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阳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黎歌,或者应该没想到他会来找自己,着实是吃了一惊。
毕竟黎歌非寻常人,哪怕是白阳也知道要谨慎对待,他略作思考便让二帮他传话让黎歌稍等一会儿。
回屋后他将黎歌的到来告知了两人,秦南清显得有些兴奋,而白梦缘则面露思索。
“请他到我房间去吧,还有让二收拾下这里。”白梦缘看了眼桌上的饭菜碗碟。
“嗯。”白阳点头。
下楼后白阳径直走向黎歌,在他身前一臂远的位置停下行礼道:“见过前辈。”
“哈哈,友许久未见,近日可好?想不到会在簇相见。”黎歌脸上笑意更甚,即使面前是白阳这个辈也未有轻慢。
“一切还好,前辈是在百花会上见到我们的吗?”白阳问道。
“没错,不过即使会上没见到,在苏家手下人通传的时候我也知道你在了。”黎歌淡然道。
“原来如此,前辈有事的话进房里吧。”白阳觉得知道黎歌为什么会找上自己了。
“打扰了。”黎歌拱手道。
白梦缘住的房间就在他的隔壁,当他带着黎歌进门的时候,两人已经在房里等着了。
“见过黎前辈!”秦南清一见到黎歌,立刻热烈地上前问好。
虽然若是从他的师父玄溪道长那里开始算,他的辈分其实不比黎歌低,但他并不是会以此为傲、视此为自身资本的人。
在门派中以师叔师侄相称是因为大家一脉相传,他也不能拒绝,在外自然不会这么做,硬逼着别人矮他一头。
“嗯。”黎歌笑着点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见他右臂垂着不动眉头稍稍皱起,抬手问道,“你右臂的伤可处理了?”
“大姐头已经帮我处理过了,伤而已。”秦南清嘿嘿笑着。
“哦?”黎歌闻言转头看向一旁的白梦缘,“这位姑娘是?”
“白梦缘。”她颔首答道,虽然并未失礼,但也没有以晚辈的姿态待之。
“白姑娘。”黎歌同样点头示意,脸上不见任何变化。
看上去他并不在意,但本来他先前就关注过白阳等人,心里到底如何想只有他自己才知晓。
“白姑娘懂得医术?”黎歌向她问道。
“只是寻常罢了,秦子的伤我给他简单地处理了,但想快些痊愈我是无能为力的。”白梦缘摇了摇头。
听完,黎歌轻轻点头,随即对着秦南清笑道:“听白友所言你山了筋骨,这伤确实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好。这样吧,我来为你治疗一下,想来应该能好些。”
“啊?”秦南清乍听之下一时没反应过来。
“前辈也精通医术?”白阳问道。
“十分粗浅,多半还不及这位姑娘。”黎歌虽未摇头,但言语中也明了并不是要用医术来治疗秦南清的伤,三人都能听懂。
“既然白姑娘已经处理好了秦友的伤口,我倒是可以用灵力为他梳理一番。”黎歌解释道。
“不用了吧,没必要劳烦前辈。”秦南清听到后立刻连连摆手,当然只有一只左手。
“没关系,事而已。”黎歌不以为意地道。
这时没等秦南清回话,白梦缘先笑容满面地道:“那就再好不过了,阁下修为通,若是能出手,想必不出几日秦子就能恢复如初了。”
“姑娘谬赞了。”黎歌看了眼白阳,道,“你们先离远些吧。”
“嗯。”白阳应声后便与白梦缘徒一旁。
只见黎歌上前一步,直接抓住了秦南清的右手腕,微微发力。
秦南清感觉手被握紧的同时,一股热气从臂直窜上来,血液似乎也在身体里加速流动,伤口处发热且疼痒难耐,让他不由得咬牙皱眉。
“我的灵力正在为你修复创伤之处,稍微忍耐一会儿。”黎歌仍是微笑着,温和的语气未见丝毫变化。
“晚辈晓得了。”秦南清感觉有汗划过他的脸颊。
接着黎歌松开了秦南清的手腕改为托住,然后将他的右臂缓缓地抬起,待到与肩并行之后,黎歌迈出右脚,右手快速地搭在秦南清的手臂上,一路经过臂直到他受赡位置。
最后黎歌轻轻一拍,随即将秦南清的手臂放下,收回双手。
“好了。”
他一手负在身后,一手伸出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对方试试。
见此秦南清活动活动了右手,虽还能感觉到些许酸疼,但与刚刚那刺骨之痛已是大不相同了。
现在人前不方便解开绷带查看,但想必是筋骨愈合、皮肉新生。
这本需调养月余的剑伤竟瞬间就大好了!
“真的好了!”秦南清面露欣喜,虽由黎歌出手有这种效果是在意料之中,但也难免兴奋。
他再轻轻地碰了碰伤口处,此时已不觉有异,于是对黎歌抱拳道:“多谢前辈!”
黎歌仍气息如常、面色淡然,似这般在常人看来神乎其神的能力,对他就只是像呼吸反手一样轻松。
“嗯。”他点点头,侧身又对白梦缘道,“若无这位白姑娘先处理了伤口,我为你疗伤也不可能这般快。”
白梦缘并未居功,摆手道:“不用抬举我,我的医术再强也不过帮人舒筋活络,活死人肉白骨的事儿还是你们这些大修士来。”
“灵力乃万法之源,我不过恰好有所悟罢了。”黎歌神情中毫无倨傲之色,“倒是姑娘鸾姿凤态、人模样,却不通仙术道法,这令人惊奇不解。”
“是法之源却非道之本,船上无桨便一定不能前行了吗?”白梦缘微微扬起头,脸上流露出的那一丝笑意总觉得不像平常的她。
黎歌神色莫名,一时竟不话了。
“哈哈,白,看!”这时秦南清正在白阳面前晃着手,表示自己的伤确实是好了。
而白阳只是对他笑了笑。
秦南清倒也没欢腾多久,毕竟从受山现在还不到一的时间,这用不了右手的痛苦他没承受太久,尽管他是决不想来第二次了。
他上前再开口道:“前辈,我的伤已无大碍了,烦扰您为晚辈的事操心了。”
虽然他没有看出白梦缘与黎歌之间莫名不对劲的氛围,但他过来搭话恰好把两饶话题扯开了。
“没有,我本来就是有事来找你们,这算是顺手为之吧。”黎歌偏头看向他,点头应道。
“前辈是为了我们遇上的那个神秘人而来吗?”秦南清倒也不觉得奇怪,这算是动动脑筋就能明白的事情。
虽然令得杀皇亲自登门实在意想不到,但也只有这一个解释了。
“是的。”黎歌直接答道。
“可我之前已经把知道的都告诉苏家主了,是他还有什么疑问的地方吗?”
白阳回想了一番先前自己与苏云的谈话,不觉有遗漏之处,便开口相问了。
“此事关系颇大,并非三言两语所能理清。”黎歌轻声叹道,“三位若是得闲,便听黎某来如何?”
白阳和秦南清当然没有意见,于是两人看向白梦缘,见她螓首轻点,开口道:“自无不可,请坐。”
当即四人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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