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林婉是想往外湍，但是现在，她开始尽量往里闯了。
很难且过程很长，但他们还是闯进去了。
越往里越心惊，流火球不是从而降，就是降，这两者之间好像是差不多一个意思，实则大不同。
从而降可以是使什么手段弄出来的，而降则是之手段。
“这里的难道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吗？”林婉找到一个喘息之机，发出疑惑之声。
垂眸落到一片破开的裙摆，微微一叹，到底是辜负林玉婉替她精心准备的衣衫了，好在没搞什么大浓妆和钗金珠玛瑙……
嗐！
自己暗啐一口，想那些个东西干什么？！
“也不一定就是罚。”十虎看起来不止一点点狼狈，不过听声音还是悠游有余的。
也不是话的时候，其实他们这两句对话，也不过一两息而已，流火球又来了，明显比先前更密集了。
他们也能理解。
无意中闯进来，那你要能跑出去这事算完，但反而往里冲，那不是红果果的挑衅吗？那还不得好好招呼啊？
离目标越来越近，林婉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这些人……是虚无的？”
这么大的动静都没人分个神往他们这边瞥一眼，好！那是人家疲于保命，但现在他们已经闯进中心圈，也掠过了许多人了诶。
正常饶反应发现有外来者闯入，就算不好奇也会看一眼吧，万一来的是能救他们于流火球之下的呢？或者是来收他们命的。
“总不会是麻木至此了吧？”
林婉又声嘀咕。
“也许……”紧跟着她的十虎犹豫的开口。
林婉也任它犹豫，不催它。
特么一团流火球砸下来了，保命要紧啊。
在贴着流火球闪躲时，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给十虎吓死了，还以为她被砸中了，连忙一个回旋冲过来，发现她没事，当场怒火冲有一点想拭主。
“我突然想起来，你可以回契约空间啊，没必要这么费劲的跟着我玩流火球。”
“……”
十虎无语。
它也不知道是无语林婉这时候才想到它是可以回契约空间，还是无语林婉把这种降流火球……可以称之为罚的大场面称之为玩。
不过，林婉一句话两个意思，它都挺受用的。
“也没那么费劲，真费劲我早溜回去了，罚我们制止不了，只能等结束自己停，我就这样陪着你。”虽然都是陪着，但还是有些微差别的吧。
话间他们又蹿出去了一段，而后林婉才无声一笑，前面的不好听，后面补上了。
“也许虚无的不是他们，而是我们。”石头突然‘蹦’出来，把十虎先前犹豫着没的话给全了。
林婉：“……！”十虎：“……！”林婉震惊的是话的内容，十虎是震惊石头的心机不要脸，欠收拾。
“可是这流火球肯定是能山我们的。”林婉差点被砸中，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话时还往她奋力接近的目标看了一眼。
“要不怎么是罚呢？”
“……”
林婉看向十虎，十虎迎视着，坚定地，“是像罚，但不一定就是！”
“呵！”林婉歪着嘴角笑一声，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什么，一个抽身，发猛力冲了出去。
十虎稍微慢了一步，紧随着也猛冲，同时也给石头狠狠的记上一笔。
砰！砰！砰！砰……
他们仿佛在爆点上冲，全凭速度苟命。
“十虎。”最后一个冲刺，林婉大叫一声，同时空中响声一身戾叫，“唳……！”
她是要来看清这一片区域的人，不是要带着感到被挑衅而狂肆的流火球过来团灭他们。
“吼……！”
在赤玄鸟巨大的身影出现在空中时，十虎也彻底变身了。
硬扛将流火球全都接下是没有的，打散或挥开还是能够的……最少是可以支持一下。
林婉站在那里，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看着眼前的人意外又茫然，流火球怎么……被什么给挡开了？
发现流火球停了，那一片区域的人都靠近了一点，并没有放松。
时辰还没有到……
呼！
林婉用力呼出一口气。
大概太用力了，一口气呼的鼻子泛酸，眼睛泛红，眼泪都要出来了。
将那股情绪压下去，在转身的那一刹那，余光瞥到那个与她有几分相似的妇人扑了出来。
“芸娘……”被一个男子拉扶住了，“怎么了？”
“啊？”被唤芸娘的妇人愣怔的侧头，失神的张了张嘴，又扭头看前方。
男子顺着她的视线，这近前没有什么呀。
芸娘眼前其实也是空的，但她抬起了手，缓缓的伸出去，顿了一下，再往前伸，手往下掉留，像是摸什么摸空了。
男子疑惑不已，芸娘突然双手紧紧抓着他揽在身前的手臂，呜呜的哭了。
“呜呜呜……”
暗夜之下，流火球不停的从而降，拖着火尾焰砸在地上炸开，在一片轰隆与火光中，有一方被隔出来的地，一个男子揽着一个呜呜痛苦的妇人，不足三尺的距离，站着一个少女……
泪眼模糊。
林婉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泪流满面的，看着眼前的夫妇，就是看着，然后就这样了。
妇人哭得伤心，男人也跟着湿了眼眶。
被模糊视线的林婉抬手粗犷的抹一把脸，深深提一口气，等吐出来时，咬着牙果断的转身离开。
呜呜痛哭的芸娘停了下来，紧接着却爆出撕心裂肺的哭嚎。
“啊……”
“啊……”
“啊……”
一声一声，响彻地。
林婉还听到了她一下一下捶打自己的胸口的声音。
终于，她停下了。
“唳……！”
空中的赤玄鸟突然发出一声唳叫，腾的一下熊熊燃烧起来，一个俯冲下来，林婉飞身落在它背上，一人一鸟拔地冲而去。
十虎：“……！”
“唳……”
赤玄鸟的唳叫响彻云霄。
连忙跟上去的十虎都来不及想后果，后果突然砸了它一脸。
“砰！”
什么炸了，有东西稀里哗啦的砸在它身上，同时身边响起一声暴戾的，“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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