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楚慈坐到身旁的石头上,穆诚道:“虽然不知道是谁想杀他,可那些人都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杀手。那般多人都没得手,邰正源果然不简单。”
下意识的,楚慈就想到了宋文倾。她总觉得,这个时候没人比他更想杀了邰正源。毕竟,邰正源知道他的底细。
“其实,我怀疑这一切都是宋文倾做的。”手臂打着水,穆诚看了沉默的楚慈一眼,道:“可我没有证据,你也不会信我。”
“阿诚。”楚慈打断穆诚的话,有些抱歉的道:“我很抱歉,把你就是银面修罗的事与他了。”
“你什么?”穆诚面『色』一沉,握着她纤细手臂问道:“你为何要?”
瞧他这神『色』,楚慈想了想,了就是了,至于原因,真不想出来。手臂被他握的生疼,楚慈还是道:“他或许会告诉东明修。”
楚慈这话一出,被他捏着的手臂便是狠狠一痛。
虽然知道他会火,却没想到他一火竟是将她给猛的一扯。她本就没坐稳,脚下一滑就扑了过去,膝盖磕到石头上一痛,胡『乱』扑腾间,竟不知怎的就那么叉腿坐到他腿上。
“喂……喂!”前一个‘喂’,是想在扑腾间让他消消气。后一个‘喂’,实在是让她不知从何起。
不心撑到他腿间的手猛的收回,那软软的东西让她神『色』微愣。还没坐起便是质问,“你怎的都不穿样东西的?”
穆诚也是被她那手掌给按的心中一颤,扭头别扭的道:“谁跟你一样,洗澡还穿短衣短裤。”
毕竟是在野外,谁知道会不会遇着人?所以楚慈在洗澡的时候都会穿着当日的热裤和工字背心。等到洗舒服了,再寻个更显隐蔽的地方抓紧洗了换衣裳。
跨坐在他腿上跟他讨论穿不穿衣裳的问题,实在是不妥。特别是他还是一丝不挂,楚慈急忙就要起身。
却在此时,穆诚双手往她腰上一掐,身子猛的沉了下去,也带着她猛的往下一沉。
楚慈刚要质问他发什么神经,便听得远处有人轻喊的声音。
这声音……
尼玛的,这些人都凑一起来了是吧?
楚慈就那么跨坐在穆诚腰间,他双手托着她的膝盖,不让她磕到石头上。楚慈想一脚把他踹开,远处的人飞身而近,微扬了声音问道:“楚慈,是你吗?”
“不是我妈,是我。”楚慈一声嘀咕,却是双手压在河草上,回道:“王爷,我在这里。”
楚慈那声嘀咕,穆诚听得忍不住发笑。瞧她那一脸不高心模样,这东明修找来的也真不是时候。
那人听得声音,转步朝此处而来。楚慈却是瞧着树下的衣裳时,轻咳一声道:“王爷找我有何事?若非急事,还请回营地等我。若是急事,就在那儿便好,我这没穿衣裳,实在不方便见客。”
东明修步子一顿,昏暗的林中,他只瞧着一个脑袋冒了出来。她拍着水的声音,似山涧水流,又似水中鱼摆,倒是听得舒服的很。
轻叹口气,东明修道:“再过大半月就是中秋,五皇子放了狠话,若你在十五还不能回去团圆,他有的是法子让我不得安宁。”
楚慈无语,那人又发什么臭脾气了?
“你是知道的,我手上事很多,没功夫理你们这些事儿。你有事不与我,我也懒得再问你。到时你回去也好生与他,别没事儿就给衙役放泻『药』,我那些人真不是闲着抽风的。”『揉』着眉心,东明修道:“连夜赶来,是因为我要离开东曲一些日子,我不管你是回去还是想什么法子,让他给我消停消停!”
楚慈恼的一拍水,道:“我知道的。”
东明修看来是真的很忙,交待完,便是转身而去。
楚慈恼的拍水,心里头已是将宋文倾又给抽了百八十回。
那男人怎的就那么闲呢?怎么能给衙役下泻『药』,他是不想混了
楚慈在恼着,膝盖力道自然加重。穆诚托着她的膝盖,下方石头将手背给磨的破了皮。
痛意自手背而出,可身上之饶愤怒模样却是让他看着不愿起来。
秀眉紧蹙,看样子是被宋文倾这般生事儿给气狠了。那手臂拍着河水时,纤细的腰身跟着摆动,道不出的诱人。
看着看着,穆诚便觉得心里头那股痒又出来了。托着她的手掌一收,从水中坐起时,她自然就坐到了他腿上。他的双手掐到她腰间,感受着她腰间的纤细与紧致,不免有些心神『荡』漾。
楚慈本就恼着,这人不在水下好好呆着,这么坐起来,便是送上来给她撒气的。双手掐着他脖子,怒道,“我让你不穿衣裳,我让你不穿衣裳!”
