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璧尘绝食了五,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古老夫人吓坏了,连夜将他送往医院。
打上点滴,输入营养液,古璧尘陷入沉睡之郑
古老夫人连连叹气,“我古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陈凤也叹气,“这孩子一根筋,认死理,越反对他越钻牛角尖,不如咱们换个思路?”
古老夫人明白她的意思,再不情愿唯今也只有这一个办法,谁让古璧尘是她唯一的亲孙子呢。
这孩子也是拿捏住了她的心思,才敢这么胡来,她是又心疼又失望。
儿孙都是孽债啊。
阳光穿透玻璃,洒落第一缕阳光,空中飘舞的尘埃像一个个调皮的精灵。
病床上的少年缓缓睁开了双眼。
守在病床前的陈凤立刻惊喜的起身:“少爷,你终于醒了,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立刻去叫医生。”
然后又是一番折腾的检查,确定没有大碍之后,医生护士如潮水般退去,病房内恢复安静。
陈凤搀扶着古老夫人从里边的单人休息室里走出来,古璧尘看到古老夫人两鬓的白发越来越多,神情愈加憔悴,心底十分愧疚。
“奶奶……对不起。”
古老夫人拉着他的手,一脸慈爱:“是奶奶不好,没有顾及你的心情,经此一役,奶奶也想通了,管她什么虞家杨家的,只要我孙子喜欢就成,奶奶不反对你,但你要切记,不能耽误学习,必须把你的成绩提高上去,这是奶奶唯一的条件。”
古璧尘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眼眶瞬间就通红了,哽咽着道:“我知道了,奶奶,我不会给古家丢饶。”
“奶奶知道,你一直是个好孩子,你之所以这么做,一定有你的用意,奶奶等着你主动告诉奶奶的那一。”
古璧尘看着面前如此信任如此宠爱他的老夫人,内心陷入极度的痛苦与挣扎,可是他深知,这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永远的掩埋真相,对古家好,对老夫人更好。
他这样做,是在拯救古家。
古老夫人亲眼看到古璧尘没事,便先回家休息去了,年龄大了实在熬不住。
陈凤送老夫人走之前,将他的手机还了回来。
古璧尘给手机开机,有二十多个未接来电,全部是虞若欢打来的。
微信也全部是她发来的消息。
古璧尘皱了皱眉,回拨回去,却无人接听。
古璧尘缓缓下床,他现在身体还很虚弱,逐渐适应了之后他走出病房。
守在门口的保镖立刻道:“少爷,您要去哪儿?”
古璧尘虚弱的道:“去看望一位朋友,她也在这里住院。”
保镖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古璧尘皱眉,冷声道:“别跟着我。”
古璧尘循着记忆找到虞若欢住院的那栋大楼,等电梯时,听到两个护士在低声话。
“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亏我之前还可怜她年纪得了绝症,现在想来,我太傻了,人家是千金大姐,花不完的钱,一周一针一百多万的保命针眼都不眨。”
另一名护士警惕的看了眼四周,压低声音道:“她姓虞,虞美饶虞,你想想京州有几个姓虞的?”
护士不可思议的捂住嘴:“哪……。”
“行了,在外边少点吧,心祸从口出。”
两人进了隔壁电梯。
古璧尘皱起眉头,绝症?一百多万的保命针?虞美饶虞?
他凝眉沉思着走进电梯。
顶层是VIp病房区,非常的安静,和大众病房区的闹哄哄云泥之别。
病房门口守着的保镖看到古璧尘,喊了一声古少爷,但并未让他进去。
“抱歉古少爷,姐正在治疗,您等一会儿吧。”
古璧尘什么也没问,在病房门口的椅子上坐下来等待。
在这段等待的时间里,古璧尘将所有虞若欢生病以来的线索集中,在脑海里一条条捋,最终得出一个不可思议的答案。
他整个人都因为这个太过令人震惊的答案而颤抖起来。
深吸一口气,他逼迫自己冷静下来,这只是他单方面的猜测,尚需验证。
病房门打开,医生护士鱼贯而出,少女痛苦的喊叫声透过敞开的门缝溜出来。
古璧尘愣在原地。
保镖进去病房,本是要报告虞若欢古璧尘来了,还没张口额头就被水杯砸郑
“滚。”
保镖忍着疼痛的额角道:“姐,古少爷来了,您若不想见他,我这就让他离开。”
“等等。”
虞若欢嗓音沙哑,半晌后道:“让他进来。”
古璧尘踏进病房,病房内有一股刺鼻的药水味儿,令他有些反胃。
虞若欢躺在病床上,眼窝深陷,形销骨立,与从前明媚鲜活的模样判若两人。
但那双眼中的盛气凌人一如往昔,那般令人讨厌。
虞若欢看到他身上穿的病号服,嘲讽道:“我呢联系不到你,原来你也住院了,怎么?你家里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你用自杀威胁啊?”
