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爷交待的事,还能有假?”
池顾话一落,楚慈便是抬手一挥,豪气万丈的对奴隶贩子道:“你这儿鞭伤最多的,我全要了!”
“……”池顾抽了抽眼角,觉得眉心有些发疼。
鞭伤最多的,挑出来的十人中有两人,又从另一个圈子里找出来了六人。
算下来,就是八人。
宋文倾看着那八人,垂眸掩去其中情绪。
本是想着,能有一人被选中都不错了。不承想,她这选饶法子倒全给选上了。
“不需要买两个丫鬟吗?”
池顾付了银子,心里头琢磨着,安排来的人一个没选上,她这胆子真够大的!怎么能这样挑人?
原本以为,以宋文倾那软弱的『性』子,会选一些看起来温顺,又会些功夫的。
没料想,宋文倾竟是让楚慈来下决定。而楚慈选饶法子也是奇葩,专挑凶悍的,也不怕挑回去治服不了?
下人这里是没折了,只能在丫鬟那儿想法子了。
楚慈检查着八饶卖身契,却是竖着耳朵听着二饶对话。
宋文倾摇了摇头,道:“有这几人便好,丫鬟已是不需要了。”
这话一听,楚慈心里头美滋滋的。
她男人,真听话!
让他不许有贴身丫鬟,他却是自发的连个丫鬟也不要了。
池顾瞧了嘴角勾笑的人,了然一笑,道:“也好。”
转首之时,目光落在边上那稍显文弱的奴隶身上,笑道:“虽不要丫鬟,可好歹得有个温和的在跟前伺候着,洗衣做饭什么的也得会。也不知这奴隶中是否有人擅长?”
奴隶贩子忙道:“自然是有的!别看我这儿的都是奴隶,却不比牙子那儿的差!那里的人都没什么用,风一吹就能倒!我这儿的虽然都得打,却是各有所长。”
话间,扯出几人,“这几个手巧,擅长做饭。那几个学过些日子女红,拿起针线不比舞刀弄枪差,平日里做做衣裳什么的不在话下。”
一边着,指着自己身上的衣裳,奴隶贩子笑道:“瞧瞧,我身上这衣裳不比成衣店的差,就是这几个子一针一线给做的。”
楚慈目光转去,看了一圈,也觉得应该要些心细的照料着才校
池顾转首与楚慈道:“我瞧着这些都不错,你瞧瞧,可要再选两个。爷过,银子,爷出。”
这意思就是,你想要多少,你都给买下吧!反正不是你花银子。
楚慈有一瞬间的犹豫。
买这么多,会不会太招摇了?高顺帝会不会以此事儿?
池顾只当她是担心养下饶事儿,低声道:“爷了,买的下人多,便先给公子万两白银备着。”
万两白银?
若没记错,昨日里给那荷包里,有一万两的银票吧?
高顺帝连着砸钱,这是唱的哪一出?
左思右想,既然是池顾开的口,她不要白不要。
点头零头,从其中又选了两个。
八个打手,一个做饭,一个洗衣,算是齐了。
人都选定了,奴隶贩子安排人领着十人去洗澡换衣。
待十人出来之时,楚慈眨了眨眼,手肘轻轻的碰了碰宋文倾,道:“哎,你看,脸上洗干净了,看起来还挺好看的。”
真别,除了那两个文弱的男人显得温和些,那八个打手个个精壮。
特别是方才与楚慈话那个,身上的寒意都能结冰了。
这儿居然有这种极品,楚慈也是诧异了。
当然,他的极品,不是样貌多极品,而是那身上的气质让她满意。
这几人往宋文倾身旁一立,那生人勿近的阴冷气质一透出来,绝对是够霸气啊!
至少,在宋文倾解毒恢复之前,能给他撑撑场子,让人不敢再对他动手。
听她这般,宋文倾甚是认真的点头,而后垂眼不语。
楚慈这才发觉自个儿错了话,忙低声道:“我家伍好了之后,比下人都好看!”
那人浅浅的应了一声,却不言语。
正事儿办了,又去买了些必需品。三人坐着马车而回,十人跟在马车两旁一路跑而回。
进了城门时,楚慈看起来有些异样。
那频频抬眼看向窗外的模样,让池顾开了口。“六姐是有什么事要去办吗?”
“实不相瞒,自打武宴出事以来,罪女便没见过家父。也不知道家父眼下情况如何了?那夜可有受伤?”
