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鱼鱼?”
看姑奶奶又睁开了眼,屎无常不喊了,望着她结巴道。
“你瞎喊个什么?”
“我...我以为....”
姑奶奶靠着轮椅,翻了个白眼儿:“我只是累了,想闭目养神一会儿,还没死。”
她又转头看向我:“什么叫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很有文化嘛。”
我抱拳道:“子不才,北极星大学毕业的。”
她被我逗笑了,脸上那抹红润更深了几分。
随后,她扶着轮椅竟慢慢站了起来。
屎无常想扶,她摆了摆手自己能校。
她独自走到湖边,双手背后,望着湖水,似乎回忆起了曾经过往。
我清楚,这应该是回光返照。
每个人体质不同,持续时间不同,普通人就几个时,也有的人能持续两到三。
柳穿鱼精通丹石药学,她肯定明白自己身体是怎么一回事儿,但我从她眼神中看不到一丝惧色,能看到的只有坦然和释怀,这种能够直面死亡的勇气很多人做不到。
女人习武,在力量方面生弱势,除了佳木斯的许晴那种怪胎,能以女儿身跻身江湖十大高手之列,她这份成就足以让无数人仰望。
我的十大高手是实打实,不掺一点水分。
屎无常,谢起榕,木偶会那两老头,何为武,折五,刀王,冰爷,余克拢....这些只是我知道的,江湖那么大,一定还有我不知道,我没听过的。
如今这江湖十大高手中又加了一名女子。
淳安柳穿鱼。
我认为她在巅峰之时,实力应该能排在何为武前面,仅次于那几个老怪物。
可惜妒红颜,她无法再进一步了。
......
太阳下山,夜幕降临。
晚上我们在湖边生起了火堆。
我听姑奶奶讲了不少珈蓝寺往事。
这种感觉,就像时候我搬着马扎听邻居爷爷讲故事一样。
在那个动荡年代,新安江两岸发生了很多不为人知的传奇故事,铜桥铁井金山,石侠书院活龙山。
这些淳安旧景早已不在,如今只能通过一些老书籍或者老照片寻到当年踪影。
比如90版淳安县志,诙谐的将金山岛称作“美女岛”,岛上都是寺庙尼姑庙,去的人都是烧香拜佛祈福的,那为何县志作者把它叫成美女岛呢?
这背后隐喻,恐怕只有七十年前上过岛的人才了解。
那些沉入水中的寺庙,肯定还有很多当年的古董佛像遗留,大多数应该是明清时期的,全捞上来也能卖些钱,多了我不敢,整个几十万肯定问题不大。
我不会下去打捞,一来因为二女的关系,二来我看不上那些明清时期的普通文物。
干柴烧的噼里啪啦,屎无常近两个月瘦了很多,火光令他一半侧脸陷入了阴影郑
同为男人,我了解他此刻心中感受。
那种爱而救不得的感觉肯定很痛苦,只是他这人不擅长将情绪表露在脸上罢了。
“姑奶奶,你的宗门是就叫伽蓝寺?”我烤着火问。
她点头是。
屎无常接话道:“我来解释吧,那些人并非真正女尼,她们不守女尼的一些清规戒律,只是在乱世年间借用了女尼身份来保护自身,鱼鱼这一脉传承与沧州大侠女李铃儿,李铃儿曾在山西曲沃的伽蓝寺待过一段时间,七绝掌是她学于当年的武林绝学手臂录中,明末时期下大乱,李铃儿行至浙江,最终在这里创建了伽蓝寺,当时收留了很多无家可归的女子,久而久之演变成了后来的样子。 ”
我听后好奇问:“江湖传言手臂录中记载的不是一些高深的刀法和枪法吗?怎么还有掌法?”
“子你懂什么?那些传言没几个是真的。”
屎无常皱眉:“真正的手臂录没有实本传世,而是代代口口相传,是一位隐世高人留下的绝学,鱼鱼所练的七绝掌只是手臂录上的一部分。”
我惊讶道:“只是一部分就这么强了?那姑奶奶要是全学会,岂不是能轻松打赢你了?”
屎无常听后不假思索道:“怎么可能。”
看柳穿鱼面露寒意,他立即改口道:“怎么可能打不过我!”
“手臂录是五大江湖绝学之一!我的六甲三尸功算个屁!”
“那谢起榕的炼精化气功呢?”我问。
“那更是个屁!鱼鱼的师门功法才是当世最强的。”
柳穿鱼坐在轮椅上,望着上星星:“项子,我传你的地躺功和增力功最近有没有练。”
“练了!我每都练!只是我觉得...好像打不过别人。”
她瞥了我一眼,淡淡:“那功法本就是防守功,很适合你,你不要懈怠,要每日勤奋练习,假以时日,配合你那种步法,就算打不过一些高手,也足以自保逃命了,江湖险恶,往后你指不定会碰到什么人。”
她转头又冲屎无常:“你以后替我看着点儿他,要是有人欺负项子,你能帮的话尽量帮。”
屎无常点头。
我抹了抹眼睛。
“别装了,我了解你,猫哭耗子。”
我立刻绷住了脸。
“还是那句话,项子你记住,我走后,关于我和师姐的事儿,还珈蓝寺的一切,你都不能对外界透露。”
我拍着胸脯子,保证会守口如瓶。
“风太大,我要回车上休息了。”
屎无常将她扶到车上,回来后问我:“子,刚才鱼鱼在我没好意思问,方才你你也经历过类似的事儿,是什么事儿?与我听。”
“你怎么这么八卦?我不想。”
看他攥紧了拳头,我马上:
“好吧好吧,我,头两年我爱上了一个少数部落女孩儿,就和你的情况一样,我和她认识时间不长,但就是爱上了。”
“她死了?”
我呆呆望着火堆,点头:‘是,让人害死了,是一个叫七月爬的人害了她,我没能保护好她。’
“七月爬?好怪的名字,没在江湖上听过这号人物。”
“你没听过很正常,他又不是江湖人,他是西夏党项人后裔,他自称党项国师,算是一名巫师。”
“巫师是个什么玩意儿?你废物啊子,自己女人都保护不好。”
“我是废物!你就能保护好吗?!”
他反驳道:“鱼鱼是得了绝病,我无能为力,但我敢拍着胸口,只要我在,这世上就没人能山他。”
我不服气道:“那要是谢起榕和木偶会那两老头联手对付姑奶奶,你能保的了??”
他眉头微皱,声音斩钉截铁道:“我保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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