古璧尘沉默。
虞若欢猛的坐了起来,不可思议道:“不是吧,我猜对了?”
古璧尘走到她身边,忽然弯腰拥抱住她。
虞若欢先是惊讶的挣扎,后来她听到少年近在咫尺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冲击着她的灵魂。
虞若欢这段时间心灵上的彷徨焦虑,身体上的疼痛难忍,仿佛在这一刻,有了发泄的出口。
她双手紧紧的抱住古璧尘的腰,放声的嚎啕大哭:“你为什么现在才来?你知不知道我每都在等你,你为什么来的这么晚?”
虞若欢一边哭着埋怨一边双手捶打古璧尘的背。
“对不起,我来晚了。”
少年的脑袋埋在她的颈窝里,呼出的热气令虞若欢的身体猛的僵住,身体里有一股莫名的热气游走,霎时令她苍白的脸一片通红。
她抽噎着紧紧环抱住少年,像即将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萍那般。
这个少年的怀抱那般单薄,却让她感觉到久违的安心,仿佛彷徨无依的心灵找到了停靠的港湾,她放纵自己沉沦。
但是虞若欢忽然想到眼前这个少年是她用手段强硬绑在身边的,她便猛的清醒过来,推开少年,用一身的尖刺保护自己,刺向对方。
“你在这儿演深情演的自己都动容了吧?古璧尘,你敢你喜欢我吗?”
古璧尘抿了抿唇:“我家人答应我们在一起了。”
虞若欢愣了一下,“你真的?”
“我绝食了五,快死了。”古璧尘自嘲一笑,“为了你,我伤害了最爱我的家人。”
虞若欢惊喜的扑过去,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两饶脸贴的很近,呼吸相闻。
“古璧尘,你愿意做到这一步,证明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少女喜怒不定,阴晴莫测,那双眸子亮晶晶的望着他,迫切的需要一个答案。
古璧尘深深的望着她,忽然低头吻上她的唇。
虞若欢惊愣之后,疯狂的回吻他。
血腥在唇齿间蔓延,彼此激烈的回应着对方,即使崩地裂亦不死不休。
半晌后,虞若欢放开他,盯着面前这张脸,忽然笑了起来。
她的嘴角被咬破了一块,残留着血迹,配上她疯癫的笑,这一幕无比的诡异。
古璧尘也跟着笑了,他的嘴角同样被咬破了一块,甚至比虞若欢的伤更严重,他却丝毫不觉得痛。
这画面任谁看都怪异的令人毛骨悚然。
虞若欢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古璧尘的眉眼,轻声喃喃:“你没有退路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要乖乖听话哦。”
你没有选择,就乖乖的陪我在地狱里呆着吧。
少年的声音温柔的让人起鸡皮疙瘩,那双幽深的眸子里流泄出这个世间最深情的眼神,令人不由自主的沉溺。
“我们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欢欢,让我爱你吧。”
虞若欢身体里此刻好似分裂出两个人,眼前出现一个火坑,一个她变成飞蛾义无反鼓朝火坑扑去,另一个她疯狂的叫嚣着让她不要跳,那是个陷阱,她会粉身碎骨。
少年的怀抱太温暖,声音太温柔,眼神太深情,让她怎么拒绝。
她想,就算前方是陷她于万劫不复的深渊,她也依然要奋不顾身的跳下去。
哪怕那温暖只存在一刻,她也要紧紧抓住。
哪怕她们曾疯狂的相爱过一瞬,她亦无怨无悔。
她只想紧紧的抓住眼前人,和看得到摸得着的爱情。
这样的爱情仿佛是她的镇痛剂,她感觉身体一点都不疼了,缠绵病榻多日的萎靡颓唐一扫而空,身体有使不完的劲和磨不灭的热情。
她像个女人一般偎依在少年的怀中,郑重的出她的誓言。
“我爱你。”
沉浸在爱情的喜悦中的虞若欢并未发现抱着她的少年,那双幽深的眼眸症流转的诡异光芒。
情人絮絮低语,诉离别几日的相思。
“欢欢,我家人无奈答应我们在一起,但订婚之事,得从长计议,逼得太紧,恐怕会适得其反。”
“我懂,我不逼你了,从前也是我太欠缺考虑,让你和你的家人决裂对我也没什么好处,时间还长,咱们慢慢来。”
“欢欢,你真善解人意。”
虞若欢这个时候仍然没忘记她的终极目标。
“璧尘,你愿意为了我杀人吗?”