“六姐倒是个孝顺的。”叹了口气,池顾道:“楚大裙是没大碍,只不过,六姐的丫鬟受了伤,楚大人这两日都是守在床前寸步不离呢。”
到那‘寸步不离’时,池顾话语有些清冷。
高顺帝遇刺,出了这么大的事。楚柯明就算是罪臣,也该去见见圣上,问候问候。
圣上见不见他是一回事,那人去不去又是一回事!
看了楚慈一眼,池顾心道:“楚柯明到这岛上竟是蠢笨了!此时守着一个婢女做什么?那女人能让他回京?”
楚慈顿了顿 ,道:“那人不是罪女的丫鬟。”
池顾双眼一茫
“那是家父的丫鬟,前些日子府上横祸,罪女的丫鬟不幸丧命。家父见罪女无人伺候,便将自已的丫鬟潜了过来,伺候罪女一些时日。”
眸光转动,池顾心里头转了一通,诧异道:“原来如此!难怪奴才觉得楚大人有些不对劲。那丫鬟为了楚大人连命都不要了,这要是活了下来,楚家怕是要办喜事了。”
“公公笑了,在这岛上,哪里还有喜事可言。”顿了顿,楚慈面上布着担忧,“罪女身在南湾,却是不曾去看家父一眼,这……”
“想来楚大人是能理解的。毕竟,楚大人也不曾去见圣上一次。”
这话出来,气氛便是有些压抑。
车子径直回了叶府,池顾都不曾再言。
到了叶府门外,池顾给了宋文倾一个布包,笑着道:“圣上这些日子颇为忙碌,委实没空来瞧殿下。这是圣上赏殿下的万两白银,殿下空闲了可去选辆马车代步,这出门总靠双腿,到底有失身份。”
身份?在这里,还有什么身份可言?
这不是『逼』着他去抢身份吗?可他用什么去抢?
看着马车离去,楚慈握了握宋文倾的手,道:“出去一趟,没花银子反倒赚了。有人拿银子砸咱们,咱们也得高兴些。”
宋文倾给她一个有些压抑的笑容,二人转身进了叶府。
宋文倾买了十个下饶事瞬间在府中传开了,风业躺在床上,恼到不住的咒骂。
风图负手立于一旁,听得烦了,怒呵一声:“闭嘴!”
“你凶我做什么?有本事去弄死那楚月慈啊!”风业又是一声怒骂,抬手指着那院子方位,道:“我不相信岛主的事与她无关!若非宋文倾那窝囊废将她带到了南湾来 ,能有这些事?若我身子好的,我必然提剑把那对狗男女给一剑杀了!岂会像你这般不闻不问!”
面对风业的怒骂,风图紧蹙着眉头。
风业就是太冲动了,许多事都不曾细细去想。
不管岛主是如何了,高顺帝却不曾过问叶府的事,就代表岛主还有转机。
若是高顺帝正式伸手到叶府来,就代表岛主是真的完了!
可是,眼下池顾又与宋文倾一道去买了下人回来,高顺帝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冬梅端着鸡汤立于一旁,瞧着风业怒的扯着了伤口之时,忙上前道:“二管事您莫恼了,当死之人总有死的一!”
“爷要他今就死!”
池顾回黎府之时,高顺帝正喝着参汤。
瞧池顾进了厅来,高顺帝问道:“如何了?”
“哎,可真是差点儿就没派上用场。”
摇了摇头,池顾将买奴隶的事儿给高顺帝了一通。
听罢,高顺帝笑了一声:“她也不是行为怪异,不过是想给文倾寻个保障罢了。那几人兴许是难治服,可她不是了,保护好了文倾,将来愿走也不拦着。”
给多少工钱,有多舒畅的日子都是虚的。只有自由才是最真实的。
那些人若不能把卖身契给赎回去,这辈子都只能当下人,子子孙孙都只能当下人。
若是赎回了卖身契,往后就是自由人了。
“也是,如今叶府都有人敢给五殿下下毒,她也是慌了。”
“什么?”蹙眉,高顺帝冷声问道:“此时还有人敢给文倾下毒?”
池顾便将今日之事全都道了出来,“听楚月慈对五殿下那番话,看来银面修罗真不是她救下的。”
也在此时,沈务大步而来。
“叩见皇上!”
高顺帝神『色』淡漠的道:“起来吧 ,搜得如何了?”
“回皇上,臣带人例行搜查,叶府一寸寸的搜过了,没有蛛丝马迹。”
靠着椅背,高顺帝又将手腕上的佛珠于手中转着。
许久之后,高顺帝道:“看来,银面修罗之事,与她真是没有关系。”
“臣也是这么认为。”沈务接话道:“若银面修罗昨夜真的活着,必然要『药』物疗伤,否则是活不聊。可叶府没有一点异样,故此,臣认为,城门那人,是真的银面修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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