面子上,希望有朝一日能通过董立牵线搭桥。
只不过……董立才不会在乎他心里的那些九九,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把这闻学书搞定,然后把闻曦带走好给官锦戚交差。
等到闻学书和闻曦都坐了下来,董立给他们分别倒了一杯之后,才开口,“我跟商姐不是很熟,跟朋友一起喝过几次酒而已。”
见董立这么,闻学书也放心了不少,免得到时候商解那老头子跑过来跟自己闹,于是笑着对董立,“没有那更好!”
“是啊,更好!”着就对旁边的闻曦,“闻姐,来喝一杯!”
闻曦推脱了一下,然后端起酒杯跟董立轻轻的碰了一下,董立似笑非笑,然后附在了闻曦的耳边,低声,“也就官官那傻瓜帮你忙,但既然答应她了,我肯定帮你到底,希望你待会好好的配合。”
闻曦轻哼了一声,然后举起杯子将里面的酒全部喝光了。
董立勾了勾唇,笑的意味深长,然后对闻学书,“闻总。今我们就只喝酒,公事我们过些日子再谈,可以吗?”
“啊,好好好~”罢,拍了拍闻曦的肩膀,“你好好的陪着二少喝一点,我就先出去了!”
董立看着闻学书起身了,这才连忙道,“闻总,留下来一起喝啊,这您都走了我们两个也……不好意思,是不是?”
闻学书被董立看着有些尴尬。脸上讪讪的,又坐了下来。
而另一边,保姆抱着孩子,身后跟着好几个保镖去医院了,阿勒带领的人已经在医院等着了,今是孩子体检的日子,医院里面人又多,前前后后要好几个时。
等到这边准备好了,官锦戚给董立发了一条消息,董立听到震动,又给闻曦倒了一杯酒,然后俯身递给她。压低了声音,“哼,好戏要开始了!”
听到这句话,闻曦将手里的酒杯接了过来,然后猛的泼在了董立的脸上,“董立,我告诉你,我不是来买的!”
董立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酒渍,看着闻学书,脸上带着几分隐忍的怒气,“闻总,闻姐这是什么意思?”
“我过了我不是买的!”闻曦大吼。
看着有些失控的闻曦。董立微微蹙了蹙眉,心里忍不住的想,别是闻曦又要出了什么幺蛾子,这万一他们都上当了,他绝对不会让她好过的!
董立的表情透着凶狠,旁边的闻学书看了以为是闻曦的态度不好气的,于是笑呵呵的,“二少,别生气,别生气哈!”
董立舔了舔后牙槽,又捋了一把被酒打湿的头发,懒懒的看了一眼闻学书。咬着牙,“闻总,今我们就喝道这里,我先回去了!”
他连再见都没有,就走出了包厢,身上满是酒气……他不爽的皱了皱眉,这闻曦还真是下手一点都不留情。
他还没有走远,就听到后面发出了一声尖叫,随即就是闻曦快如闪电的身影从她身边略过。
没一会儿,闻学书也跑着从他身边经过了。
董立看着一前一后跑过去的闻家父女,掏出拨了一个号码,,“可以了,人出来了!”
十分钟后,【铭爵】门口发生了一起车祸。
闻学书飞奔下去的时候只看见【铭爵】门口围着的路人和一大滩血迹,在这一刻,闻学书心里产生了愧疚和悔恨,他不应该把女儿当做交易的筹码,用她来换取商业利益。
他连忙问周围的人,“刚刚这里出意外的人长什么样?”
“穿着白色长裙的女的,一跑出来就跟对面过来的车子撞上了,幸好司机是个好心的,已经开着车去医院了!”
闻学书一听这话,心里生出无赌恐惧。连忙开车去医院,他颤抖着启动车子,发动了好久才好,今恰好是周五,路上的车子堵了要命,闻学书像无头苍蝇一样的乱转,他毕竟年纪大了,之前韩家兄妹的落马已经让他受到了不的刺激,现在一听自己唯一的女儿出了车祸,罪魁祸首还是自己,闻学书整个饶精神都有点崩快了。
他不知道女儿去了哪个医院,更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他双手握着方向盘发出了呜咽的哭声。
而闻曦头上,身上满是血的坐在车里,她的旁边是官锦戚,从她被抬上车的时候,大家都?契的没有话。
阿狸找的爱好赛车的朋友开的车,之前也是万分确定没有撞到闻曦,而她身上的血渍是之前就穿在衣服里面的血袋,所以看上去恐怖了一点,但根本就没有发生那样惨重的车祸。
官锦戚看了一眼闻曦,犹豫了一下,开口道,“确定好要离开了?”
闻曦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的开口,“如果不打算离开,我也不会找你帮忙啊!”
官锦戚一时无语。
闻曦接着,“我把一心想要赚钱,而我妈……大概还在哪个牌桌上吧!”
那种心无所系的悲伤,就算是隔着座位,官锦戚也能感受得到,对于曾经的情敌,她不出什么安慰的话,但也希望她可以过得好。
车子很快就到了医院,他们安排了两辆车牌号相似的同款车子,一到医院。阿勒就抱着孩子出来了,一看到官锦戚,淡定的上了车。
一上车,他就把孩子给了官锦戚,官锦戚抱着看了一下,一个漂亮的男孩子,眼睛还透着深蓝色,她猜想,孩子的父亲大概是外国友人。
“很漂亮的孩子,希望他长大了可以保护你!”官锦戚轻轻的压了一下孩子的包被,然后将孩子给了闻曦。
刚刚快到医院的时候,闻曦已经换好了衣服。
闻曦抱着孩子。看了一眼官锦戚,哽咽道,“谢谢你,官锦戚!”
官锦戚笑了笑,“你毕竟曾经也是阎既白的朋友,无论过去怎么样,我还是希望你的未来可以很美好!”
“你这个人……正因为这样才让人讨厌!”闻曦又哭又笑的。
“反正我也不需要你的喜欢,车子我已经安排好了,司机也找好了,你们放心去吧,到时候安顿好了,知会一声!”罢,官锦戚的手就放在了车子的扶手上。
闻曦眼睛含泪的看了看官锦戚,哼道,“你这个人……真是……我才不会我输的心服口服!”
“哈……照顾好孩子!”官锦戚对着开车的阿力了一句,“别忘了前面商场停一下!”
商场门口的时候,官锦戚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拉开车门下车,没有回头的了一句,“再见!”然后,下车离开。
车子很快开动了起来,闻曦看着车窗外官锦戚的身影越来越,一滴滴的眼泪落在了孩子的包被上,她连忙伸手去擦,但动作太大,反而将孩子的被子越弄越乱,在看到被子中裹着的卡片时,闻曦顿住了。
孩子一脸懵懂的咬着手指,蓝溜溜的大眼睛盯着闻曦。
闻曦捡起那张纸片,上面写着一行字,“孩子的生日。”
她握着那张?色的银行卡和纸条,抱着孩子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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