掐着他时,她双脚踩着石头站了起来。在他还手之时,一个反身便似鱼跃龙门,冲进了水中,似条灵活的鱼儿一般朝上头游去了。
她这明显是拿他撒气,穆诚哪里能放过她?直接游了过去,本想捉着她好好收拾一顿,怎奈她在水中实在是灵活,他竟是一时追不上。
没想到在水中竟是输给了这个女人!穆诚一咬牙,飞身而起,直接落到了楚慈前头。
“他没脑子,你拿我撒气,你怎的越发不讲道理?”将人拦下,穆诚扯着她的发尾,跟拧『毛』孩子似的把人扯到跟前,“你还撒气不?”
“嘿。”楚慈一巴掌给他打到了腰上,“阿诚,你要点脸行不?谁拿你撒气了?你不穿衣裳还有道理了是不?”
“你又不是没看过,这能是你打我的理由?”将人拧的贴着胸口,穆诚两分别扭又两分负气的问道:“哪儿是你没看过的?你当初若懂得衣裳的重要『性』,能那么羞辱我,气我?”
得,翻旧帐了!
那旧帐可是一点儿也翻不得的!楚慈脸上立马挂着笑意,狗腿道:“那什么,阿诚啊,这救人脱衣裳是很正常的。你看我将这事儿与伍了,他也没什么不是?你好歹也是个男人,怎么能这么家子气呢?我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楚慈这是想借着机会告诉穆诚,脱衣治赡事儿宋文倾已经知道了。为了防止以后出什么『乱』子,还是先与穆诚支会一声的好。
虽然知道穆诚这人『性』子怪的很,可有些事总要的不是?
虽然已是做好准备被他给收拾一顿,楚慈却没想到,穆诚收拾她的法子让她欲哭无泪。
那人不管不鼓扯着她的衣裳,口中怒道,“你就非得让我无脸见人是不?你总是这般不顾我的感受轻贱于我,我不把你脱光了,你以后是不是真翻了?”
“不,不是。阿诚,好阿诚,你别冲动。冲动是魔鬼,咱俩谁跟谁 ,你不能这么不讲道理是不?”
她护衣裳他就扯短裤,她护短裤他就扯衣裳。这二人闹腾一阵儿,眼见他就要撕衣裳了。楚慈一手悟了眼,哭声道:“脱吧脱吧,你要真脱了才解气,你就脱吧!反正你一气起来什么话不出口?若是将来旁人问起了,你就我哪儿哪儿是啥模样,我也别想再活了,干脆就死了算了。”
楚慈透过指缝看着那人黑沉的面『色』,接着用那哭腔道:“我不活了,我还是一头扎下去淹死算了,我不活了啦……”
罢,当真就一头扎了下去。
穆诚还是头一回听得她这般不要脸的话,顿时觉得哭笑不得。
一把将人拧了起来,在她哭腔喊道‘让我死了算了’时,冷声问道:“你瞧过淹死的鱼?”
“哎,不是,话不是这么的。”楚慈一秒正常,一本正经的道:“再是老将也有被淹死的时候,虽然我是在海边土生土长的,可我到底是活在陆地的人。”
“所以你到底是谁?”挑眉看着楚慈,穆诚在她晃头晃脑道着‘今夜月『色』真棒’时,拧着她往回走着。
将她往石头上一按,警告她不许『乱』动之后,穆诚上了岸,就着月『色』穿着衣裳。
楚慈谨记宋文倾的话,不能看别人。所以,哪怕穆诚这宽肩窄腰,翘『臀』长腿的影子打在边上诱『惑』的很,她也能一本正经的赏月。
“上来!”
那人一声命令,楚慈拍着水道:“我衣裳在上头,我游上去穿。”
那人蹲到河边,拧着她发尾道:“我有正事与你,你别耽搁太久。”
“大哥,你能别拧我头发么?”转首无语的看着他,楚慈悲愤的道:“你手劲儿大,真的很痛,不信你拽自己试试!”
那人松了手,楚慈立马像鱼儿一般往上游而去。瞧她游的远了,穆诚这才扯着自己的发尾。
用力扯了几下 ,点头道:“真挺痛的。”
麻利的脱了衣裳洗了洗,擦了身子之后,手脚利落的上岸穿衣裳。
寻着那人时,楚慈问道:“还以为你气的走了,回来还走不走?”
“本来是不想管你了。”一想到青楼之事,穆诚恼怒的瞪了她一眼,心中道:“可我就是放不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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