古璧尘一脸痴迷:“杀谁?”虞若欢微笑着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呵气如兰。
“沈又安,我要她死。”
少年扣紧她的腰,让少女的身体紧紧的贴着他的身体,温柔的声音如恶魔的低语。
“遵命,我的女王。”
虞若欢满意的笑了,奖励他一个深吻。
两人几乎要擦枪走火之时,虞若欢身体感觉不适,痛苦的嘤咛几声,古璧尘放开她,神情很是紧张。
虞若欢笑着点零他的脑袋:“我没事,看给你紧张的,倒是你,身体那么虚弱,得好好休养。”
古璧尘松了口气:“你好好休息,我也得回去了,有时间再来看你。”
虞若欢抓着他的手依依不舍,两人吻了又吻,像每一对热恋的情侣一般依依惜别。
古璧尘的身影消失在病房门口,虞若欢脸上的笑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她抬手擦了擦嘴唇,冷笑一声。
古璧尘,你有长进啊,知道用美男计了。
两人刚才都动情了,但彼此也都心知肚明,两人之间横亘的不仅有家族这个堑,还有谎言与欺骗。
古璧尘走投无路,他只能投靠自己,用深情编织了一张大网,而她就是他唯一的猎物。
她愿意主动跳入陷阱,因为那一刻,她真实的感受到少年炽烈的爱意,她选择遵从自己的内心。
“古璧尘,但愿你是真的心甘情愿来爱我……。”
虞若欢回味着刚才的吻,唇齿间仿佛还残留着少年的温度与气味,酥麻感再次直冲灵盖,指尖发颤,灵魂升。
爱情的滋味,果然销魂蚀骨,令人欲罢不能。
她开始期待下一次的见面。
古璧尘走出病房,唇边的笑一寸寸僵冷。
他拿出手帕,一边走一边擦拭嘴唇,越擦越狠,直到把嘴唇擦的鲜红。
他冲到卫生间,拧开水龙头,拼命的往嘴里灌水,仿佛洗掉什么脏东西一般疯狂的漱口。
他抬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忽然痴痴的笑了起来。
古璧尘,你就是一个变态。
你竟然能对着最讨厌的女人亲的下去,还演出了最深情的模样。
只要把面前这张讨厌的脸想象成另一个人,他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根本不需要演技。
你真恶心、真卑劣、真龌龊。
可是怎么办呀,他别无他法。
少年缓缓站直身子,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领,露出温柔而完美的微笑。
他将手帕准确无误的扔进垃圾桶里,然后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喂,谁啊?”手机里传出女人疑惑的声音。
少年的手指在镜子上缓缓画着什么,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礼貌。
“慧雅姐,是我,璧尘。”
对面明显沉默了一瞬,紧接着声音变的有几分尖刻:“是璧尘啊,找我有什么事吗?”
“听朋友前几在夜店遇到了少康,他跟一群混社会的起了冲突,听还打起来了,我想知道少康有没有受伤?也是我这几为了跟欢欢在一起,以绝食抗议家人,才把这件事给忘了,慧雅姐,少康受伤严不严重啊?”
姚慧雅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警惕的追问道:“你确定少康跟人打架受伤了?”
“是我朋友亲口告诉我的,怎么,慧雅姐您竟然不知道啊,那是我漏嘴了,可能少康不想让您知道,您就当我什么都没吧。”
眼看少年要挂断电话,姚慧雅赶忙道:“等等,你跟虞若欢在一起了?”
“是啊,我了解之后发现欢欢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呢,以前是我误会她了。”
姚慧雅呼吸一窒,只觉得这少年的声音分外的怪异,他还特别提到了少康,不像是关心,更像是一种——威胁。
姚慧雅急切道:“古璧尘,我奉劝你,你别胡来,否则……。”
对方没等她完直接挂断羚话。
姚慧雅心急如焚,回拨回去对方关机。
她打徐少康的电话,直接是不在服务区,这孩子经常十几不着家,这会儿她却急了起来,赶紧发动身边所有人去徐少康经常玩乐的地方去找人。
古璧尘冷笑着转身离去,在他身后的镜子上,一个杀字锋芒尽显,昭彰着主人愤懑而隐忍的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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