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花费劲地想要坐起身。
可绳子绑得太紧,她挣扎了好一会儿,也只是换了一种姿势躺在地上。
这时角落里走出来一个女子,把花给扶了起来。
她开口低声道:“我把你的绳子解开,你千万不能喊剑”
她完,定定看着花。
等花点头,她才开始解绑在花嘴上的麻绳。
绳子一被解开,花大口呼吸了几口浑浊的空气。
“你们……”
“嘘~”
花刚一开口,身旁的女子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不要大声话!”她压低声音道。
话的时候,还飞快朝着一个方向瞄了一眼,显得很是紧张。
花捂着自己的嘴,等现场紧张的氛围稍减,才声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女子摇了摇头,也不知是不知道,还是不敢。
她伏下身子,帮花把反绑着手的绳子给解了。
花活动了两下手,然后自己解开脚上的绳子。
她没有急着站起来走动,仍然坐在地上,再次声问道:“你们都是被人绑来的?”
她尤记得,今日大舅一家人,带着一匹布跟2两银子,跑到她家来下聘。
开始她是不知道的,只当他们是来走亲戚的。
只是有些讶异,走亲戚还带着一匹布,这礼未免也太重了些。
等吃饭的时候,大舅娘的那些话,让她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她争辩她不会嫁给六斤表哥。
大舅便,他们把聘礼都给带来,一匹布跟二两银子。
四柱气得想要去找三哥,被阿娘给拉住了。
阿娘,不要事事都劳烦三哥,跟大舅家清楚就行了。
阿爹也他心里有数,让她不要着急。
可大舅喝零酒,一口一个儿媳妇地叫着她。
大舅娘还给她他们孙家的家规。
她一气之下就跑了出来。
她没去找三哥,三哥到底是辈,在大舅他们面前也不好话,她不想让三哥为难。
她出了村子,躲在两棵树后面。
站在那里,正好可以看到村口的方向。
她要躲起来,大舅一家子找不到她,今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
她面朝着大同村,隐藏着自己。
却没有想过,要是有人从外面往村里走,很容易就能看到她。
她听到有脚步声从她侧边传来。
她扭头,是二赖子!
她拼命往村子里跑,甩丢了一只鞋也顾不上了。
可还是被二赖子给追上了。
她大声呼救,只来得及喊出一声,后脑勺就受到重重一击。
再醒来时,就到了这么个地方来了。
那女子点点头,声音里带着些悲切,“我是逃荒路上被人给绑来的。”
“她们也是。”女子下巴朝着其他人一点道。
“他们把咱关在这里干啥?”花问道。
那女子眼神一黯,角落里另一个声音轻声道:“大概是发卖到青楼。”
花大惊失色,她其实心里是有这样的预测的。
毕竟这里都是些相貌姣好的年轻女子。
结果并不难猜,不是被人买去做妾,就是发卖青楼了。
可真正从别人嘴里得到这样的答案,她还是免不了一阵惊慌失措。
她爬起身,在屋子里摸索起来。
这是一个密闭的房间,只有一扇木门可供进出。
木门上方开了些出气用的孔。
花伸手拉了两下木门,发现这门异常的厚实。
“姑娘,你就别费劲了,我在这里关了好几了,跑不出去的。”角落里一个20岁左右的女子开口道。
她也起身走到木门面前,透过木门上的透气孔往外看着。
“这里终日不见阳光,应该是一个地窖。”
“你叫个啥名儿呀?她叫香荷,”开始那个出来帮花解绳子的女孩道,“我叫白。”
“白?”即便是此刻身陷险境,花还是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我叫花。”花也报出了她的名字。
“你们也是被二赖子给抓来的吗?”花想了想,问道。
“谁是二赖子?”
“就是一个不到30岁,脸上疙疙瘩瘩的,下巴有一个大痦子的男的。”花描述着二赖子的特征。
“不是。”
“不是!”
地窖里的女子全都摇头。
香荷开口道:“不过,我见你的那个下巴有大痦子的男的,他前几来这里,带走了一个姑娘。”
花沉默了,没想到二赖子不是因为跟自家有仇而蓄意报复,他竟然是个职业拐子。
随着花的沉默,地窖里的气氛也变得再次低沉起来。
“不行,我们得想办法逃出去!”半晌过后,花突然开口道。
“声点儿。”白脸色煞白,“外面有人看守着,惹恼了那些人,他们会进来打饶!”
着,她撩起了自己的衣袖,只见上面有着不少淤青。
有人看守么?
不知道能不能收买他,让他放自己一马,或许叫他给三哥报个信也校
姑娘年纪还,心思就是这般单纯。
花在身上掏了起来,她想起了自己身上还有着十几文钱,还有三哥送自己的一副耳坠。
可翻遍全身,她发现自己的东西已经全都没了。
香荷见她这样,哪里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
她摇摇头道:“每个人送进来之前,都有人搜身的。”
其他几个女子麻木地看着花,她们每个人进来的时候,都跟此刻的花一样。
幻想着看门的人会大发慈悲,幻想着自己还能逃出去。
可这些下来,她们已然彻底绝望。
这地窖里不断有人被带来,也不断有人被带走。
进来的人拼命的想要从这个地窖里出去。
可出去了,那就算是逃出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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